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卓仔细瞧她,脸色蜡黄,之前只当她是劳累的,可眼下怎么看都不单只是劳累,但许氏不肯去看郎中他劝了几次也没办法,就想着再看看,实在不行就去把郎中请到家里来。
这些日子他在镇上读书,晚上都住在书塾里,下学后无事也在镇里帮人做些事儿,手里也攒了些钱,给许氏请郎中也请得起。
睡了一晚,许氏再起来时精神头好了很多,早饭也很正常,脸色虽还有些黄,却看着没什么了,陆卓被她催了又催,才坐上方瘸子的马车去了镇里。
想着下学后就回家里,陪许氏几天,再看看她的情况,却不想不到午时,方瘸子就来书塾找他说是他娘被人打了。
陆卓赶紧东西都顾不上收就坐着方瘸子的马车回了村子,路上遇到的村民看着他都躲得远远的摇头,陆卓不知发生了什么,问方瘸子,方瘸子却也不肯说。
知道方瘸子平日嘴没个把门的,此时嘴这么严,要么是家里发生的事儿太大,他实在不好启齿,要么就是被人告诫过了,陆卓心里更急,却不再问。
到了家门口,就看到被人用斧头劈烂的大门倒在地上,门框上还挂着一只破破烂烂的鞋,陆卓眼前一黑,就有些明白发生了什么。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这些年他娘和他相依为命,他娘又长的清秀,也不是没遇到过有人想打他娘的主意,但许氏虽看着柔弱,却是会哭,谁敢来招惹她,她就往门前一坐,又哭又数落,到最后也没人敢再来惹她了。
今日家门被劈了,又把破鞋都挂到了门前,却没见他娘坐在门前哭诉,要么是他娘被人打得太重,已经起不来,要么就是心虚不敢露面。
陆卓谢过方瘸子,没再说什么,过去将门框上挂的破鞋拿下来扔到灶坑里,再进屋去找许氏,就见她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显然是换过的,头发也重新梳过,但脸上已经被人挠花了。
此时见到陆卓进来,许氏不似从前一样坐起来哭诉,而是将被子拉起来蒙到脸上,那副羞于见人的模样让陆卓更是确定心里的猜测。
可到了这时候他做儿子的能说什么?指责许氏?
陆卓只是问了句:“那人是谁?”
许氏只蒙着头不说话,被陆卓问急了就呜呜地哭。
她越是这样维护男人的模样,陆卓心里越恼恨,也不再问了。
许氏不说,但人家都打上门来了,随便在村子里找人问问也会知道,只是出了这样的事情,许氏又不肯说,到底是她与那男人看对眼了两情相悦,还是被那男人给欺负了?
但不管怎样,此时都不是他去找那男人麻烦的时候。
可等风头过了,他也不会放过那个有胆子招惹他娘,却又不负责任的男人。
陆卓取了包袱,将家中值钱的东西都收拾了,如今除了刚收上来的稻谷,家里值钱的东西还真没有多少,但小家小业,既然要搬走,东西就都得带上。
四季的衣裳,小件的物什都被陆卓装到家里的平板车上。
至于晒晾的差不多的那些稻谷,陆卓直接去找的栾福兴,出了这样的事儿,他不可能让许氏再在村子里住下去,那些粮还是让栾福兴帮着卖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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