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九点多。
夜色漆黑,繁星寥寥。
一片呼啸声中,京城飞往陕北的航班降落在了省城机场,折腾了半天停靠好后,机舱内的提示音也响了,让大家拿好行李有序下机,不要遗忘个人物品什么的,跟经济舱那种登机下机都拼了老命的场面不一样,头等舱这里没有人抢的,甚至都没有一个人着急,全不紧不慢地很有秩序,一来是能买得起头等舱票的就算不是有身份的人,也起码素质上比较高,二来,头等舱是有读力对接通道的,领取托运行李之类的也都会有优先,自然不用着急了。
机舱门开了。
方文萍这才把手里的书收进手包里,一起身,把一个不小的行李箱也给提在了手里,拉着往外走。她虽然也才回了京城没两天,估摸就比董学斌提前一天而已,不过东西却拿的真不少,毕竟是女同志,就算出门两三天需要带的衣服化妆品和生活用品也肯定少不了,不会跟董学斌一样光棍。
空姐上来了,“我帮您。”
“不用。”方文萍淡然道。
空姐上手道:“没关系我帮您拿吧。”
方文萍蹙蹙眉,“我说了不用,谢谢。”
空姐呃了一声,也没说什么,转身去帮另一位头等舱里的女士拿行李了。这边的服务态度和服务热诚还是不错的,不过像老方这么撅人的主儿还真是少见,空姐脸上也有点郁闷。
董学斌是最后一个屁股离开座位的,跟后头瞥了瞥方文萍的背影,心里哼了一声,起身走过去排队下机了,不过行李似乎不轻,看着方文萍下台阶的时候那有点吃力的样子,董学斌也心软了,上去一把从后面将她的行李箱把手给接了过来,“行了,给我吧。”
然后拿着东西下了这一节台阶。
方文萍踩着高跟也下来了。
前面都是平地,能拉着行李走不费什么劲了,董学斌便将箱子一递,意思是还给她拿着,“喏。”
谁知方文萍看都不看一眼,径直自己走了。
“嘿,你什么意思?”董学斌愕然地看着她。
方文萍也不理她,大大方方地朝闸口的方向走去。
“你等等!诶!你给我等等!”董学斌追上去,气道:“你东西你给我拿着干嘛啊!你自己拿!”这个老方可真行,刚才空姐要帮你拿着你不用,噢,合着我拿着你就什么也不说了啊?
方文萍不言声,越走越快。
董学斌拿着行李有点重,机场里人又不少,躲了这个躲那个,他愣是没追上,气的不得了。
行!
好你个老方!
董学斌干脆就给她拿着行李了,心里面却暗暗发狠!
等着!你丫给我等着吧!今儿不把你收拾服帖了哥们儿跟你姓儿!
停车场。
董学斌借给方文萍的那辆路虎竟然在那边停着,显然是方文萍来的时候将车子放这里了。
滴滴。
锁开了。
方文萍却没有上驾驶座,而是直接坐到副驾上。
董学斌一看哪里还不明白啊,好嘛,这是让我开车啊,又让哥们儿给你拿行李又让哥们儿给你当司机?董学斌将行李扔进后备箱里,一转身看了看副驾上的老方,见她把安全带都系好了,董学斌沉着脸盯了他一会儿,竟然出人意料地拉开了驾驶座的门上去了,系上安全带便开车往外走。
方文萍瞅瞅他。
董学斌道:“去哪儿?”
方文萍闭眼往后一靠,“把我送到家就行了,不是家属院,是我新搬的地方,我睡一会儿,到了叫我。”
你以为你慈禧啊?
使唤我使唤上瘾了是不是?
可董学斌却什么也没说,嗯了一声,就这么开车了。
机场在郊区,路有点远,开了十多分钟以后方文萍就睡着了,董学斌瞥瞥她,心说你跟飞机上不睡,坐车上倒是睡得挺香,这不是有病么,嗯,不对,董学斌想起来了,前俩月方文萍来这边跟董学斌一道儿上任的时候说过,她晕机,所以不爱做飞机,这才搭了董学斌的车去的,怪不得跟飞机上老方一直都纹丝不动脸色也不好呢,哼,活该,让你老跟哥们儿板着脸色啊。
十分钟……
半小时……
月色越来越沉。
已经快十点了,路上也没什么人烟了,到了最后车开到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别说人了,连个光都看不到了,能借着月光看到的只有远处隐隐约约的山峦和周围一片片农田和树林,一个人都没有,简直是荒郊野岭中的荒郊野岭,偶尔能听到林子里的鸟唔唔叫着,也不知是什么鸟。
董学斌冷笑几声,扒拉了旁边的方文萍一把。
方文萍睁开眼打了个哈欠,呼了口气,八成以为是到了,就准备拉开门下车,可手刚摸上车门便顿住了,脸色往下一拉,“什么地方?”
董学斌耸耸肩膀,“我也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就找没人的地方瞎开的,而且特意把车扎进了树林里,就算林子外面那条土了吧唧的道儿上有人走过,也不可能看到这辆路虎的。
方文萍冷冷道:“你什么意思?”
董学斌哼道:“我还想问你什么意思呢。”
方文萍沉着脸道:“我今天没空跟你废话,送我回去,明天我还有事!”
“我这也没招你没惹你的,你这脸色一下下地给谁看呢?”董学斌好气道:“我都服了你了,你跟我说句好话能死啊?”虽然知道方文萍就这种姓格,但每次这样,董学斌还是郁闷啊。
俩人从来也聊不到一块去。
说了几句后,都是话不投机。
董学斌末了道:“反正我也不认识路,今儿也回不去了,我先睡觉了啊。”调了调座椅角度,董学斌躺下了。
方文萍半天没说话,最后居然也是闭眼躺下,解开扣子,把外面那件薄薄的小外套给脱了,扔到后面。
董学斌一看就乐了,嘿,你也够光棍的啊。
这两天老方是回家探亲,所以穿着上也没有那么正式,上身是件小衬衫,腿上是一条长裙,高跟鞋的脚面上还露出一抹肉色的丝袜,让整个人显得柔和多了,如果不是那黑着的脸色,真的是一个家庭主妇的样子。董学斌还很少看她这种打扮过,忍不住也多看了几眼。
铃铃铃,手机响了。
董学斌下意识地一摸兜,才发现铃声不是自己的。
方文萍半躺在那里接了电话,皱眉道:“喂……肖厅长,什么事……我已经到了,嗯,刚下的飞机……嗯……嗯……我吃过饭了,不必……嗯……没有事情了吧……就这样。”不耐烦地挂了手机。
肖厅长?
肯定是省文化厅厅长肖东楠了。
董学斌问道:“又约你吃饭?他还追你呢?”
方文萍没理她,调整了一下姿势,看来还真准备跟这里睡了。
董学斌哪里能让她睡啊,还没收拾她呢,眨眨眼后就侧身面向她那边,将手伸过去了,隔着裙子摸上了她的大腿。
很肉。
手感十足的。
方文萍也没动,闭着眼睡觉。
董学斌见状,又多摸了几把,裙子摩擦着下面大腿上的肉丝袜,发出了沙沙的摩擦声,很好听。
俩人不是第一次做了,董学斌对方文萍的身体和姓格也都很熟悉了,知道老方平时板着个脸,一到上床的时候就变了个人,此刻老方的样子就是能允许董学斌折腾的样子,但董学斌却没准备再跟方文萍用以前的方式了,这厮心里还憋着气呢,见老方闭着眼也看不见,董学斌就偷偷把自己腰带给解开了,不但解开了,还悄悄抽了下来,然后一把攥住方文萍的两只手,将她两个手腕并拢捏在一起,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皮带在老方手上打了几个捆儿!
方文萍一下子睁开眼睛,“干什么!”
董学斌没言声,赶紧拉紧了一些将皮带绑死。
方文萍立即挣巴了起来,“你给我松开!”可是却脱不开,手被绑死了,怎么动也没有用。
董学斌歼计得逞,也是挺得意的,“动不了了吧?”
方文萍黑了脸,“我让你松开我!听见了没有?”
董学斌挪了挪,凑到了她座位上挤在一起,不但没有松开她,反而还压在方文萍身上趴着,一把揪住了方文萍的头发。
“放开!”方文萍喝道。
董学斌没放,更用力揪了揪。
方文萍脸上露出吃痛的表情,一下就不吭声了,甚至还吸了口气,嗓子里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
“今儿必须得教训教训你。”董学斌道:“不然您也太不把我当回事儿了啊,还跟我凶上瘾了。”
方文萍咬着牙,“疼!”
“还有更疼的呢。”董学斌从以前跟老方的接触上知道老方是有那么点受-虐-倾-向的,以前是碍于老方的余威没敢怎么试,这次不一样了,董学斌也是放开了,伸手就啪地一声狠狠拍在了老方的屁股上!
方文萍登时张大嘴,喉咙里却没发出声音。
啪,董学斌再打了一下,这次老方才终于叫出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