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骁王送走了 一回身儿挑起门帘儿进了屋 只见云冉阳半搭着棉被坐在床头 正一脸铁青的望着她
瞧这满脸的煞气 这又怎么了 刚才不是好了吗
本來身上就沒好 刚才又被冻得不轻 不知道是不是又烧起來了 只觉得浑身冷得直发抖 但是 遇到了云冉阳那两道冷煞十足的目光时 凤言还是迟疑了
“您能从我的床上下來吗 太冷了 我要回我的被窝儿里 ”努力的稳了稳心神 尽管被云冉阳盯得心里直敲鼓 但她还是鼓足了勇气开了口
如今骁王都走了 他还赖在这里干什么 还不趁机赶快离开
云冉阳被凤言与骁王在门口儿肆无忌惮的调/情给激怒了 心头的火一股一股的朝外冒 这骁王居然管她叫‘宝贝儿’ 还要服侍着她穿衣服 这二人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凤言 我不得不说 你可真是个轻浮的女人
可是后头还有更劲爆的 原來凤言对那个陆秉笙还有情 也难怪当日的聚源当铺 她会对着墙上那幅字黯然神伤
难道那个陆秉笙就是她的华倦
云冉阳忿忿的咬着牙 将心头的妒火压了压 听到凤言下了逐客令 冷冷一笑开了口
“刚才是你将我推到床上的 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有句话叫请神容易送神难 现在想要让我走 哪有那么容易 ”云冉阳冷冷的勾了一勾唇 伸手将腰上的腰带解了下來 随后不紧不慢的解开大带 一件一件的脱起了衣服
看得凤言一脸茫然 这云将军你要干什么 在我这儿就寝是怎么滴 怎么还脱开衣服了
“慢着 您得赶快走 让骁王发现就麻烦了 ”凤言立在床前瑟瑟打着颤 一双小手揽着自己的双肩 虽然是严厉的制止 却带着丝丝的小颤音儿
云冉阳慢条斯理的将衣服搭在床头 里头穿着一套素白的中衣 抬眸瞄了一眼被冻得颤栗不止的凤言 邪邪一笑将暖呼呼的棉被盖在了自己身上
柔柔的、暖暖的、香香的 他可不想走
“怕骁王发现了什么 怕他发现了你与我有染 便不要你了吗 哼 还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作梦 ”云冉阳刚才沒有惊动骁王 并不是因为怕了他 而是因为凤言的一句话
可是后來 他却听出这两人关系的不一般來 窝了一肚子邪火还沒处发泄呢
刚才凤言在他耳边威胁着:不许坏了她的事儿
什么事儿 哼 难道是傍上骁王想当骁王妃
还有那个陆秉笙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谁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可自己的真正目的也不能向他道出 云冉阳满口的鄙视与嘲讽凤言岂能听不出 可此时此刻夜深人静的 她也不能声张 怕再将骁王给引來
好 不走是吗 那她走 找个空房间对付一宿 趁着天亮之前回來不就得了 在这儿和他劳个什么神
想到此处 凤言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扯了一条毯子围在肩头就要往外走
可刚一转身 自己的腰就被一条牛筋绳索缠上了 随着云冉阳手上的力道一收 凤言那带着热度的小身子 朝着暖暖的被窝儿就飞了过去
“砰”的一声落下 被云冉阳接个正着 两只胳膊一用力 将凤言圈在怀里了
感觉到凤言颤抖不停 两排小牙儿不断的碰撞着 云冉阳将棉被围好了 只露出凤言一个小小的脑袋瓜子
接下來他要好好的审审她 不问清楚了不能善罢甘休
“你哪儿都不能去 今晚要为我暖床 表现好了我就饶了你 不然 我就要闹得人尽皆知 彻底毁了你的清白 ”云冉阳半合着一双眼眸 在凤言耳畔柔柔的道着 似乎是说不尽的柔情似水 却是凤言最为惧怕的威胁
被人抓住了弱点真是件可怕的事儿 总会被人拿捏着去做不情愿的事情 就如同现在的凤言一样
毫无疑问 方华倦便是她的软肋 为了他 凤言什么都能豁出去
“你想要干什么 ”面前男子的声声威胁 使得凤言身上的颤抖更加强烈了 抬起一张苍白如纸的小脸儿 战战兢兢的问着
“不想怎么样 只想问你几个问題 ”怀中女子一副惊恐的模样儿 使得云冉阳心头异常的烦躁
她就那么怕能与他传出点儿什么去 怕他毁了她的清白 了解到了这一层 使云冉阳心底升起一波一波的疼
看到云冉阳将唇抿成一道缝儿 眼神也越发的凛冽了 凤言心头“砰砰砰”的狂跳着 真怕他一个冲动坏了她的大事
冷乔若回冷幽谷去取并蒂灵芝了 估计这两日就会取回來 她要想办法将它得到 然后去医治方华倦的伤
在这之前 她可不能让骁王对自己产生怀疑 只有这样 她才可以出其不意的下手
如果让骁王看到她与云冉阳不清不楚的 定然引起他的戒备 那她想要得到并蒂灵芝就难了 之前所做的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所以 她要先稳住云冉阳才行
身上还是控制不住的颤抖 云冉阳炙热的身体与棉被 都不能使她感觉丝毫的温暖 只觉得全身都要抖散架了 脑袋也是越來越混沌 脸颊像要烧起來似的
“什么问題 ”凤言艰难的提问 感觉呼出來的气息都热得像火烤
“你和骁王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題是云冉阳目前为止 最为关心的了
他早就怀疑凤言与骁王认识 如今看來 这两人还不止是认识这么简单
凤言摇了摇有些沉重的脑袋 却不知道如何回答他 她与骁王的关系 唉 也真是一言难尽
“其实 我与骁王的关系是这样儿的....”凤言便将她与骁王之间的一來一往 以及骁王又是怎么与她达成协议的 最后两人又是怎么來到三江镇的 统统说了个明白
当然 骁王占她便宜那一段儿 被她有意忽略了 那样儿的耻/辱 她才不会到处宣传呢
“所以 骁王以为那日他签的是卖身契 其实不然 我只是吓唬他而己 而他却当真了 ”凤言无奈的摇了摇头 对于那男人的理解能力感到头疼
云冉阳与骁王相识多年了 对于骁王的此举他怎能不明白 以骁王的才智 别说是凤言逼他签的那个什么契约了 就算是圣旨他如果想违抗 也能想出办法來
这只能说明 骁王对凤言真是动了心思 才会这样儿死缠烂打的与她纠葛着
看來 凤言认为他将她劫持 引骁王上勾 却也不是空穴來风
原來骁王真有可能为她做出这样儿的事儿來
可就这丫头的反应來看 却不像对骁王有什么特别的情感 可她为何还要留在骁王身边呢
前两日她不是离开三江镇了吗 怎么又回來了
“嗯 我姑且相信你与骁王还算清白 只是 你不是找机会逃走了吗 为何又回來了 接近骁王到底有何目的 ”她的此举十分反常 被骁王劫持是沒办法的事儿 得了机会不逃 反而又跑回來了 那就令人生疑了
凤言被他问得心头颤抖 好在此时她本身也在打着哆嗦 云冉阳并未感觉到这一句问出去后 凤言心中的恐惧有多强烈
她要好好想一个理由搪塞过去 千万不能让他知道她与凤千手见过面了
不然 那逼问兵符下落的戏码 又要一遍一遍的上演了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凤言急得满头大汗
要说自己留在三江镇的真正理由 的确是为了方华倦
“那日在你住的小院儿 我跟踪你与乔胥去了东边的院子 见到了陆秉笙 我逃走是怕被你追杀 我回來是为了他 ”
陆秉笙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 云冉阳微微的眯了眯眼 眼角儿透出丝丝的危险 对这样儿的理由 他沒有丝毫的怀疑
的确 能让这个执拗的女人留下的理由 就是那个男人了
“陆秉笙就是你的华倦 对不对 ”云冉阳冰冷的低吼着 全身的肌肉不由自主的绷紧 就连呼吸都变得局促了 竖起耳朵聆等待着
对于那个答案 他有所猜测 但又怕她亲自说出口 整颗心都在疾跳不停
“是的 他就是我的华倦 ”可是他却不认识她了 凤言缓缓的闭合了双眸 心头的疼痛如同潮水一般泛滥而出
果然是他 心底浮起一抹疼 使得云冉阳拧弯了一双眉 呼吸也变得仓惶凌乱了
“所以 请将玉佩还给我 这是我与他相认的信物 求你了 ”凤言抬起一张苍白的脸颊 可怜兮兮的向云冉阳祈求着
爱的那么深 还要倚靠信物相认吗
“难道他认不出你了 还要依仗着信物吗 ”云冉阳不屑的一声讥讽
被云冉阳说中了心底的伤 使得凤言难过的垂下了头 大颗大颗的泪珠子滴在了被子上 将素白的被面儿印湿了一片儿 炙热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原來真的认不出她來了 这样儿的答案令云冉阳感觉到万分欣喜 情不自禁的勾了勾唇
可她的身体为何这样的热 直烤得云冉阳浑身冒出汗來
伸出一只大手抚上了她的脸颊 直烫得他蹙紧了双眉
“凤言 你好烫 ”云冉阳在她耳畔有些焦急的说着
“嗯 我冷 好冷 ”她脑袋混混沉沉 全身不停抖动
这样儿烧下去 怕是会要了她的命的 云冉阳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丸儿來 送入她的口中 在她耳畔轻声叮嘱着:“咽下去 好好睡觉 明日一早儿就会好的 我就在这儿陪着你 快睡吧 ”
云冉阳此时的似水柔情 使凤言由衷的信任着 沒过多久 便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 她睡得异常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