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混沌恶不想算了！ 141.万圣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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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的少女闭上眼在如梦幻般的花丛中静坐了会儿, 这才伸手将身侧的暗红色披风拿起一甩系到了身上, 转过身垂着暗红色的眼眸看着倒在地上似乎依旧没有半分力气的黑衣少年, 明明不过是一米左右的距离, 她平静的眼眸却好像从天际望下, 带着俯视苍生的淡然。

“让你看见了母神算是我的失误。”她开口, 抬起的手指之前燃起了幽蓝色的火焰, 瞬间向下蔓延开来，最后形成了一个漆黑细长框架的枪笼, 摇了摇发出铃般的响声。

雨宫莲这才感觉脑中的凝滞感消失殆尽, 他撑坐起身来，一手按住了还在隐隐发痛的头，尚未理解刚刚那股诡谲的感觉。

“不要去想, 以人类之身去理解的话, 即使是灵魂也是崩坏的。”她又摇了摇枪笼, 慢慢地走到了雨宫莲的面前, 鞋跟在地面上敲出了轻却空灵的响声, “我是艾蕾什基伽勒, 冥界的女主人。”

“……我在她的口中听过你的名字。”雨宫莲喃喃着, 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咦, 立花说起过我吗！”那位看起来尊贵又淡然的少女好像眼睛骤然亮了起来，带上了些许人类少女般的娇俏, “你说来我听听。”

情商满分的雨宫莲立刻心中有数地挑了重点来说：“她说…让我死来看看她的艾蕾……嗯……还说你特别可爱。”

“真、真是的, 这种话在外人面前说真是……！”

艾蕾什基伽勒的脸红了红, 连视线都朝着旁边飘了下, 努力地克制住自己咳嗽了两声，正过色来说道：“既然你知道是来干什么的，虽然我不太想，但还是要送你去见她的。”说着她周身萦绕着的金色光点汇聚到了她的手中，隐约要凝聚成一把长|枪的形状。

雨宫莲瞬间抬起手阻止了她。

“请等一下。”

艾蕾什基伽勒眨了眨眼：“嗯？你不想去见她是想被我关在枪笼里吗？这种权力我还是有的哦，只要你愿意。”

“……你是说你可以反驳藤丸的决策吗？”雨宫莲意识到这件事，开口问道。

“我可以，当然也不只有我。”艾蕾什基伽勒垂眸看着他，“基本上我说的话，只要是不涉及原则的事情她都会无所谓地同意哦。”

“你们关系看起来很好啊。她是个怎样的人？”

雨宫莲意识到虽然眼前的女神在公事公办上应该是个很认真的人，但涉及到藤丸立花的问题，她看上去也不过像是个恋爱中的普通少女，不过身份要高得多而已，交流起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唔，大部分时候很任性但又理性到了极点的人类，明明从不留恋生命却又做着拯救人理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身处黑暗又心存光明，对所有人都宽容关心却又从不爱人……是个两极分化到了极点的家伙啊。”说到最后，艾蕾什基伽勒的笑容都带了些许无奈。

“拯救人理？”

“……那就是个很长的故事了。”

“像是书中那样拯救世界的故事吗？”

“书？唔…其实也差不多吧，你们人类好像总是喜欢写那些东西。”艾蕾什基伽勒抽了抽眉，“你真的要听吗？我也不是很想说，因为真的是太长了，而且大部分比较很枯燥，连我都有些记忆不清了。”

“我有些感兴趣……感觉我眼里的藤丸君和你们眼里的完全不一样。”雨宫莲笑了笑，银灰色的眼眸里带着些好奇与温顺，“我只是觉得她像是在追寻着终结，但又总是自己吊着一口气，似乎在找些有趣的事情来维持生命一样。”

尤其是在当初看到他的时候，那种“终于找到了点乐子”接着“松了口气”的感觉，极端明显。

……他这才义无返顾地进入了万圣节副本。

如果藤丸立花的内心能够建立起“Palace”的话，那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艾蕾什基伽勒听到他这话瞳孔一缩，略微垂下了眼睑，嘴唇颤了颤，神色有些不忍。

“……我说与你听。”

红色披风的女神坐在花丛边缘与坐在石面上有些许狼狈的黑发少年讲述起了一个在如今有些老套，但却无比真实的一个故事。

那场景就好像在那个古美索不达米亚时，那位暖橙色发丝的少女同这位只在夜间偷偷出现的女神讲述自己过去的经历一样，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好久。

“我并非是来说服你什么，只是希望你若真的成了她的Servant，就请善待她……自从我的愿望实现后就一直不敢去见她，只是因为知道即使我做错了，她也从来不会怪我。”

“我是不是做错了，我不应该将她重新拉回这个世界的。”

那位金发的冥界女神将手中的辉光色的长|枪抵在地上，撑着自己的身躯，眼里满是迷茫。

“……我是不是做错了。”

明明不过是初次见面，但在这样说完那样漫长坎坷又充满了温馨的故事后，雨宫莲面前的这位原本威风凛凛的女神却好像难过地不成人形，连身影都模糊了起来，她用手遮住了脸。

依稀透过那萦绕着的太阳光辉下看到了——

比什么都要珍贵，比什么都要不可思议的

女神的泪水。

……

…………

袭刺而来的武器过不刚触碰到那指尖，就因为剧烈的震荡而被弹飞开来。

“不行。”

“没用的。”

“就只有这种程度吗？”

坐在轮椅上的橙发少女一手撑在椅臂上，脸颊搁在手腕上，神色带着些许恹恹，她挑起一根眉，看着四周围住自己的团队们已经气喘吁吁的样子。

“我连魔术都没有使用哦？不然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武力值的话就算我身边没有带别的Servant，你们也没有办法打败我啊。”藤丸立花自认委婉体贴地说道。

玩家们这算是意识到了伊丽莎白·巴托里先前说的她就算是这个样子了也不是普通人能对付的。

总而言之，你魔王还是你魔王，不管她再怎么被削了，也还是你永远无法企及的等级。

尤其是天上还时不时会落下光炮，对人造成强烈伤害，却又刚好吊着一口气，卡在刚好没被打死但基本上戳一下就能死的程度。

……这是什么锁血武器。

很显然藤丸立花也并没有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打算，她看上去只不过是一个期待着被取悦的无所事事的魔王，金色的眼眸中满是荒芜，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椅臂。

就在藤丸立花感觉自己都要被这群玩家们折腾地快要睡着了，打了个哈欠的时候，忽然从背后上空传来了一阵凉意。

下一刻，她脸色骤变，金色的眼眸甚至看到了站在自己周围的玩家们惊愕的神色。

剧烈的痛感从胸口传来，藤丸立花有些迟钝地垂下头，看着穿透了自己胸口的银紫色武器，上面甚至还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辉。

她的血浸染了其上，甚至还不受控制地咳出了几口血，几乎要将那枪头浸染成红黑色。

“咳……咳咳……”

藤丸立花伸出手，掐住了那枪的前柄，又咳嗽了几下，表情有些阴暗。

身后传来一声惊慌中又带着满满爱意的柔软女声。

“齐格鲁德…齐格鲁德……啊，Master？”

藤丸立花咬牙切齿。

“布伦希尔德！！！咳，咳咳……你把你老公的睿智结晶给我戴到自己脸上去！”

说着她提起一口气就将那枪推了回去，自己胸前破了个细长的大裂口，甚至还能感觉里面在透着凉凉的风。

玩家们的眼神已经变得惊悚得好像在看恐怖片了。

布伦希尔德的攻击能直接穿透藤丸立花最大的原因是她是抱着满心的爱意攻击的，从而导致藤丸立花根本没感觉到半分的恶意，从而也没有发现来自背后的攻击。

这是什么，玩家攻略全靠敌对窝里反和内讧二五仔吗！

藤丸立花气得差点下一口气没提上来，翻了个白眼。

站在藤丸立花背后的银发女武神表情有些痴狂了，如瀑布般的发丝内似乎是星辰大海的色泽，身上的铠甲都似是沾染了天空的星光，带着梦幻的色辉。

藤丸立花颤抖着伸出手，阴暗地表情带着令人感到心生无限恐惧的晦涩，如同泥浆般的暗黑色魔力汇聚到了她的指尖，随着她有些僵硬的动作开始填入她胸口的空洞处。

直到将那漏着风的洞完全填满，只剩溅射出来的血液还沾在裙摆上，她胸下腰偏上的位置还破了个大洞。

……不过无论她此刻的皮肤看起来如何细腻白皙，那些玩家们半分旖旎的情绪都不敢起了。

布伦希尔德伸出了手臂环住了表情阴沉不定的藤丸立花的脖颈，在她还想用脸颊蹭蹭的时候，即刻失去了自己的意识。

玩家们就眼睁睁地看着藤丸立花以能出残影的手速将身侧的女武神打晕，毫无怜香惜玉之情地丢在了地上。

藤丸立花撇了撇嘴：“痛死我了，可惜了克里奥帕特拉送我的这件衣服。”

“那么亲亲Master~这件女仆装你觉得如何呢？”

藤丸立花耳边立刻响起了一个甜腻腻的声音，她眯着眼转过头，就看见四周好像都在飘着小粉花毫无人性的大魔法师阁下抖了抖手中尺寸非常符合圆桌骑士X癖的超短裙蕾丝女仆装。

她伸出手，梅林迅速地向后退了几步，笑眯眯地看着她。

“用对付布伦希尔德的办法来对付我是没有用的哦，立花~”

藤丸立花沉默了，调出通讯录，笑容意味深长。

“你信不信我一条消息，就有一堆亚瑟王前来打你。”

梅林额侧一滴汗：“……啊哈哈，我当然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