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裘道等人从天上摔了下来。
林茗抱怨道:“你这技术不过关啊,御剑不是最基础的吗?你得多练练啊!”
“根据职业详章法则,城区内不得御剑。”裘道内心才是最伤痛的,他摸了摸自己的腰侧说:“而且御剑消耗的灵力不是你想的到的。”
林茗环顾四周,悲催道:“这是飞到哪儿了啊?”
裘道也不知道现在是在哪儿。只是在一座山坡上,不过那山坡高低起伏不过两米。
不准拍拍衣服站起来,说道:“再下去不得了了。”
裘道向前两步往里瞧了瞧,不准条件反射,跟着他们走了几步,方反应过来,不对啊,老子又不和他们一伙儿的,干嘛要跟着他们走?
他趁两人不注意,转身就想溜。
裘道一把抓住他的腰带,说:“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是谁?”
不准抽回布条,客气说道:“在下叫张是。”
裘道上下审视了他一会儿,忽然开口笑道:“不知道小哥做的什么营生?”
“有什么吃什么,吃一顿饿一顿。”不准笑道。
裘道说:“我看你不是个一般人。”
“我看二位才不是一般人。”不准说道。
林茗懵道:“矫什么情啊?都给我说人话!”
裘道一把抓住不准的手。他的手臂极长,五指粗壮,上面有一层厚厚的老茧,肤色有些泛青。从刚才他抱人的力度上看,起码得有两个成年男人的力道。他说:“我看你像是做死人生意的。”
不准说:“那我也问一个问题。二位是什么人?”
“我们不是人。”林茗说:“我们是仙。”
不准一愣,试探问道:“你们是哪儿的仙人啊?”
“我们是九天之外的仙人。我叫就是六道人,俗称二二二。”林茗骄傲地一扬下巴,拍着胸脯道。
不准低语:“咦,没听说过啊。”
“没别的本领,就是能毁天灭地而已。我也多年不曾下凡了。”林茗摇头晃脑,谦虚地摇手。
不准这两天也是让人给盯上了,大概是销赃没销好,才总是东跑西窜。
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混进城,不想倒霉催地遇见这两个,又给带出来了。
他插腰望着汲郡,无不苦逼道:“我看二位也是闻风来捉妖的吧?”
“捉妖?”裘道问道:“捉什么妖?闻风?”
不准狐疑地看了他们二人一眼,说道:“现在汲郡可谓是人心惶惶,前段时间死了不少人,官府什么也查不出来。然后来了一群道士,说是妖鬼作祟,让人见着打扮奇特,举止异常的,就报官抓人。”
“然后呢?”裘道问:“抓到了?”
不准冷笑了声:“百姓是抓了不少,就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妖鬼了。”
林茗说道:“一看我二人丰神俊朗仙气飘飘,他们看见不该供着才对吗?”
不准委婉道:“二位别开玩笑了。”
“那我们也不算打扮奇特,举止异常啊。”林茗不服道。
不准抓着她的衣角甩开,嫌弃道:“看看你们穿的这都是什么呀?”
“汉服啊!”林茗揪着自己的裙角看了看,说道:“我觉得挺好看的呀。”
不准说道:“汉服?汉朝那得是多久以前的了?而且你们这几两破布也敢说是汉服?”
裘道脑海一闪,抓着他的肩膀急忙问道:“现在是什么年号?”
“太康元年啊。”不准一愣,闹不住他们到底想做什么,懵道。
裘道倒吸了口气,觉得天旋地转,自己就要晕了。
林茗捂着嘴道:“我的天呐,这么神奇啊?”
不准:??
“西晋!西汉不是西晋!你竟然直接跳过了三国!”裘道暴走道:“林昭然呢?!”
林茗缩着脖子,不敢看他,心虚狡辩:“没休息好嘛。我刚穿越回来,唐爸就叫我干活,纰漏,小小纰漏而已。”然后她抬起头,伸出一根手指道:“你看我俩能在一起,就是个奇迹啊!完美!”
裘道已经有些风中凌乱的有些萧瑟了。
不准问道:“你俩能把我送回去吗?”他玉手遥指城门:“不动声色的进去。”
林茗每次在闯完祸之后,智商都会得到急速的飞升,连忙点头道:“对对对!我的技术一定不会出错!我们可以去汲郡等着,守株待兔!”
他们几人纠结着打嘴炮的时候,林昭然正式入狱了。
先没被审问,直接给丢进了牢里。
那个地方阴冷潮湿,角落里一张半米宽的木床,给了一条发霉的棉被。
林昭然站在铺着的稻草上,双手叉腰,郁闷喊道:“香蕉你个巴娜娜!老子做什么了都?”
林昭然扒拉着木柱喊了许久,没人鸟她。
林昭然发狠道:“我要唱歌了啊!我告诉你们不要后悔!”
“我给你最后的疼爱的,是手放开!爱我,别走,如果你说……啊啊啊!啊啊啊黑猫警长!”
“你别唱了!”隔壁狱友喊道:“我害怕……”
林昭然委屈道:“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四周狱友异口同声道:“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林昭然:……
“什么啊!”林昭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我的梦想还没有开始扬帆,就沉溺了?”
也许是动静闹得不小,大约过不了多长时间,就有一群人走了进来。
两个小的搬了张椅子,牢头坐了上去,一旁人拿着书册和毛笔,远远隔着栅栏开始对视。
林昭然朝几人招招手:“来啊~你们过来啊~”
喜欢在下是一条公狗请大家收藏:(wuxia.one)在下是一条公狗武侠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老头吃了一瘪,抬起手做了手势,随后两个小弟走上前来。
“你们想做什么啊?”林昭然一见人靠近就慌道:“我是无辜哒!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随后两个官吏在腰间掏出一打黄符,开始就着米糊贴在牢门上。
林昭然简直看醉了:……这特么是在逗我吗?
于是她一时,仰着头,崇拜地懵逼了。
牢头问道:“名字。”
“林茗。”林昭然答。
牢头又问:“家住何地?家中还有何人?何时来到汲郡的?来汲郡做什么?又是怎么没有经过等级溜进郡县的?是不是还有同伙?同伙在哪儿?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叫诱导性提问!”林昭然大声道:“我拒绝回答你的所有不确定性指控!”
“行。啧。”牢头拿笔一指,说道:“那你倒是说说,你家在哪儿?”
“嗯……”林昭然仰着头,憋了半天,说道:“地球,是我家。环境靠大家。”
“有病啊!”牢头一砸扶手,瞪着眼睛对旁边的人说道:“该不会是个疯子吧?”
林昭然又开始作,大声喊道:“我要见你们大人!”
“大人?”牢头呲了一声,问道:“你认识我爹娘?”
咦?
林昭然反应了片刻,才想起来。大人应该是唐宋之后的用法,这时期的大人指得是亲属长辈。顿时大囧。
林昭然抹了把脸,说道:“口误。我要见你们郡郡……郡守!”
牢头抬起脸看了她一眼,不屑道:“想想就好了嘛。”
林昭然努力伸出一条腿,嚎叫道:“闹什么啊!我真的就是来找人的啊!放我出去!!”
“怎么跟她讲话这么难啊?”牢头啧了一声,扭头多身边跟班抱怨了一句,然后声吝色荏地指着她说道:“我告诉你,不要顾左右而言它。”
林昭然怒道:“你怎么能这样莫须有的就把我抓进来?天底下有谁是没个理由就进牢的?!”
牢头手指挥了一圈,说道:“诺,你问问你身边的人呐。”
旁边狱友无奈道:“烦不烦啊,每天都要这样来一次。大家都是一样的嘛,能不能淡定点了?”
林昭然:“啊?”
又一狱友说道:“你算什么呀?我都进来一个月了。”
“有的吃有的住还特完全。”还有一个接口道:“习惯就好了。我看你身上这几块破布,进了牢还是好处多,起码不用担心饿死了呀。”
林昭然恍若雷劈:“啊?”
这边意外飞到城外的一行人,靠裘道的障眼法,光明正大地又走了回去。
裘道让不准替他俩去打探一下情况。
不准现在是个通缉犯,东躲西藏,如果跟着这么显眼的两人,实在是太危险了。路上一直暗暗琢磨着要怎么摆脱他们,觉得这恰好是个机会。有了线索两人就走了,没有线索两人更要走了,于是异常殷切。
不准找了个肉摊,问道:“小哥,今天城里是不是来了几个特别奇怪的人?”
屠夫抖着横肉说道:“可不是!跑了两个,又抓了一个。”他说话贱出一口的唾沫星子,问道:“买肥还是买瘦?”
不准掩着嘴,学林茗道:“我的天呐,这么神奇啊?”
屠夫又问了一遍:“买肥还是买瘦?”
不准听见耳边传来一句轻声的低语,贴的很近,闹市区没有别人发觉。他顺着问了句:“被抓的那个是人是妖啊?”
屠夫斜了他一眼,将手上的刀子大力地砍进砧板,说道:“一个穿着奇怪,疯言疯语的女人。诶你到底买不买啊?”
不准等了些许时候,问道:“还在吗?”
屠夫:“啊?”
不准喜上眉梢,对着屠夫说了句没钱,颠着脚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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