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放下手机,收拾好纸笔。
岳悦心头一喜,总算忙完了,刚要蹭过去,短信提示音又响起来了。
“说蛋怎能不道鞭?
昔日缠绵浮眼前,
你推我拉鞭蹭鞭,
我磨你蹭蛋打蛋。”
池骋心中热浪翻滚,魂儿都让吴所畏勾走了,继续摊开纸笔,斗就斗个痛快。
岳悦哪能想到,池某人奋笔疾书,其实是在**。她更想不到的是,池骋趴得那么稳,下面的那根早已蠢蠢欲动,不是因为性感**的她,却是因为几行字。
又是二十多分钟,池骋嘴角浮现一抹狞笑。
“我本气定心自宁,
一句淫语乱我情,
狂欲横扫臀间缝,
长驱直入莫想停。”
吴所畏等得都快睡着了,听见短信提示音,把手机拿起来,一瞧内容立马就精神了。仰天大吼三声,气势豪迈,斗志昂扬。
岳悦看到池骋下床,懒惰的神经立刻被唤醒,**辣的视线抛了过去,却没能把池骋成功地勾过来。反倒是一个劲折腾的小醋包,让池骋暂时放下纸笔,先将它解救了出来。
因为钟文玉怕蛇,池骋暂时把小醋包关进玻璃箱,那会儿才思泉涌,没顾得上二宝。这会儿趁着吴所畏构思的空儿,赶紧去安慰儿子。
看到池骋把小醋包抱出来,岳悦的心就凉了半截。
等到短信提示音再次响起,岳悦整颗心都凉了。
这一宿,不知道怎么捱过去的。
池骋不知疲倦地在纸上作诗**,小醋包盘附在他的背上,冰冷的视线投向岳悦。岳悦对小醋包的憎恶又填了几分,如果没有这个碍眼的冷血动物,她完全可以蹭到池骋的身边,拿下他手里的纸笔,劝哄他早点儿休息。可现在,只要她一动弹,小醋包戒备的视线一定飚过来,不容越界。
其后的几天,岳悦一直在焦灼和不安中度过。
之前发过匿名短信的陌生号码时不时就来骚扰她,每次都会发一些攻击性的言辞,嘲讽岳悦没有自知之明,竿不够结实还想钓大鱼,小心自个儿栽沟里。
越是自我暗示,越是控制不住要往那方面去想,因为她实在没有安全感。池骋那边是指望不上了,现在他碰都不碰自个儿。池佳丽显然不待见她,没必要去碰钉子。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池骋的母亲了。
于是,岳悦调整了战略。
不再缠着池骋,而是把重心放在了未来婆婆上。
说来也巧,岳悦收到匿名短信没几天,钟文玉也收到一条短信。
“好好管管你儿子,别再让他来骚扰我,我是个正常男人。”
钟文玉一宿都没合眼。
第二天,岳悦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钟文玉心里哆嗦了一下。见面之后,看到岳悦还是笑容满面,神采奕奕的,心里才踏实了一些。
其后的几天,岳悦的陪伴给了钟文玉莫大的心理慰藉。
而钟文玉言语间传递出的认可和疼爱又让岳悦悬着的一颗心落了下来。
两个女人像是抓住了对方这样一根救命稻草,惺惺相惜。
……
☆、85出了口恶气。 (1435字)
熟悉的养蛇场,吴所畏的母校,再次登门造访,这里已经物是人非。所有的蛇房都空了,飘出令人作呕的怪味儿,蛇箱杂乱的堆砌在墙角,上面污迹斑斑。王老板穿着跨梁背心,蹲在树根底下抽着闷烟,蓬头垢面的媳妇儿站在房间门口,指着王老板破口大骂。
短短三个月,昔日颇负盛名的王氏养蛇场成了行业内的一个笑谈。
先是因非法经营被吊销营业执照,又因为私通执法人员被拘留,为了凑齐巨额罚款,只能变卖那套用黑钱购置的房产。昔日好友形同陌路,同行落井下石,讨债人络绎不绝,被骗的学徒伺机报复……王老板夫妇俩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
像吴所畏这样一身正装,面带微笑走进来的还真是不多见。
“来看我笑话了?”王老板眼神阴阴的。
吴所畏依旧笑吟吟的,“您说得这是哪的话?我是提着东西瞧您来了。”
上等的信阳毛尖儿,珍藏版的五粮液,对于这个启蒙“恩师”,吴所畏绝不吝啬自个儿的票子。
王老板只是瞧了一眼就把脸别过去了,语气冰冷冷的。
“拿走吧,我可受不起这份大礼。”
“谁受不起您都受得起。”吴所畏硬是塞到王老板手上,笑容温厚,“没有您就没有我手里的五十多万,更没有那批即将上市的优质蛇。我能顺利完成资本的原始积累,都靠您的大力赞助。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您一定要收下。”
王老板嘴角抽搐,面目狰狞。
“小子,得饶人处且饶人,你的路还长着呢,不一定能走成什么样。”
吴所畏淡然自若地瞧着王老板,“是啊,我还不到三十,路还长着呢,不一定能走成什么样。但我知道,您的路——也就这样了。”
王老板脸色骤黑,挥拳朝吴所畏砸过来。
吴所畏一只手扼住了王老板的手腕,脖筋狠拧,目光凌厉。我打不过池骋,还治不了你这个老不死的么?
一副关切的口吻,“老胳膊老腿别抻着。”
王老板狠啐一口吐沫,怒吼道,“要杀要剐随你便,我王中祥现在啥都不怕,你有本事就把这几间房给我铲平了!”
“您真误会了。”吴所畏不紧不慢地说,“您还记得么?当初我买您2000条劣质蛇苗的时候,您亲口对我说:赶明儿你发财了,可别把我忘了。虽然我现在算不上发财,可相比那时候的境遇,真是好太多了。做人不能忘本,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所以我今天来了。”
王老板面色僵硬的像一块毫无生气的铁板。
“我来这就是为了答谢您,答谢您教会了我一个道理。”
“做生意,就得对熟人狠一点儿。”
说完这句话,吴所畏将礼物硬塞给呆滞的王老板,潇洒的转身离去,步履轻健。
……
晚上,吴所畏一个人在诊所,洗完澡又换上了那件带窟窿眼儿的白背心,跳丝扒缝秃噜边儿的花裤衩,窝在椅子上看蜡笔小新。
熟悉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
吴所畏黑眸圆瞪,赶紧拉开抽屉,把蜡笔小新扔进去,摊开一本《傲慢与偏见》。又迅速蹿到衣柜前,着急忙慌地学么裤衩和睡衣。
其实,池骋都站在窗户那瞧好半天了,把吴所畏另类的穿衣癖好,**的阅读品味,猥琐的笑容全部收纳眼底。
这会儿再想挽救形象,早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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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套牢。 (1776字)
池骋故意把脚步拖得很慢,比起冒然闯进去,欣赏某人的狼狈,他更愿意给他一段时间准备,让他捯饬好了,看看他还能怎么装。
找到睡袍,麻利地裹在身上。
池骋先在诊疗室接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下去,吴所畏拽了拽衣服,平缓一下呼吸,漫步到卧室门口,倚在门框上,饶有兴致地盯着池骋。
“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池骋猜得没错,这小子前一秒还窝在椅子上抠脚趾,下一秒就把手插进臂弯,人五人六的。睡袍系得不够紧,领口大开,勉强挤出来模糊的胸沟。两条小腿交叉对叠,一只脚脚尖踮地,好像给点儿音乐就能颠起来似的。
池骋发现,吴所畏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能给他带来无穷多的乐趣。
吴所畏一只手顶住池骋的胸口,目光凌厉。
“跟你说话呢,没听见啊?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言外之意,你特么还知道上我这来啊!!
池骋露出一个阳刚味儿十足的笑容,“淫风。”
下巴一挑,“嘴巴放尊重点儿,这是文明场所。”
“文明……”池骋兴味十足地咂摸着这俩字,虎钳就着扬起的下巴捏攥上去,眉骨顶着坚硬的脑门,轻声问道,“文明场所怎么孕育出你这么个小浪货?”
“你说谁浪呢?”呲牙咧嘴。
一口含上小虎牙,“你心里还没数么?”
下一秒钟,某人直接被一双大手抄起来倒挂在半空,睡袍的下摆扑到脸上,露出两条又长又直的腿。内裤把屁股蛋儿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像是长在肉上的。什么半遮半掩,似露未露,就这么严丝合缝的穿,都能让人眼眶发热。
“池秃子!你丫放我下来,我数到三……”
你数到三百我也不管,池骋只顾着掏他心心念念的宝贝蛋。
吴所畏挣扎着嚎叫,腰肢在池骋身上扭动着。
“你给我即兴发挥作首诗,我就放你下来。”
脸红脖子粗的,“我不会作。”
掌心揉搓着两颗宝贝蛋,“背着我就能文采横溢,当着我的面怎么就作不出来了?”
吴所畏被逗得呼哧乱喘,心口窝冒火。
“放我下来,我送你一样东西。”
“没骗你,我卖了蛇蛋就斥巨资给你买了个礼物。”
静默了片刻,池骋总算把吴所畏放下来了。
吴所畏理了理头发,骂骂咧咧地走到衣柜旁,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在池骋面前打开,里面绕着一根皮带。
“诺,给你买的。”
池骋拿在手上掂量了一下,噙着笑看向吴所畏。
“就拿这破玩意儿糊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