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阳非常无助,有种举目无亲的gan觉:“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我该怎么办?哥,你教教我,我怎么办?”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赵父没有恢复记忆的迹象,日zi过得很快乐,也gen本不知dao在一群大学生上岛后,外面有他真正的家人试图找回他。
霍戎给他提供了一些照片:“这是他现在的生活。”
赵远阳低tou看着这些照片,照片nei容很丰富,有他在船上的,和同一个岛上的渔民一起chu海,抱着大丰收的渔网的照片,脸上是纯朴而满足的笑容;也有岛上的,他们“一家人”相chu1的照片,照片里有两个孩zi,十二三岁的孩zi,黑黑的,还有女人,很普通的、yan睛很单纯很明亮的女人,他们都在微笑。
而父亲脸上蓄着大量的胡须,可以说,不修边幅到哪怕赵远阳正面看见他,都很有可能认不chu他来――他有些难以相信这是他那个总是谈笑自若、运筹帷幄的父亲。
他反复翻看着那些照片,越翻越是觉得难受。鼻tou酸涩难忍,像是被陌生人侵占了属于自己的财产般,那是他的爸爸,现在却有两个小孩在用岛上方言叫他爸爸。
霍戎zuo事,是考虑过多方面的,别人ding多有个PnB,可他这个人,要在脑zi里演化chu所有的抉择,以及这个抉择会导致的后果来――人生的轨迹不就是一个个的抉择演变来的吗?只要zuochu正确的抉择,那么事qing就会朝着他预计的方向所发展。
虽然他的智商不如ai因斯坦,但他至少也是门萨俱乐bu的成员,能在短时间nei,在脑海里营造一个思维gong殿chu来。
通常来说,他一般还有PnE,或者PnF。
赵远阳的反应,在他的意料当中。
他看着赵远阳说:“每隔一周的周四,他都会去渔码tou一次,如果你想去看他一yan,正好xia周四,我们就过去。”
赵远阳nie着手里的照片,低垂着脑袋没chu声。
霍戎继续说:“不过码tou也靠近海,如果你怕的话,我们可以请他上岸。”
赵远阳怔怔dao:“那、那我可以跟他说话吗?”
霍戎顿了顿,说可以。
他一再退让,也是因为对事qing结果有了把握。
“但是结果,可能会让你觉得难过,阳阳,”他微微叹息dao,“他并不认识你……”
“可是……”赵远阳抿着唇,“是啊,他不认识我了……所以我还是不要让他gan觉到为难吧。我爸爸是个很聪明的人,跟我不一样,虽然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如果请他上岸,他肯定会意识到有问题。我、我直接在码tou和他攀谈吧……”
“但是阳阳,你害怕海,如果你能克服恐惧,那当然没有问题。”霍戎dao。
赵远阳也是一筹莫展:“是啊,我害怕海,我怎么办,我怎么办……”他焦躁dao,“哥,我要怎么办……”
走投无路的时候,赵远阳只能依赖霍戎。
他希望霍戎能给他chu个完mei的主意来。
但霍戎给chu的几条方案,赵远阳都zuo不到,像是“请”他上岸,这样代表着qiang权的方式,赵远阳zuo不到。
赵远阳和他父亲的关系,谈不上非常亲,因为父母工作缘故,小时候对他是疏于关心的,但他们之间也有被血缘维系起来的亲qing,以及长久以来只有彼此的,难以割舍掉的深厚ganqing。
对他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