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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席会长,我徒弟说是假的就是信口雌黄,你徒弟说是真的就是真的了?咋地,看不起谁呢?你的意思就是我教出来的徒弟,不如你教出来的徒弟了?”葛老不高兴了,受不了这委屈。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席会长头疼,谁都知道葛老是个滚刀肉,论耍无赖,无人能及。
“葛老,您这就是有点不讲理了。高先生明明已经证实东西是真的了,你要是坚信吴羡没有信口雌黄,那你让他证明东西是假的啊。”何为安哼道。
“是啊是啊,高先生已经证明是真的,那让吴羡也证明是假的呗,吵架是吵不赢的,又不是谁的声音大谁有理。”一人附和道。
“放屁!”葛老直接开怼:“你们一听高峥嵘说东西是真的,你们就要报警,说我徒弟信口雌黄,你们谁给他机会证明是假的了?要不是我来了,这会警察都该到了吧。”
何为安被怼的心虚了,他的确没有要给吴羡自辩的机会,就想趁热打铁把吴羡先弄派出所里去。
“葛老,您老先消消气,让吴羡先说说,这东西假在何处,事实胜于雄辩。”谭烨华找准时机为吴羡制造机会,还给吴羡使了一个眼神。
小少年,该你登场了。
吴羡跟局外人似的看了半天戏,吃了半天瓜,这会才懒懒散散的站了起来,把自己刚才坐的椅子搬到了葛老身前:“师父,您老哪来这么大的火气,坐着歇会。”
“我还不是怕你小子被欺负了,火急火燎的赶过来,连口水也不给喝。”这后面一句,自然是暗讽张家礼数不够。
张绍元正气着呢,哪里想到让佣人上茶。这会葛老即便是提了,他也不想给这个明显来砸场子的人上茶。
不过安歌已经问佣人要了杯茶送了过来:“葛老,您喝茶。”
葛老高兴地接了茶杯:“嗯,还是我徒弟的小女朋友懂事乖巧。”
安歌微微红了脸,退到了葛老身后站着。
张绍元不高兴的瞪了安歌一眼,安歌也不甚在意。
这会大家也无心关注这些,看到吴羡站了出来,大家都等着吴羡证明羊脂白玉是假的呢。
吴羡也没急着自辩,而是对一个佣人说道:“麻烦你去厨房帮我拿些醋、碱和姜,再那一把锋利些的小刀来。”
那佣人愣了一下,不明白吴羡要这些干什么,也不敢直接去拿,而是先用眼神请示张绍元的首肯。
“去给他拿,我看他能作什么妖出来。”张绍元可不认为这些东西能鉴别古董的真假。
何为安忍不住就想嘲笑:“要不要再给你拿个砧板来啊,你是打算给大家表演怎么切葱姜蒜吗?”
吴羡没搭理他。
席会长和高峥嵘面露不解之色,他们听说过很多鉴别古董的方法,这些年随着科技的发展,新兴了许多科技鉴别古董的手段,但还没有听说用粗姜蒜醋碱就能鉴别真假的。
莫不是什么土法子?
师徒二人心中疑惑,面上却不动声色,高峥嵘坚信自己不会看错,而席会长也坚信高峥嵘不会看错,他们都对自己有信心,认为吴羡就是一个跳梁小丑,自讨没趣。
葛老心里其实也狐疑不定,他一来就偷偷地看过那些古董,说实话,一眼看上去,以他的眼力劲儿,看不出来明显的破绽。但吴羡说是假的,肯定就和青花瓷笔洗一样,真不了。
至于吴羡要那些厨房里的东西做什么,怎么做,他和其他人一样期待。
但他不能表现出来,端得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姿态,非常的大佬,比古董协会的席会长还能端架子。
“这位就是吴羡最近刚拜的师父?”二七问道夏刻,他们听吴羡说过,最近拜了一个师父,跟着师父学习鉴别古董。
“是啊,你别看他年纪没有席会长大,但名声在古董行却是大过席会长的。”夏刻说道。
二七点点头:“吴羡拜了一个好师父。”
“我也这么觉得,看他这么维护吴羡,也知道吴羡没有拜错人。”夏刻赞同的道。
两人闲聊了几句,佣人就端着一个小盆回来了,里面正是吴羡要的东西,一瓶醋,一包碱,一块姜,还有一把锋利的小刀。
佣人把东西连盆一起递给了吴羡,吴羡接了过来,随手放在了一张椅子上,然后朝高峥嵘伸手:“把你手里的羊脂白玉给我。”
高峥嵘手里还拿着羊脂白玉,闻言没敢直接递给吴羡,而是放进了装着白玉的盒子里,让吴羡自己去拿,这是古董行的规矩。
“不过一个赝品,用不着这么小心翼翼。”吴羡无语,自己多走了两步,将羊脂白玉又拿了出来,不似高峥嵘那般小心。
雷九有些生气,但却压住了脾气,等吴羡无法证明玉是假的之后,他再好好跟他算账。
吃瓜们的视线全都跟随着吴羡的动作,只见吴羡把小盆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然后随手就把羊脂白玉丢了进去,发出了咚的一声脆响。
吃瓜们嘶了一口气,这可是古董啊,摔碎了你赔得起吗。
张老太太心疼的喊道:“你仔细点,摔碎了我饶不了你。”
吴羡呵呵了声,当众拧开了醋瓶子,哗啦啦的往小盆里倒。
“你做什么!”高峥嵘立刻喝止:“你这样会毁了羊脂白玉的润度!”
“住手,你快给我住手。”张老太太一听这话,肉疼的拿拐杖敲击地面,连声阻止。
“慌什么,如果是真玉,泡点醋怎么了?又不是硫酸。”吴羡没理他们的大惊小怪,继续往小盆里倒醋,直到羊脂白玉全部被淹没,他才停了手。
高峥嵘肉疼的嘴角都抽搐了,吴羡这么做,无异于在他面前杀人,让他气愤的跳脚。
吃瓜们替吴羡捏了一把冷汗。
雷九还算淡定,但也是警告了句:“你最好能够证明这是假的。”
吴羡伸出了三根手指:“等三分钟吧。”
三分钟,一百八十秒,吃瓜们纷纷抬起手腕倒计时,三分钟一到,立刻有人提醒:“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