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租的铺子啊?那是赚不到多少,那家铺子一月租金得二两银子吧?”
花盼盼点头,“可不就是,二两二钱呢,我爹我娘前阵子摆摊赚的那点儿银子就够交三个月房租子。”
说完还小小地叹了一声。
铺子刚买下来时,花致远就同家里人说好,无论是谁问起,铺子都说是租的,就是花老太太那里也不能说是买的,此时花盼盼说起时,表情也作得十足后悔,倒让人深信不疑了。
刘婶子也叹气,“刘德安说你家买了铺子时,我还真当你家发了大财,看来那小子嘴里没一句实话。”
花盼盼苦笑,“我爹这些年种田开荒倒是赚了几十两,原本是能买下铺子的,可婶子想来也听说了,我爹赚的那些银子都交给我奶了,我奶又把银子都‘借’给德安表叔,这借出去的银子讨不回来不说,前阵子德安表叔不知被谁打了,还跑到我家去要看伤的银子,若不是村里人护着,我家都得被德安表叔一家给拆了呢。如今做生意没钱,借出去的银子我们都不敢提一句往回要呢。”
刘婶子之前也听说刘德安被打,养了好些日子才能出门,之前还想要诬赖花秀才打的,可花秀才一个读书人哪能干那事儿?还不是刘家不知谁动的手,不但想要把从花老太太那儿借的银子赖掉,更想要讹人家银子,真是太无赖了。
她也听到一些从好田村人口中传出来的关于花老太太胳膊肘朝娘家拐,最后还没落得好的话,甚至连花老太太差点逼死儿子的事儿也听说了。
此时再见花盼盼小小年纪说话就唉声叹气,可见那些事儿对孩子的影响多大,有些同情花盼盼,“好孩子,往后让你爹分清好坏人,银子没了再赚吧,就你德安表叔那一家,就没一个是好的,往后远着点儿就是。”
花盼盼笑着应了声是,“婶子,既然是误会,那我就回了,打扰婶子真对不住。”
刘婶子连说无妨,一直看着花盼盼同跟来的福叔走出小巷才叹了口气关了门进院。
既是虚惊一场,回来后花盼盼也没怪花睿大惊小怪,只是告诉他,往后若是一个人遇到有疑似拐子拐小孩的,帮助可以,但一定要先保护好自己,最好就是去找大人。
花睿听花盼盼说着,连连点头,黄莺儿却捂着嘴好笑道:“还说你弟的,你自个儿不也是个孩子?说起话倒是老气横秋的。”
花盼盼讪讪地道:“我到底是比他大了两岁。”
其实在内心,花盼盼虽做了七年孩子,却一直不能把自己当成真正的孩子,遇事时就难免要站在大人的立场来教训人。
将姐弟三人送到花家米线铺门前,黄莺儿同他们约好明日让他们等着她的马车一同再去书塾后才离开。
米线铺子此时客人还有不少,门前的蒸笼里还蒸着包子。
昨日包子一开业就卖没了,看到包子生意也很好做后,昨天下午花致远就去同十五两谈好今日多送猪肉过来,晚上发面都发了好几大盆,怕不够,早起的包子蒸上后又发了几大盆,看样子今天这是够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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