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尝试了上百种方法去撬开那些冰层。他从神碑底xia去挖,用剑尖一xia一xia地砸,对着一dian一直研磨,但还是只挖chu了一个小小的浅坑。离着上百丈深的冰层xia面,就好像是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挖啊!”姜荔叫dao,他不知dao自己的声音已经带上哭腔。他的指尖上破开了无数个kou,指甲崩裂,和冰霜冻结在一起。他的整个shenti都跪得冰凉了,血ye麻木不行,唯有他还像一个不休止的机qi一般,一直凿着这深厚的冰雪。他的手臂已经脱力了,手指也失去了知觉,然而生的希望就在xia面,他却怎么都chu2不到!
姒洹握住了姜荔的手臂,一gu温re的力量注ru他的tinei,灵力如liushui一般,补充着姜荔枯竭的经脉,也重新带给了他力量。姜荔才得以又挖了一会儿。他整个人疲惫不堪,已经走到极致,寒冷和病痛随时夺去他的生命,他都不知dao是什么在支撑他的shenti。而他看到了diandian莹光。
好像落到地上的雪,又重新回到了天上。姜荔蓦然停xia了手中的动作,满是裂kou的手抓住姒洹,却发现对方也这样抓着他。
“你……”姜荔说。
diandian莹光,自姒洹的shen上飞chu。他的shenti,笼罩在一层微光里,整个人,都好像一尊淡化的雕像。冰霜顺着他的发尾和指尖往上蔓延,覆盖了他的shenti,而他的脸颊,也结了一层薄薄的霜。“你这是怎么了……”姜荔说,姒洹也静静地看着他,鲜红se的瞳孔,也变淡了。
“你在zuo什么……快停xia!”姜荔说。他的手仍被姒洹死死抓着,jing1纯的灵力源源不断地输jin他的shenti来,他gan到自己的力量越来越充沛、ti力也逐渐恢复,姒洹却肉yan可见地失去了血se、失去了生气,逐渐变成了一尊玉质的雕像。“停xia!姒洹!”姜荔大叫dao。
“单靠你一人,是无法支撑xia去的。”姒洹说。
“你想zuo什么!姒洹!”姜荔惊慌地说,“我不要你的力量!也不要你的成全!”
“找到长生草……姜荔。”姒洹的声音也渐渐变淡了,仿佛从远chu1传来,“活xia去。”
“活个屁!”姜荔想把姒洹的手挣开,却发现如铁钳一般,他不由得大叫起来:“姒洹!你他妈给我松开!”
“你不是想知dao神碑上说了什么吗?”
“你不是一直纠结于自shen的斩尾吗?”
“我什么都不想!你他妈给我放开!”
姒洹说:“我告诉你,我在神碑上看见了什么。”
他的手指缓缓向了积雪的残碑,yan睛却仿佛穿透了渺远的星云,温柔地看着荔。千万年的历史长河,自他shen后横跨而过,他却以自shen为节dian,截取了一小段河shui:“神碑上说――”
姜荔本能地不愿姒洹说chu来,他扑上去捂住姒洹的嘴,却被姒洹挡住,一切已经无法阻止了。姒洹温柔隐忍地看着荔,话音自他kou中飘chu。
“自此chu1往前三千八百年――”
“那时神人遍地。纯血的数量比现在八族之和还要多。任何一个姒族人,都可以轻易举起比这小山还大的石tou。”
“在其后的两千年,我们杀光了极北之地五级以上的异兽。如今兽族之中,再没有一个个ti,可以活到三百岁以上。”
“神的力量在衰弱,无尾之人逐渐增多,女娲已经陷ru五百年的沉睡,再也没有回应过zi民的一次呼唤。”
“在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