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默为了让自己也能在书院里学习,就状着胆子惊扰了老先生的课堂,赌了一把。
她声音清脆地回道:
“天之路在于民之路,也就是说只要民有路可走可通,世间一世的路都可走可通了,可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也”
这样的回答让学堂里安静一片,都愣愣地转头看过来,但却没一个出声。
老先生也诧异地瞪起双眼,两撇山羊胡都吃惊地翘起来,盯着田雨默看了几秒钟,在他的印像里,这个女孩子是不可能答上这样的问题。
今天是怎么了?难道这段时间有人教她,不过倒也有这个可能,想到这才点下头说道:
“说的还算尚可,虽语顺不通,不过倒可勉强过关,进来吧!”
这一声令下,让本是安静的学堂炸开了锅。
“哼!一定是不知那抄来的,碰巧罢了。”
“一定是,要不然就她能答上来”
“说不定,是人家早就背好了在这等老先生的提问呢!”
“一定是……”
“一定是……”
在田雨默一脚刚迈进了屋,就听见众学子七嘴八舌的嘲讽声。
仿佛她是个隐形人,完全不在乎她的想法,就那样互相讨论。
“肃静”老师生又敲了下惊堂木,让吵闹的课堂变得安静。
但众人那一双双怪异的双眼,却在田雨默身上来回扫射。
虽然经常出现冷嘲热讽,或是经常找不到书、本子、笔什么的,但她都一笑置之,都当成小孩子的把戏不加以理会。
田雨帆每天以学习为主,其它的时间再去学习药理,转眼时间过得飞快,但依旧注定无人问津。
每隔十五天,学文科的学生要转到武科学习,田雨默也跟这同班的人一去了北厢房的武馆。
这位先生也并不像她所想的那样武大三粗的舞者,正相反,是个精神矍铄的小老头,大家都称他为望月先生。
小老头一抬头看到田雨默吃了一惊,但并未出声,武馆里正有一伙学子在边上伫立着,显然,要和他们一起了。
有些人乍一看到田雨默都吃惊地张大嘴巴,一个长像温柔漂亮的白衣美女一直在看着她笑,那笑有些匪夷所思。
田雨默能听到别人嘴里的议论和哄笑声,“什么废物也来上学了,……什么丫鬟怎么也来学习了,不说老也不来了吗?……真替她丢人”。
虽不想把这些词往她身上按,但没办法,这些人一直在看着她说,这容不得人多想。
望月先生倒喊了声安静,才把她和这行人一起领到了一间屋子。
这个房子像是一间书院,但又不像,因为一本书都没有,只有墙上张满了一张张的文字、画像。
望月先生看着所有人说道:
“凝气的同学坐在这里,其他没通的跟我来”
田雨默听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原来是级别高的坐这里,而自己是初学者,定是得跟着老师走的。
结果她数了下,算自己只有五个人跟着老师走出来。
几人跟着望月先生来到了另一间屋子,这里才真正的是一间书房,里面放着看不到头的书籍典故,再无其它。
几人在屋里站定,望月先生说了句“不许出声”就走了。
田雨默凌乱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看其他的同学陆续走到书架上开始翻书,这才知后觉地知道,原来先生的意思是让她们看书啊!那还弄得那么严肃做什么?
随即也走到书架前翻看,书里的文字都是繁体字,经过这几天的学习,还好她又多认了一些字,一章看下来,只有几个字是不认识的。
虽然认识,但却没有一个能看懂,里面写得像天书一样,比考大学时学的文言文还要高深许多,田雨默看不懂就看起了书名,一本接一本地看过去。
里面的书有五六间房子之多,看来是供学习和参考用的,她从头一直看到最后。
看到有兴趣的就翻两眼,没有的就一概省略。
正在她边走边看的时候,忽然感到手腕上的暗纹手镯出奇地发热,像有一股力在拉扯她前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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