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我秋刀一把 第一百六十章 离去

无边老人右手挥出，已将飞来的剑抓在手中，这一掷之力却极是柔和。

“多谢。”无边老人回头道了声谢，便率领众人离去了。

战天走到秋刀身前，问道，“臭小子，你怎么样？死不死得了？”

秋刀苦笑一声道，“多。。。。。。多谢前辈，出。。。。。。出手相助，晚辈还死不了。”

“既然死不了，那还不走，难道还要在这里等着人家招你做女婿吗？”战天望了龙凤与龙凰一眼，道。

“是。。。。。。是。”秋刀脸上也颇为尴尬，转身便要跟着战天离去。

“两位请慢走。”龙傲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怎么？你也想要同我过几招不成。”战天回过身来道。

“不，不。两位今日相救之恩，在下不敢一日或忘，还请二位留下吃杯水酒如何？”龙傲道，态度十分客气。

“嘿嘿。”战天冷笑一声，道，“你将我关在不见天日的石洞之中，给我吃龙涎草，破我龙神功，这个恩德，我也不敢有一日或忘。”

一听这话，龙傲脸上变的颇为尴尬，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当如何回答。

战天不去理他，大袖一拂，转身离去。

战天与龙傲对答之时，秋刀又向吴用望去，见他也已认出了自己，脸上似是十分喜悦。秋刀本有许多话要同他说，只是眼下似乎并非说话之时，便跟着战天的脚步离去了。

走不数里，天色已渐明，秋刀不知战天要到何处去，他既不说，自己也不敢多问。

不知何故，战天竟不在城中找寻客店歇宿，反而尽向荒僻所在行去。

“前。。。。。。前辈要往何处去？”秋刀刚才所受之伤着实不轻，又没有经过好好调息，此刻疾行之下，气息不畅，呼吸困难，说话也说不连贯。

战天不理他，只是往前走，脚步也不稍缓。

秋刀心想，多说也无益，便强自在身后追赶，倒也没有落下。

上了一座山顶，战天终于停下了脚步，负手而立，目光直直的望着东方那一缕越升越高的日光。

“原来他是要到这里来看日出吗？”秋刀心想，他只觉体内气血翻涌，双腿发软，再也支持不住，在一块大石之上坐下休息，口中兀自大口喘息。

“这座山叫什么？”凝视半晌之后，战天突然开口问道。

秋刀先是一愣，随即会意他是在跟自己说话，回答道，“我也不知道。”

“你不是在洛阳长大的吗？怎会连这么一座山叫什么也不知？”战天回头望着秋刀道，目光如电。

秋刀脸上微微一红，他确是在洛阳城中长大，可是从来没有人教过他什么，更没有人跟他说过这座山叫什么了，“没有人跟我说过，我自然不知道了。”

“你从小便在龙泉山庄长大？”战天又回过了头去，背着秋刀。

秋刀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仿佛在他的目光之下，直觉得气为之窒。

“从十二岁起我便被人卖到龙泉山庄去当一名小杂役，做些挑水劈柴的活儿。”秋刀说道，神色之间不免有些黯然，显然那段时光并不好过。

“是你爹娘将你卖去龙泉山庄的吗？”战天又问，不知何故，他突然对秋刀的出身来历颇感兴趣，许是无聊吧。

“不，不是，我本来在街上流浪，有个大人请我吃了顿饭，给我买了身衣裳，便将我领到龙泉山庄去了。一开始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长大了，才知道那人是专门将街上的小叫化卖去有钱人家当杂役奴仆的人。”秋刀道，他说的十分平静，从他语气之中听不出他对那人的仇恨。

“你恨他吗？”战天又问。

秋刀摇了摇头，说道，“如果不是那人将我卖到龙泉山庄去，说不定我早已饿死在大街上了。”

“你为什么从小就在街上流浪，你爹娘呢？”战天道。

“我不知道，或许他们很早就死了，打从记事起，我便在街上流浪了，从没见过他们。”秋刀道，声气之中依旧很平静。

战天不再开口，似乎在想着什么，似乎是他的女儿。他不开口，秋刀也只是静静地待着，心里却在想，不知自己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是好人呢？还是坏人。他既已认定他们早已过世，便不再去想他们究竟是死是活了。

“你可知道我找你来干什么？”战天突然又开口说道。

秋刀想起战天在龙泉山庄时所说的话道，“前辈是想找寻战姑娘的消息。”

秋刀本来称他女儿做依依姑娘，此刻又改口做战姑娘了，似乎生怕他有所误会。

“没错，我本来是想在临死之前再见依依一面，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我找了好几天，也找她不着，只怕是见不到的了。”言罢，战天长长叹息了一声。

这一声叹息之中充满着凄凉萧索之意，浑不似他在龙泉山庄之中所表现出来的英雄气概以及睥睨天下的豪情。

听他言语，秋刀大吃一惊，不明白他话中的涵义，却又似意有所指。“我陪同前辈去找，天下虽大，总是可以找到的战姑娘的。”

却见战天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不成了，不成了，太迟了，我已等不到了，我知道自己气数已尽，活不过五日之期了。”

秋刀吓的跳了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怎么会？不。。。。。。不可能，定是我听错了。”

“你且看。”战天突然转过了身，双手在胸前衣襟上一拉，只见当胸一个漆黑如墨的手掌印，掌印四周青筋暴起，呈黑紫之色。

“这。。。。。。前辈这是受了伤吗？”这当然是受了伤，不问可知，可是他还是忍不住要问出来。

战天理了理胸前衣襟，道，“现在你相信我的话了吧。”

“前辈武功如此之高，怎么还会有人伤的了前辈？”秋刀的记忆之中还在播放着战天在龙泉山庄，一招之间便将无边老人制住，并将他们悉数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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