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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梯口等了片刻凌霄就过来了，大家乘车准备赶往下一个地点。近郊某旅游景点正在拍摄的综艺节目，凌霄作为特邀嘉宾去串个场，参加几个小游戏也就结束了，实际还是宣传新歌。
司机开的稳的很，大家都坐在前面，江晚灵跪在座椅上给他稍微改下妆容和发型。
“姐姐，我眼睛好痛。”
凌霄眯起一只眼睛，眨巴眨巴，伸手想去揉。
“你别动，我看看。”
江晚灵凑近他，撑开他的眼皮仔细的看着。
“没有东西啊，是有异物感吗？”
趁机嗅着她身上好闻的香味，跟那晚的不同，也同样醉人。
“不知道……说不上来，就是刺痛。”
他往上使劲转转眼睛，再睁开时略微有点发红。江晚灵拿过自己的包开始找没开封的眼药水，她眼睛也有干涩的毛病，都是随身携带独立装的眼药水。
“喏，眼药水。”
“我睁开就痛，你帮我滴好不好？”
点点头拧开眼药水的顶部，江晚灵凑近过去帮他滴好，拿着纸巾小心蘸去淌下来的余液。
“转转眼睛，有没有好一点。”
“嗯，好多了。姐姐饿不饿？”
“有点，一会儿忙完再吃吧。”
凌霄笑笑，“姐姐，我跟周姐说好了，你最近帮我跑跑宣传好不好，不是很累的，就这几天。”
说实话她不太想，快过年了，她今天刚进剧组，想着忙完这几天就收尾了，偶尔去沉念慈那做做练习，就准备提前回家了。
“姐姐……”
转头看看凌霄可怜巴巴的望着她，还是没松口。
“公司怎么都不给你配造型师啊？就算不给配，你自己不知道找一个吗？”
凌霄倚回靠背上，“信不过。”
“嗯？”
男人转头笑着看她，“咱们公司，越是大牌的身边人越是少，你没发现吗？”
江晚灵摇摇头，她没怎么接触过公司其他的明星。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点点头，关山月身边的人也不多，见过这么多次，也就小鞠一直跟在他身边。
“咱们公司，反倒越是新人，身边助理给安排的越多，助理比艺人都专业，这是撑场子有牌面。像我们，摸不清底细的人，当然不能留在身边。”
“忙得过来吗？”
“钱到位没有忙不过来。”
好吧……
凌霄还想说什么，车刚好驶进旅游区范围，提前知道行程的粉丝已经一早就等候在场外，一看到保姆车过来就要蜂拥而上，保安拼命维持着治安。
江晚灵被这场景惊呆了，这阵仗……也太声势浩大了吧……不过是拍个综艺而已……
“怎么上次……不见这么多人啊？”
“宣传新歌嘛，就透露了点行程。”
“啧啧啧，大老远跑来就为了看你一眼，真是辛苦。”
凌霄瞪起眼睛，看着江晚灵一脸替他粉丝不值的样子，伸手捏上她的脸。
“哎哎哎，你干嘛。”
拍掉他的手，江晚灵没好气说他。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哼，谁让你……”
“凌霄，到了。江小姐，还是麻烦你最后下车，跟着工作人员就好。”
顺从的点点头，凌霄挑挑眉，抽抽腮活动下面部，下车的那一刻立马换了副表情。笑弯的眼睛，朝着歌迷们的方向招招手，漾着笑。
“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相互拥挤拉扯，谢谢大家啦~”
歌迷的尖叫声不绝于耳，江晚灵往那边瞥瞥，还有掉眼泪的，举着应援的条幅喊着凌霄的名字。
条幅上四个大字，霄傲风月。
啧啧啧，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低头赶紧拉着箱子跟在工作人员身后，凌霄还在做着简单的互动，她脚步没停跟着进场。
在商业街上做游戏的时候，四处可见的粉丝，凌霄脑力体力并存，综艺感又强，跟常驻嘉宾们配合极好。
江晚灵和助理跟在旁边，有一搭无一搭的看着，手机震动她跟助理打个招呼躲到一边接起。
“晚灵，你在哪？”
“啊师父抱歉，我出来跑通告了，一时忙起来忘了告诉你。”
“嗯，明天过来吗？”
“明天……”
“江小姐，补妆。”
江晚灵忙回头应一声，匆匆跟沉念慈告个别，就小跑过去。
“姐姐，那边的糕饼店好像有芸豆卷卖，一会儿我买给你吃吧？”
“千万不要……你过去只会造成交通混乱，补完妆我过去看看吧，你想吃什么？”
“嗯……我不能吃，我最近通告比较多。”
江晚灵手上略有停顿，看看他，大男孩笑的真挚，让她心生恻隐，偷吃一块……应该也没什么吧……
补妆很快完成，江晚灵瞅瞅那家宫廷糕铺，这会子都在看明星，没什么人排队，她偷溜过去。
“老板好，这几样点心各来一斤，可以给我几付餐具吗？没有筷子的话，手套也行，再加一个小打包盒。”
糕铺老板好说话的很，看她买不少还多送了她一碗杏仁酪和一只小打包盒，她带上手套往小打包盒里藏进一只芸豆卷，想了想又多放一只进去。
江晚灵回去时，节目里的各位常驻已经开始帮凌霄宣传起新歌来了。夜晚场没有他的事了，大家踏上规程，江晚灵上车把买来的点心分给大家，几个人开心的不行，忙着赶通告大家都没来得及吃饭。
凌霄看看前面大家分食的朵颐场景，伸长了脖子嗅嗅，又萎靡回座椅上。
经纪人特地回头看看，江晚灵端着杏仁酪小口的吃着。
“江小姐，麻烦你，我们两个换下位置吧？”
“当然可以。”
凌霄怨念的看着，知道经纪人怕自己偷吃，确定江晚灵手上没任何点心后，才放心的让两人一同回鹿鸣居。
“凌霄，回家也不可以偷吃啊，吃点沙拉就好。好好睡一觉，明天还有的忙。”
大男孩无精打采的点着头，可怜的很，江晚灵跟大家挨着打了招呼也下了车。
电梯上江晚灵打开包，把透明的小盒子递到男孩子面前，凌霄眼睛瞬间放大，接的时候手上有点迟疑。
“真的忍得住不吃？”
江晚灵以为他克制体重，调侃一句。
电梯到了她的楼层，凌霄还没接，梯门关上，上升，开门。
“来我这边坐坐吧，姐姐。”
她想想，也可以，顺便把发卡带回去，跟着下了电梯。
凌霄接过点心打包盒，盯着点心往前走，输密码进门，将江晚灵让进屋。
房间装潢跟她的大同小异，她坐到单人沙发上，凌霄跟着坐到她旁边，打开盒子，手也忘了洗就要去拿点心。
“诶诶，戴个手套。”
“哦……”
不知怎的，江晚灵觉得凌霄变得不太对劲，听到让他戴手套时表情更是显得局促。
拿起芸豆卷，小心的咬一口。
“我小时候第一次吃点心就是芸豆卷，真的很好吃……”
“嗯？你那么早就记事了啊。”
“十岁。”
“啊？”
江晚灵愣愣的看着他，想想也就了然。
“是不是为了保护嗓子不吃甜食啊？我记得你之前在国外很早就进音乐学院了吧。”
保护嗓子……
凌霄笑的惨然，在爱和包容中长大的孩子才会凡事都往好处想吧……
大男孩再抬头时面目已经恢复桀骜，两口吃掉最后一块芸豆卷，笑着朝江晚灵道谢。
“芸豆卷…好像是A市的小吃吧？你是A市人？”
凌霄淡然摇头，没有开口的意思，江晚灵也不再问，免得涉及什么**问题。
“对了，我的发卡……”
凌霄起身进到卧室，江晚灵坐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出来。
“凌霄？找到了吗？”
“抱歉姐姐，好像是被我放到了公司的休息室，最近太忙记错了。”
那也没办法，江晚灵站起身。
“那我就先告辞了，下次有机会你带给我，或者有机会在公司碰面时找你拿吧。”
凌霄笑着答应，送她出门。
门合上的一瞬，他落下一天几欲笑僵的嘴角。
房间床头柜上的宝石发卡在光照下折射着流光，凌霄拿起来高举到灯下，手指变换着方向仰头盯着。
“江，晚，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