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秋将郭大全扯回酒楼,劝道:“他并不知情。”
郭大全问道:“这有差别吗?”
沈寒秋哑然。
是啊,从结果看,没有差别。
他也觉得棘手不已。
韩希夷没有去谢家阻止。
若他是这样的人,之前阻挠韩高两家亲事时,也不会劝高云溪出头拒绝亲事了。凡有可能,他总会给女孩子留三分颜面的。
他回了韩家。
韩家下聘,请了冰媒,韩总管带人去的。
韩老爷韩太太都在家。
韩希夷直闯进父亲卧室,“扑通”一声跪下,问道:“父亲,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韩太太正喂韩老爷吃药,吃完了,又漱口。
一切都弄妥了,才命婆子将碗盘撤下,将屋里伺候的人都带出去了,掩上房门,只留他父子母子三人。
韩老爷这才轻声道:“为了什么,你不明白?”
韩希夷面现痛苦之色。
韩老爷又问:“若郭姑娘不在了,你是不是要随她去了?”
韩希夷流泪道:“父亲就算要为儿子定亲,也不该定谢大姑娘。谢家和郭家有恩怨,父亲难道不知?儿子之前苦求郭姑娘不得,转脸就和谢大姑娘定亲,这不是羞辱郭家吗!
不,不,绝不能这样选择!
可是,他要斩断手掌来证明自己的决心吗?
他颤巍巍地抬起左手,踌躇、煎熬。
韩太太紧张地盯着他,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韩老爷却微微合目,静静不置一词。
最终,韩希夷大叫一声,起身冲了出去。
韩太太叫道:“希夷……”
韩老爷道:“随他去。”
韩太太担忧道:“可是老爷……”
韩老爷轻声道:“没事的。”
知子莫如父,想必他这会子去找谢吟月了。
但韩老爷早和谢明理说好,不怕他去。
韩希夷的确想找谢吟月,想对高云溪一样,把她约出来,当面和她把话说开,让她出面退亲,这样便可两全了。
但是,谢吟月没有见他。
她派了锦绣来告诉他说,叫他安心等候,说她也为这门亲事吃惊,正竭力劝说父亲和母亲,要他们解除和韩家的婚约。
韩希夷听后,心里觉得安慰了些。
似乎,这事比预想中的要顺当。
他想,谢吟月是骄傲的,她知道他对郭清哑的情义,定不愿趟这浑水,所以他便安心等候她主动解除婚约。
“当务之急,是救出郭姑娘。”他想。
他在街上漫无目的走着、逛着,不想回家,也无心商务。
只有小秀一个人跟在他身后。
不知不觉,他走到田湖南街槐树巷,看到了郭家。
他站住出神,仿佛她没遭遇这一劫难,正在家中坐着,他就要前去拜访她,给她送花,送书画,和她聊天说笑。
他终究没有进郭家。
昨天晚上他还有勇气去敲门,今天他却没有了。
他往田湖方向行去。
在柳堤上,他遇见了方初。
方初可不是巧遇他,而是刻意找他来的。
两人对面站住,互相盯住对方。
方初先开口,质问道:“你真和谢大姑娘定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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