“发生什么事了?”叶萋萋到警局的时候,大家都垂头丧气的站在审讯室外面。
刘曦不顾身上的伤,一步三蹦的跳脚:“萋萋你可来了,林晔疯了!咱俩白挨揍了!”
玻璃窗内,林晔正惶恐的缩在角落里,手臂使劲的向前挥舞,似乎想赶走什么东西。
叶萋萋倒是没想到他这么严重,要真是这样,那就不好办了,明明在厂子里时都快招认了的。
“要不把他送到我那里,看看能不能治疗?”白大褂提议。
“你行不行啊?”刘曦一脸不信任,“上次肖雷的事就是你的疏忽,差点害了萋萋!”
白大褂不说话了。司白双手插兜,挺俊的身姿悠闲的立在那里,日光灯下的玻璃窗上,映着他衬衫的颜色。他看了一眼里面,淡道:“让我进去看看。”
所有人都看向他。李建眉心一笼,“他情绪不稳定,进去不安全。”
“一个孩子而已,应付得来。”司白偏头摸了摸叶萋萋的头,“这伤总不能白受着。”
李建沉吟,开了门后以防万一,跟着他一起进去了。刘曦蹭到叶萋萋旁边,低声不满:“你男人进去,为什么要我男人陪着?出了事算谁的?”
叶萋萋眉梢都不挑一下,“真是女生外向,还没嫁呢就自己先泼出去了。”
房间里突然进了人,林晔猛地冲了过来,揪着李建的衣领:“到处都是!到处都是!救我,救救我!”
李建不明就里,下意识的擒拿将他的手别了过去推倒在地,他看向司白:“还是送到医院吧。”
“医院治不好他的。”司白浅笑着,缓缓走到他面前,半蹲着直视他,声音低低的不知说了什么,林晔抖如筛糠的身体突然就安静了,两眼一闭就昏了过去。
饶是李建离他这么近,也没听见他到底说了什么。本想去问,但司白看也没看他就出去了,拉着叶萋萋就走。
刘曦好奇的凑进来:“发生什么事了?”
看着司白的背影,李建眉眼深深,继而又转向刘曦:“凑什么热闹!受伤了就别乱跑,回医院去!”
“你是我什么人啊?凭什么管我?”刘曦小脸一扬,倔道。
李建到嘴的话一噎,叹着气从她旁边走过,一个眼神都没再有。刘曦跺着脚,气呼呼的大叫:“李建!你就不是个男人!”
——
一夜无话,等到第二天,叶萋萋接到电话,说是林晔醒了,已经恢复了正常。
刘曦一脸崇拜的看着叶萋萋:“你男人是干什么的啊?怎么说句话就这么好使?他到底说什么了啊?”
看着审讯室里安静接受审问的林晔,叶萋萋喉咙发涩,其实昨天晚上被司白拽出去,她的确是想仔细问问来着,包括青玉戒的事,都一并问清楚。
然而司白一句“开车要专心”就给她噎了回去,等到了海边别墅的时候,叶萋萋才反应过来,“我为什么要住这儿?”
“叶磊在这里。”司白一身正派,“姐姐当然要照顾他。”
这理由太牵强,叶萋萋扭头就要走,却被司白手腕一动拉进怀里。
男人的怀抱紧实炙热,带着清爽松软的味道,让她一下就红了脸,但这是敌人的分心战术,她不能就这么沦陷任人宰割,强行推开他,叶萋萋眉目清亮,“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
小丫头,变聪明了啊。
司白扶着镜框,月色下反出一道冷光,“你想知道什么?”
“所有!包括青玉戒,还有审讯室里的事。”
“可我不喜欢解释。”司白的声音淡淡的,再不复之前的柔和。叶萋萋有些心颤,自己的确是急进了,虽然有未婚的关系在,但他们两个还没有熟到可以掏心掏肺分享秘密的地步。
“不过,”话锋一转,“你要是住在这里,我一天解释一件事的耐心还是有的。”
这个男人......不就是拐弯抹角让她住过来吗?思及此,最后还是妥协了的叶萋萋无奈的叹气,刘曦还在等她的回答,她却无心再说,偏身走进审讯室。
李建还没有开问,但看见她进来,还是有些诧异。
“我也要问一些问题,等你问完了我再问就行。”叶萋萋拉过凳子坐到一边。
李建点点头,看向林晔:“六月十二号的晚上九点到凌晨一点,你在哪里?”
叶萋萋眸光一闪,十二号,是徐琦死亡的那天,李建这是想先从她入手。
林晔看见叶萋萋时,眼里明显有浓浓的慌乱和疑惑,但听见李建问话,他只能先回答。
“在家里。”林晔说。
“有人作证吗?”
“林桦,我弟弟也在家。”他眉目低顺,“家里只有我们两个。”
李建翻了一下资料,上面显示林晔的父母早在一年前去世。
“你认识肖雷吗?”
“认识。”
“这个视频里的人是你吗?”李建打开录像,是一个昏暗窄巷里,一个少年在殴打肖雷的画面。
林晔眼睛一动,“不是。”
“但肖雷说是你。”李建淡道,“他也供认了昨天就是你唆使他绑架了我们的两个同事,还将她们殴打,包括别的事,他都招了。”
“不可能!”林晔突地一拍桌子,愤愤然,“他绝对不可能这么说!”
李建哦了一声,颇有兴趣的看着他:“为什么呢?因为他是你的亲生父亲?”
林晔的表情蓦地一变,李建从文件里抽出一张单子,上面是亲子鉴定,林晔和肖雷,亲子关系99.99%,确定是亲子。
不仅林晔愣了,叶萋萋也怔住了,李建怎么知道要查肖雷和林晔的关系?
“别忘了,这个视频发生的晚上,他可是来警局想要告发你的!”李建言辞锋利,“这样的人,你觉得值得你信任吗?他基本没怎么参与进来,只要自首就能争取宽大处理,不用跟你做个从犯关进牢里几十年,利益面前,这个你才相认不久的父亲,真的什么都不会说吗!”
林晔一下子就瘫在了椅子上。
然而事实上,肖雷的确什么都没说,他一直沉默着坐在另一间屋子里,由别的警察看着。
李建死死的盯着他,冷冷的重复:“六月十二号的晚上九点到凌晨一点,你在哪里?”
面如死灰,林晔怔道:“h大附中,音乐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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