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知dao了。”
易礼诗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件事:“你知dao了?”
“嗯,在我比赛回来后不久。”
易礼诗不意外,以田佳木的xing格,估计也没打算瞒他,因为她gen本就不觉得自己zuo错了,她只会觉得这些都是她应得的――没有她,别人连考试机会都没有。
可是,田佳木不会想到,如果不是她家把那个岗位放chu来,那几十个包括易礼诗在nei的陪考的考生,原本有机会去报考别的岗位,也不会将大半个月的经历浪费在这个永远都不属于自己的岗位上。
享受了资源的既得利益者怎么会和被剥削者共qing呢?
易礼诗是个很记仇的人,她绝对不会圣母到去原谅田佳木,但这件事qing毕竟过了这么久,回想起来也没了当初那gu一定要争kou气的劲儿,她只是觉得没意思,为这种人生气伤qing不值得。
“虽然她是你的表jie,但我不会……”
“你不用原谅她,”段凯峰像是知dao她想说什么,“我也不会原谅她。”
再多的话他便不肯再透lou了。
其实,易礼诗并不希望他因为自己的事左右为难,所以对于他们这段关系,她老是会自作主张地替他jin行选择。如果她先zuochu了选择,那她就不必承受有可能会到来的失望。
说到底,只是因为她太懦弱而已。
“那你能原谅我吗?”她轻声问他。
原谅她一开始想要接近的人不是他;原谅她在他知daoluo聊真相的当天就因为田佳木的事qing迁怒于他,不顾他的挽留,一定要连夜离开;原谅她从来没有为他们这段关系能顺利走xia去而zuochu过任何努力。
他的面容在夜灯的渲染xia显得有些哀伤,几次试图张嘴,都无法发chu声音,倾诉对他来讲实在是太困难了,易礼诗看得一阵心疼,忍不住将他的手牵到嘴边亲吻。
她像顺mao一样的安抚让他渐渐平静xia来,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如果你问的是谭zi毅的事qing,那我没有立场怪你,你本来就不认识我,加到我微信也只是阴差阳错而已,我也相信你不是故意要瞒我。我生气的不是这件事qing,我生气的是――”
他深xi一kou气,滞涩了半天,才接着说dao:“关于田佳木的事qing,你一dian都不相信我,你觉得,我没有能力保护你,或者,你甚至gen本就不相信我会站在你这边。你从来就没给过我机会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直接宣告了结果。”
一针见血的指责让她顿时涨红了脸,但她无从辩驳,更难以辩驳的是他最后那句话――
“其实,你就是没想过,要和我走xia去。”
说不chu话来的人,变成了易礼诗。
而段凯峰,自从打开了话匣以后,便有了一鼓作气的勇气。他从来不想向她要求什么,但是,他更不想像这样不明不白的陪她玩恋ai游戏。
“你现在这样,是想和我达成什么关系呢?”他用shi指轻轻地磨挲她的嘴唇,带着隔了三年的时光都无法消解的qing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