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灭天穹 第二卷 第二百二十章

“对了对了，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陈瑞没有洛轻云的怒骂，自顾自地说道：“我答应过自己给炽焰能晶你，然后你就用能晶把轮回者杀掉的，还记得吗？”

洛轻云放声大骂道：“我不理你有什么约定，你马上把陈凡还给我，如果你敢伤害陈凡话，我绝对饶不了你。”

陈瑞对洛轻云发出一声狂笑，说道：“哈哈……我没有伤害他，我只是把他的机能暂时停止而已。”

洛轻云紧张地叫道：“机能停止？你的意思是陈凡已经死了？”

陈瑞笑了笑，回答：“看来你现在还没有明白真相呢！你想不想知道你一直喜欢的陈凡，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听见陈瑞说出这样的话，洛轻云不禁感到一阵心寒：“你这家伙究竟在说什么？陈凡不就是陈凡了吗？她还能是什么人？”

“你这个认识真的太肤浅了，能晶，既然你不知道的话，那我就说给你听吧。”陈瑞露出鬼怪一样的笑容，说道：“其实你眼前的陈凡，只是一具没思维，没生命的程式而已。”

“没有思维，没有生命的程式？”洛轻云怒吼道：“你不要以为说这些胡话我就会放过你，你这混蛋，马上把陈凡还给我！”

“看来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呢！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我就证明给你看吧！”陈瑞说着，用左手捏着陈凡脖子，然后右手成手刀，向着陈凡的头颅直插下去。

“陈凡！”洛轻云见此正想上前营救。但是太迟了，陈瑞的手指已经穿出了陈凡的头部，陈凡的头壳立即碎裂开来。

“啊……”洛轻云见状顿时发狂一样大叫，正想冲上去把眼前的面具女杀掉的时候，她突然现了不妥的地方。

虽然看见陈凡的头颅被分开。但是，最奇怪的是除了这样，却什么都没有发生变化，不要说是脑浆了，就连血也没有流下一滴。

洛轻云马上从疯狂状态镇定下来，惊恐地看着半空中的陈凡。一时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是不是觉得很奇怪？”陈瑞这时说话了：“为什么我把陈凡的头颅破开，却没有留下一滴血呢？”

“……”洛轻云没有回答，这不是因为他不想回答，而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怎样回答，现在的洛轻云。已经陷入了茫然状态，面对眼前的现象，唯一的解释就是：陈瑞手中的陈凡其实是假货，真正的已经被她藏了起来，她这么做只是想告诉自己陈凡已死，就算救也没有用，从而使自己放弃。

虽然脑中是这么想，但是洛轻云却不相信这个答案。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面前的陈凡是货真价实，陈瑞说的话全都是正确的。

陈瑞看着洛轻云一面迷茫，嘴角有露出了笑容。右手慢慢地从陈凡的头颅中拔出，只见她的右手并没有沾上一滴血迹，不过，她右手上却多了一样东西，那是一颗透着红光的椭圆形宝石，晶莹的外表甚至可以跟千古的宝玉媲美。

“那是……”看见红色宝石的洛轻云马上喊出了宝石的名字：“……能晶？”

“对哟！”陈瑞看着手中的红色宝石说道：“这就是炽热能晶。也就是陈凡的能量之源。”

洛轻云顿时明白了一直以来的事。

为什么陈凡可以操纵火焰。

为什么依沃会说陈凡身体散着一种不属于人类的波长。

原来炽焰能晶一直存在于陈凡的身体里面，她一直用着自己的心力无意识地驱使着能晶作战。

但是这又引出了一个问题。

洛轻云大声地问道：“为什么炽热能晶会在陈凡体内？”

陈瑞漫不经心地回答道：“那是我亲手放下去的。当然就会在陈凡体内了。”

“你说什么？”

“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你眼前的陈凡根本不是人类，真正的陈凡在十年前已经藏身大海了。而是这个陈凡只是一个我利用陈凡原本的思维和性格创造出来，替我在大陆上寻找能晶和八大能晶的人偶而已。”

陈瑞不屑地说道：“你眼前的陈凡只是一个我利用陈凡原本的思维和性格创造出来，替我在大陆上寻找能晶和八大能晶的人偶而已。”

洛轻云双眼双眼瞪大，惊讶地说道：“你说什么？”

“还是不相信吗？”陈瑞说道：“那么我再给一样东西你看好了。”陈瑞说着，用右手按在陈凡那破碎的头颅上，然后手掌着立即出现一个圆形的魔法阵，陈凡的头颅渐渐地融合了起来，好像录影带按了退格键一样，只用了短短几分钟，陈凡的头颅居然恢复了原样。

“怎么会……这样？”洛轻云的精神简直陷入崩溃：“这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

“不相信也没有用，这就是事实！”陈瑞饶有风趣地说着：然后将炽热能晶抛在了地上，说道：“知道吗？我为什么也动这场帝斯进攻马亚的战斗？”

“……”知道陈凡根本不是人类，现在的洛轻云已经没有心思再听其他东西了。

见洛轻云没有回答，陈瑞继续说道：“如果我要取回炽热能晶，就一定要让陈凡的心力达到最低的时候才可以，所以那四万只帝斯的作用，就是为了让陈凡的心力达到最低而设置的桥梁，不过它们要进攻马亚城并不是我的命令，看来只是它们的意愿而已，而我把你困在石室中，也是不想你破坏这个计划的进行，虽然你破了我的魔法阵走出了石室，这的确是在我意料之外的事，不过幸好计划依然顺利，真是值得可喜可贺。”

“……”洛轻云双脚一软，死死地跪在地上。他用上手支撑着地面，脸上画着的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她依然不能接收陈凡只是个人偶的事实。

见洛轻云的样子，陈瑞笑了一笑，说道：“好了。我的话救到这里，能晶，你给我听好，这个陈凡的人偶就是轮回者的启动程式，只要我把这东西送给轮回者的话，那么轮回者就会完全醒觉。虽然话是这么说，不过就算是拥有神之力的轮回者要跟这个程式融合也需要五天的时间，所以我劝你最好在轮回者醒觉之前把轮回者打倒，知道了吗？”陈瑞说着，她的身体也渐渐变得透明了起来：“不过。我并不强求你来不来，时间是五天，你自己好好考虑清楚吧。”说完，陈瑞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虚空之中。

虽然刚刚他们两人说了什么，在马亚殿中的士兵听得并不清楚，不过看到洛轻云突然跪在地上，就知道陈瑞对洛轻云做了一些精神上的打击，知道洛轻云现在的情绪并不稳定。所有士兵依然死死地守在马亚殿的门口，不敢向洛轻云踏出半步。

洛轻云流着眼泪，定神地看着眼前那红色的宝石。失声大叫道：“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事情会展成这样？啊……”

傍晚时分，随着陈瑞的撤退，战斗也相对地结束了，大家都怀着沉重的心情，在夕阳照射的一片火光环绕之下，“打扫”着几乎变成古迹的南街区。

经过今天的战斗。马亚城的人已经死了大半，本来两万多人的城市现在只剩下了九千多人。听到这个数字是使人不得不感到心头一震，而城市和海潮之角上。到处都布满了人民和帝斯的尸体，无论是人类抑或是怪物，都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那血腥味吸引了不少食客——乌鸦，还有无数的苍蝇在碎肉上来回飞舞，听见乌鸦和苍蝇出的声音，整个环境甚显凄寂。

“在瘟疫滋生之前，我们马上把现场清理干净。”叶琳在现场指挥着城中那些有气有力的生还者进行战后的作业。

“叶琳！”这时，迪迦的声音在叶琳身后传来。

“迪迦哥哥？”叶琳立即回头望去，只见迪迦腹部、头部和臂部都包着绷带，倚着拐杖一拐一拐地走过来，叶琳连忙上前搀扶，说道：“为什么不再床上休息，你伤成这样还走来这里，如果被细菌感染的话就不好了。”

迪迦一面严肃地回答道：“马亚城被破坏城这样，你叫我怎样可以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休息，况且我是一国的王子，如果我偷懒的话，你叫我怎样面对这些在这里死去和现在正辛苦工作的黎民百姓？”

“话虽如此，但是你这个样子，来这里也无能为力吧？”

“无能为力吗？”听见叶琳的话，迪迦低下头，淡淡地说道：“叶琳，你说得对，我的确是无能为力，今天如果不是洛轻云的话，相信我们一早就被那群帝斯杀掉了吧？”

“迪迦大哥……”看见叶琳如此失落的摸样，叶琳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对，我的确无能为力，超级武者又怎样？就连自己的国家，自己的人民都保护不了……”迪迦说着，一手把拐杖丢在地上，大声说道：“……而且走路还要倚着拐杖，这样的我，还有什么用？这样的我，还能够做什么……”

迪迦由于失去了拐杖的支撑而跪在地上，流着眼泪说道：“……我真是没用，我真是没用。”

叶琳很清楚地明白迪迦的心情，迪迦知道自己是王子，从小就把保护国家的重担背在身上，一直以来，被别人称为超级武者的他都是战无不胜，多次为马亚排除了外敌，可能就是因为这样，他自尊心也越来越重，但是这次不但没有为马亚做点什么，而且马亚还被一个自己最看不起的“废物”所救，自尊心受到重创的叶琳感到伤心也很正常。

见迪迦这样，叶琳连忙搀扶着叶琳，安慰道：“大哥，你不要这样，这根本不关你的事，发生这种事，大家都没有办法阻止不是吗？”

“……”迪迦依然流着眼泪，并没有回应叶琳的话。

“我们不应该消沉下去，如果要让死去的战士得到安息的话，我们就不能这么轻易流泪。更应该连同他们的力一起出来重建马亚，这才是我们生者要做的事。”

听见叶琳的话，迪迦颤抖了一下，好像明白了什么的他马上用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说道：“叶琳。你说得对，我好像真是太懦弱了，请让我在这里帮你忙吧。”

叶琳笑着点了点头。

大约过了三天，马亚殿二楼的某一房间之中。

洛轻云躺在床上，用手臂捂住眼睛不停地流着眼泪，他依然回想着三个小时之前。陈瑞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陈凡只是人偶，怎么可能？一直以来都是被人操纵，一切一切都是虚假的幻象，可恶，可恶……”

“咚咚咚！”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了三下敲门声，然后听见月无涯说道：“洛姑娘，你在吗？我们进来了。”

听见月无涯的声音，洛轻云马上坐了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用沙哑的声线回应道：“进来吧，门没有锁。”

“吱”的一声，门被推开。月无涯和丽莎完好无缺地走了进来。

洛轻云对他们说道：“你们终于醒了吗？还有没有什么地方觉得不舒服或者痛的？”

两人坐到洛轻云床前的椅子，月无涯带着点失落的表情回答道：“你使用巨木能晶跟我们医治得很彻底，我们的伤都已经好了。再加上三天的休养，精力也基本上恢复了。”

丽莎也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那就好！”洛轻云强颜欢笑地说道：“我还担心你们救不回来，那我就不知如何是好了。”

“洛姑娘！”月无涯严肃地说道：“既然我们都没事，我们把陈兄弟救回来吧。”

丽莎也说道：“洛轻云，我们一同把陈凡救回来好不好？”

听见两人这么说。洛轻云怔了一下，然后装模作样地说道：“你、你们在说什么嘛？我不是说过了吗？陈凡已经……死了。”

“你不要骗我们！”月无涯站起来大声骂道：“我们什么都知道。真正的陈兄弟已经在十年前死掉了，跟我们在一起的陈兄弟只不过是个没思维、没生命的人偶而已。对吧？”

洛轻云又怔了一下，然后说道：“为什么你会知道？”

“是叶琳说给我们听的！”丽莎淡淡地搭嘴道：“你跟陈瑞的说话，她全部都听到了，然后告诉给我们之后，我们才来找你的。”

“是吗？”洛轻云变回了原来的低沉样，看着地面说道：“原来你们也知道了，那就没有必要隐瞒了。”

月无涯拉着洛轻云的手说道：“所以洛姑娘，快走吧，我们快点把陈兄弟救回来吧。”

“哼哼！”洛轻云甩开月无涯的手，冷冷地说道：“陈凡都已经死了，那个只是个没思维、没生命的人偶，你叫我救回来？救什么回来？”

“人偶？”月无涯不禁怔了一下，问道：“你说陈兄弟是人偶？”

“不是吗？你也不是知道的吗？”洛轻云咬着牙，不屑地说道：“可恶，我居然喜欢一个没有思维、没有生命的人偶。”

“洛姑娘，你这么说太过分了！”月无涯大吼着，向着洛轻云的脸举起手掌……

“啪！”的一声，洛轻云脸上立即出现了五个通红的手指印，洛轻云也流着鼻血扑倒在地。

“丽莎，你……”月无涯高举着的手收了回来，惊讶地看着打了洛轻云一巴掌的丽莎，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丽莎一失常态地大骂道：“你真是觉得陈凡只是人偶吗？”

洛轻云缓慢地爬了起来，对着丽莎大骂：“你们根本不知道我的心情，你试想一下，他是一个人偶，他没有感情的，他会笑，他会哭，他会悲伤，他会生气，甚至他会说话，他会走路，完全是因为她脑中程式的驱使而已，他做这些事，全都是受到程式的掌控，你们不觉得很愚蠢吗？对一个没生命的死物投入感情，你们不觉得很愚蠢吗？”

丽莎听着洛轻云的大叫，她手起掌下，“啪”的一声打得洛轻云扑倒在数尺之遥的地上，然后指着趴在地上的洛轻云骂道：“对，洛轻云，你说得十分对，就算陈凡拥有皮肤，拥有血液，拥有内脏，拥有骨骼，甚至拥有一个人应该拥有的东西，他都无法成为‘人类’，不管再怎么挣扎，再怎么努力，他的本质都是你口中所说的没思维、没生命，受人差使的人偶……”

听着丽莎的话，不论是洛轻云，抑或是月无涯，都不由得当场愣住。

丽莎没有理会这些，她只是继续大叫道：“我虽然跟陈凡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也没有跟他说过太多话，但是，在洛轻云的眼里，是如何看待陈凡的呢？难道你真的觉得他只是一个没有思维，没有生命，没有感情，甚至什么都没有的人偶？”

“……”听着丽莎的话，洛轻云也不知怎样反驳。

“你真的认为被你称作人偶的陈凡是一个完全不重要的东西的家伙吗？就算消失也没有关系吗？是人类，非人类，真货，假货，难道可以用‘没有生命没有思维’这八个字为判断的依据吗？”

“……”洛轻云没有回答，只是呆呆地坐在地上，可能承受着丽莎的话的她，甚至连站起来的气力都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