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琬有一种想要自杀的冲动,才没过几天,就又要和凤君寒这个男人近距离接触。
同一辆马车,不同的是,这次没有慕雪嫣了,只有凤君寒和自己。
宁静琬抬眸狐疑问道:“王爷,今日怎么不见雪妃娘娘一起来呢?”
宁静琬心中有些奇怪,慕雪嫣不仅出身显贵,是景王府真正意义上的女主人,而且宁静琬也感觉,在王府的众多女人之中,凤君寒对慕雪嫣算是不错的了,好像无论什么重要的场合都会带上她,为什么今日慕雪嫣没来呢?
凤君寒颀长的身子半躺在软榻之上,泰然自若,一语不发。
宁静琬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了,也不在意,也没指望他会回答,谁知,静默的空气中忽然传来他低醇的声音,“本王想带谁去就带谁去!”
宁静琬知道,这是他在告诫自己,王府的女人,全凭他的心意,自己不要多事,包括自己也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而已,不要仗着自己王妃的名义恃宠而骄,更何况,连宠都没有!
宁静琬今日穿的是一件淡紫色的衣裙,和那日的装扮一模一样,雪山冰蚕丝的衣裙自己一共有七件,赤橙黄绿青蓝紫的一样一件,外公说,只有他最爱的琬儿才能穿上这世上最美的衣服,想起外公,宁静琬的心才会稍稍变得柔软。
“其实王爷的事我也不想知道,只不过这么长的路程,这狭小的马车里面又只有我们两个,不说说话也是很闷的!”宁静琬解释道。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凤君寒淡淡道。
宁静琬知道他说的是名画的事情,无所谓道:“王爷你就准备好五十万两就行,不出三天,我一定能把这两幅画的真迹双手奉上!”
凤君寒重新闭目,不再理会宁静琬,宁静琬忽然有些惋惜道:“不过王爷,我还是不明白,五十万两可是天价,王爷你真舍得花这么多钱买两幅既不能吃,又不能喝的没用的画?”
凤君寒忽然睁开眼睛,凝视着宁静琬,眼里闪过翩翩笑意,如春暖花开,宁静琬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凤君寒不会是在打自己的主意吧?
五十万两银子两幅画,五十万两只怕够得上景王府一年的用度了,这可不是个小数字,赶得上一个郡县一年的税收了,凤君寒真肯花这笔钱?
但是五十万两对锦绣山庄来说却并不是个太大的数字,凤君寒这种微笑十分的危险。
宁静琬知道,凤君寒虽然看不上自己,却未必看不上锦绣山庄,只怕他也和某些人一样,不会放过这富甲天下的财富。
不过宁静琬倒是很想知道,这一次,凤君寒准备怎么办,或者说,宁静琬很想见识见识凤君寒的手段,如何不费吹灰之力得到这两幅不世名画?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对于凤君寒,她是陌生的,要想达到自己的目的,必须对凤君寒至少要有一个初步的了解。
宁静琬忽然很想家,很想锦绣山庄,很想外公,面对着这个危险的男人,宁静琬强行把心里的涩然压下,一脸的无辜道:“王爷你不想说就算了,反正啊,按照行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