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琴走远了,摇曳生姿的背影都看不到了,韩孝武才反应过来,他被骂了。
一时气得腮帮子鼓鼓,对韩惜月咆哮,“你听到没有?这乡下妇人竟骂我是讨饭的花子?”
“听到了,可花夫人说的没错啊。”
韩惜月老实地点头,她早就羞得脸通红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半是因为章琴的那番话,一半是因为韩孝武怎么能那么理直气壮地向人讨吃的。
章琴说的确实没错,他又不是讨饭的花子,哪有张嘴就朝人要吃的?
更何况,就算是讨饭的花子,也没有要的那么理直气壮的。
只是很少有人会像章琴那般直白地说出来,大多数穷人见了富人都会从心里带着几分敬畏,这个村子里的人也是一样,所有人见了他们都客气有礼,甚至带着明显的巴结。
当然,除了那些对他们充满敌意的孩子们。
韩惜月只觉得很丢脸,让她这辈子都不想和这个很浑很浑的表哥一同出门。
韩惜月一跺脚就跑了,韩孝武气也气饱了,见韩惜月跑了,他也没心思去问什么那么香。也不想跟着韩惜月回韩家,那会让他心里的气撒不出来,他想要去村子里找那群孩子们打一架。
他就不信,他练了这么多年武,还打不过一群乡下孩子,让次绝对是失手了。
可此时的好田村,田地都收完了,满村闲下来的庄稼汉要么在家里闲着,要么就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话,对于这个气鼓鼓的有钱人家少爷,都知道他脾气不好,当然是能不找晦气就不找晦气,有些人离得远远的瞧见气愤的韩孝武过来,便绕了路走开。
而村子里的孩童们,下至五六岁,上至十六七,都在花致远的书塾里读书,只有一些不被家里重视的女娃娃留在家里帮着做事,他又不能动手打女娃娃。
寻了一大圈也没寻着能和他打架的男孩子,韩孝武便找了个能晒着太阳的大石头坐下继续生闷气。
气着气着就见章琴从远处走过来,手里还提着之前的那个木桶,但瞧着轻飘飘的,显然里面的吃食已经没了。
不过走了几步,已有许多村中妇人同她打招呼,有人喊她过去坐,章琴都笑眯眯地以孩子在家不放心为由婉拒了。
但一路行来可以看出章琴的好人缘,和被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他相比,真是让人羡慕得狠了,娇滴滴的完全看不出她刚刚怼人时的辛辣。
路过韩孝武身边时,章琴睨了他一眼,背着旁人又朝他翻了个白眼,看得韩孝武心里一阵委屈,他不就是要尝尝她家做了什么好吃的,至于这样吗?
就算之前他口无遮拦得罪了她男人,可打也挨了,衣服也赔了,这女人真是太小心眼儿了。
见章琴走着,还有村中人同她打招呼,韩孝武心生羡慕,听着旁人都唤她秀才娘子,韩孝武愤愤想:不就是读了几天书,又办了个书塾吗?他又不是没读过书,教他的先生还都是当代出名的大儒呢。
若这花致远真是学问好,早就去做官了,谁还在乡下教一群泥娃子?
真论起学问,花致远还未必及得上他呢,他不过是没去考过秀才,不然怎么也不会比花致远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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