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默自从和暗衣舞坐到一边的桌前,就一直吃个不停。
她的确是饿了,一晚上什么也没吃,也不管别人的脸色,先填饱肚子再说。
反正看身边这位美男毒解的差不多了就会走。
管她那位孙夫人要怎么利用于她,到时都和她没什么关系。
暗衣舞看身边的少女吃得香甜,自己也拿起桌上的糕点尝了一口,有点甜,他不喜欢甜食,随即放下,只看身边的人吃得痛快。
田雨默吃了会才发现被身边这双丹凤眼盯着看。
“看什么?你不饿?”
“不饿,看你吃就饱了”暗衣舞笑得暧昧。
“切”田雨默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这人,继续拿着桌上的食物往嘴里放着。
只是她这样的吃法落在别人的眼里却又是另一个样子了。
孙夫人在远处看着这位田小姐的样子直摇头,想这个姑娘要留在自己身边非得好好调教一二,要不然就这个样子嫁到谁家去,还不得被人笑话死。
孙胜孙大人,看到这样的田雨默却满心高兴,一看这对兄妹就是贫苦普通人家的儿女,这样的孩子才最听话,最好拿捏。
坐在下首的于夫人,也偷瞄了田雨默好几眼。
想着这个姑娘要和孙大人家没关系,自己说什么都不会让儿子娶这样的一个女人回家,那怕低头作小,都得好好考虑一二,虽说长得漂亮,但有什么用,连起码的社交礼仪都不知道的女人,就是进了家门也是给她丢脸的份,还不如不娶的好。
于老爷倒没想那么多,凡只要和这位孙胜有联系,娶一个女人还能怎么样?
他家是世代经商,还没有一个亲戚能在官场走动,多年来一直靠着金钱打理,但这咋能和正经的亲属一样,要和这位大人成了对头亲家,和当官的攀了亲,那这地位就不一样了。
到那时候,他这顶铜臭味的帽子,看谁还敢诉说一二。
田雨默疑惑的笑笑,也没多想,反正那药是她开的,放了什么多余的东西,一闻就会清楚,她们要不要命的敢向里放东西,嘻嘻,那真的就有来有往,也让她们自己尝尝。
待宴会结束,众人才相继告辞回了各自的居所。
孙夫人在走时,还不忘记又派了个婆子好好伺候田雨默。
田雨默兴高彩烈地收下,又多个人帮着干活,也没什么不好的。
等回到两人的住处,婆子早已把煎好,还说,买的东西都已送来放到屋里。
田雨默心里高兴,这么多东西具然没向她提钱,这回是赚大发了。
她又回屋,闻了闻药,看没什么问题,才端给暗衣舞喝了,之后就开始每天一次的施针。
此时天色早已黑透,为照亮,她让婆子在屋里点起了几盏油灯,一边往美男身上扎身一边道:
“你晚上为什么不吃东西?”
“不好吃,太甜”暗衣舞看着面前少女的发丝回道。
“甜?你还真挑食,甜的有什么不好,我就喜欢甜的”
“呵,那是因为你心里甜,所以不觉得”
“什么话,难道你的心里是苦的?”田雨默扎完这针看了这人一眼回道。
好半天,暗衣舞嘴角翘起笑笑“对”
他的世界里那会有甜,跟本不会有,即使有,也是少得可怜。
“看你的样子可不像”整天笑得灿烂,说心里苦谁信啊!田雨默心里嘀咕了句。
“连我自己都不信,但生活确是这样”不知不觉暗衣舞竟变了声,像从冷山下冲下来的冰泉,声音带了丝冷漠的淡然。
田雨默虽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生活,但心里除了失落以外,并未有苦涩,所以她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情感。
想了半天,才安慰似的道:
“人要总是有苦的事情,才会觉得甜,你该想想高兴的事”
暗衣舞听到嗤笑了声,他想告诉眼前的少女,他长这么大从没有过什么高兴的事,除非是姑姑每月给他包好饺子,等他去吃饭的时候,那时他才会觉得有一丝丝高兴,但往往这种情绪刚生出来,就被严厉的训话打断了。
田雨默看眼前的人没回,也没再聊下去,转移话题道:
“再呆两天,等你的毒稳定不再发展了,咱们就走”
“好,听你的”
但田雨默不知道,以后的事情真的很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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