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正全力准备的方初听见张恒传信说看见普渡去了卫家,略一深想,大骇,命所有人开始行动;又命人通知明阳子告诉钦差,探知可靠消息,郭织女在卫家,请官兵包围卫家。
他一直没有告诉郭沈两家,是怕引起卫昭警觉。
因为,卫昭可是一直盯着那两家的,若发现丝毫异动,狗急跳墙之下,来个杀人灭口,伤害了清哑,那可就坏了大事了。
所以,他独自隐忍,只利用张恒和细腰。
韩家,韩家母子一直隐忍着没去谢家。
谢家也没有人上韩家来主动退亲。
两家都有丧事,这样似乎没什么不对。
韩太太跪在灵堂前,一面烧纸,一面默默想:“我倒要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凌晨时,韩嶂来禀告韩希夷,说找到了雀灵。
韩希夷忙去告诉韩太太,说要出去一趟,为郭姑娘的事。
韩太太道:“去吧。无论如何,都要把人给救回来。这是韩家欠郭家的人情。你父亲若还在,也定会要你去的。”
韩希夷便悄悄出门了,韩太太只对人说他悲伤过度,卧床不起。
雀灵住在霞照郊外一庄内,独自带个孩子,雇了几个长工种地过日子。见面,韩希夷告诉她当年实情,说那晚与她洞房的人是卫昭,而不是郭大贵,并提出种种证明。
雀灵听后失神,并未反驳不信。
不说不觉得,这时看孩子俊秀面容,是有些像卫昭,却与郭大贵不太像。再联想卫昭事后对她的照顾,哪里还不明白。
韩希夷恳切道:“卫昭如此利用姑娘,一定有其目的。”
雀灵惨笑道:“当然有目的。
她觉得手砸疼了,“嘶”吸了口气。
身后,卫昭忍痛喝叫:“拦住……她……”
然外面轰隆隆的水声盖住了他的声音,守在门外的管家和两个护卫见有人破开水墙冲了进来,齐齐一呆,刚反应过来要迎上前去,忽然身边晃过一道人影,定睛一看,是清哑冲出来了,急忙上前捉她。
清哑冲出来,见对面一块玻璃墙全部碎裂,湖水正如咆哮的巨龙般冲进大厅,水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延、上涨,也吓一跳。
再定睛一瞧,数人随水卷进来,有张恒,有方初。
她泪水急涌,脱口高呼“方初!”
跟着猛然高高弹跳而起,直扑向前方巨浪。
这是为了躲避身后的捉拿,也是为了避让前方浪头的冲击——大厅地势低,湖水往里倒灌,那水势的冲击力锐不可挡,所以她只能跳跃而起,就算明知落下来会被冲回去,但能躲开一会也好,能争取一线先机,不至于再落入卫昭之手。
张恒冲在最前面,自身冲力加上水势推动,速度极快。
他一侧身让过清哑,并反手狠狠在她后腰上一托再一送,清哑就被抛向后面,然后他便挺剑刺向她身后追赶的卫家护卫。
黑风也让开清哑,直奔另一个护卫去了。
因为,他知道方初就在自己身后。
方初早张开双臂,稳稳地接住了清哑。
当那柔软的身体落入怀中,他恍如做梦一般。
清哑也紧紧地攀住他肩膀,对着他脸含笑道:“我听见你的话了。我不会让你不孝的。”
见面就把最想说的话说了,一刻也不愿耽搁。
轰隆隆湖水冲击,方初居然听得一字不漏。
他的喜悦,就像这倒灌的湖水一般,霎时填满心房的每一寸角落,可是他来不及对她做任何表示,他嘴里含着竹筒,身子逐浪起伏,前方是敌人虎视眈眈,根本容不得他表示。
他抱着她接连翻滚,避开巨浪中心,退到大厅角落。
这里是水墙和东墙的夹角,对于灌水的窗口来说是死角,不受冲击,水势平缓,可以看清整个大厅的情形。
等站稳了,他才放开她,右手拔出嘴里含的小竹筒,不住转动,将因刚才翻滚而拧起来的羊肠理顺,以免阻碍通气,一面快速简洁地对她道:“待会跟紧我!”
清哑放开他,该抓着他胳膊,信赖道:“好!”
方初没空和她叙别情,把目光投向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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