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阳子道:“那年我下棋输了才十岁的他,所以教了他三天琴。”
杨大人心想,那是你棋艺太烂。
明阳子看出他心思一般,道:“你是不是想说,我的棋艺太烂所以才输给一个小孩?要不我跟你下一盘,你若输了,就别纠缠这事了。就你那资质,告诉你了你也想不明白。”
杨大人气得脸紫涨,想发火又发不出来。
他忍不住问王大人:“大人,这如何使得?”
王大人看着明阳子,仿佛在沉思一般。
他不说话,别人都不敢吱声。
然李红枣眼见清哑就要逃过一劫,万般不甘心,豁出去了,不怕死地对上大声道:“我们都看见你帮人治病,可没人看见你教清哑读书认字。从那一回治病过后,我们也没见你来绿湾村,怎么证明你教了清哑?我跟清哑玩了好些年,也没见她读书认字,也没听她弹琴。”
明阳子倒没朝她瞪眼,好声气地笑道:“女娃娃,你没见过我,我可见过你。我年年都来江南的。那一年夏天快天黑的时候,我在江上等清哑,我看见你和一个小后生在江边堤坝下躲着吃煮花生。你还记不记得?”
李红枣骇然,见鬼一样看着他。
这事是真的,那后生就是张福田。
她从家里拿了煮花生,引他吃,又怕被人看见,所以躲在堤坝下,没想到居然被这老道看见了。
方初百感交集:只要清哑渡过眼前这一关,朝廷上,他已经做了布置,自会有人出来给这桩“妖孽”案盖棺定论。
从此,再无人能质疑她了!
郭家父子母子都激动的热泪盈眶。
韩希夷同样激动。
这一刻,他对方初生出感激之心,感激他找来明阳子,救了清哑。至于方初的心思,他是无暇顾及了。
所有人都翘首盼望,等待清哑出来。
不到一刻钟,十几个侍卫簇拥一少女走进官厅。
众人看去,不禁集体呆滞!
吴氏尖叫一声:“盼弟!怎么是你?”
盼弟看见他们,珠泪滚滚。
韩希夷恍如被抽了脊梁骨,身子有些发软。
方初心中也“咯噔”一下,生出强烈恐惧。
王大人也沉下脸,问侍卫头领:“这是怎么回事?郭织女呢?”
那头领上前跪下,颤声道:“属下该死!郭织女不见了。”
“什么!”王大人霍然站起,厉声喝问,“到底怎么回事,还不快快禀来!这女子是谁?”
杨大人也催问:“快说!”
高巡抚怀疑地看着他,以为他故作姿态
侍卫头领大汗淋漓,羞愧道:“不知什么人偷梁换柱,把郭织女换成了这个女子。属下等进去时,她已经在房里了。属下不敢耽搁,立即带了她来。详情还请大人审问。属下失职,请大人责罚!”
众人嗡一声炸了,有人欢喜有人悲痛。
欢喜的,自然是李红枣等巴望清哑不得好下场的人。
悲痛的,当然是郭家和方初他们了。
吴氏大喜继以大惊,终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郭家父子要关切清哑去向,又要关心盼弟近日行踪来意,还要顾及吴氏,乱作一团。
王大人震怒,“啪”一拍桌案,道:“可恶!”因对盼弟喝道:“你是什么人?怎会在郭织女房中?快快从实招来,免得本官大刑伺候!”
明阳子忍无可忍,站起来冷笑道:“王大人,人是在你眼皮底下丢的,在这官衙之内,谁有这么大的权利和手段?你可要给我一个交代。我这弟子要是找不回来,咱们就去皇上面前理论。”
他不能不疑心:之前他来时,王大人可是离开好长一段时间才回来,这会儿案子要结了,郭织女却不见了,他能不疑心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