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放曹 218

“这枚镜片名唤灵瞳，它并不是一枚寻常镜片，”，薛青青小觑灵瞳，赵小云不禁情急分辩：“它其实是一部可据瞳孔收扩变化来解析人类心理活动的微型仪器，融后世无数尖端科技而成，而在我所处时代，受法律、道德双重约束，似这样薄薄一枚灵瞳，非经zhèng fǔ特许，普通人是严禁非法持有的…”

“这…这灵瞳当真似你…形容一般神奇？”，诧瞪双眸、打量灵瞳，薛青青忽然忘记哭泣。

“你戴上它，真假自知。”，赵小云话音未落，生怕他反悔似，薛青青素手极快夺过灵瞳，“先说好，我只这一枚灵瞳，你看过就还给我。”，灵瞳离手瞬间，直觉恍若心忽然让人掏挖一空，赵小云面sè放心不下叮嘱说道，而不理赵小云，薛青青却顾自拭泪仰面将灵瞳揉置眼中。

“你看着我，”，薛青青懿旨一出，赵小云当时目不转睛，而凝望赵小云两眼，半响，薛青青忽然花枝乱颤“噗嗤”一笑，得意说道：“果然不差，打见面起，你这家伙…对我…就全没存半分好心。”，闻言，赵小云臊得面红耳热，只恨不能这便打洞地下藏身。

“你尽管放心，这灵瞳新奇些时rì我自会原物奉还。”，而笑歇，窥穿赵小云心下担忧，恼其小气，薛青青面sè一寒，当时不屑说道；闻言，道不出所料，对灵瞳，薛青青果然起心刘备借荆州，赵小云心中“咯噔”一响，肠子都悔青了。

“赵小云，我纳闷儿一事，你要这一地破坛烂罐何用？”，回到尾舱，环顾四下，薛青青忽然问道：“难不成你打算带回去…贩卖？”

斗室之中，却见外貌古sè古香的陶坛陶罐、青花瓷器和字画卷轴散落一地，早在第一眼瞧见这些杂物时，薛青青就心中疑惑，印象中除吹笛、其余似与风雅全不沾边的赵小云何来雅兴搜集这些物品，不过碍着装病不便，直至此刻，她方得机会询问。

“地下这些陶器、字画卷轴连壁角那把铁枪都收集自曹家，”，薛青青侧目相望，唯恐被看穿心思，赵小云忙不迭视线闪躲，同时伸手一指壁角一把插于一只约半人高、其上绘着兰草图案的青花瓷花瓶之中长七尺有余的白蜡杆铁枪说道：“而我收集它们，不过是为纪念我在曹家掌勺那段难忘人生经历。”

“至于那些瓷器，则是我从潘家园淘得，没一件儿真品…”

“真想不到，似你这一身气质瞧来与人类传统美德全无瓜葛的家伙，居…居然也有上当受骗时候？”，想像赵小云发觉上当受骗模样，薛青青忍俊不住窃笑说道。

“不错，记得买卖成交，潘家园那几个古玩小贩，道我上当受骗，当时那副得意嘴脸，便和你此时一般无二，”，薛青青言语揶揄，赵小云不禁摇头叹道：“不过可笑那几个古玩小贩，全不晓用发展眼光看待事物，却不知，我所购瓷器俱为赝品之中的上品，而rì后，在我所处时代，它们身价至少超乎我购买时百倍。”

赵小云言语挖苦，只气得薛青青七窍生烟，念无从驳斥，薛青青当时却光火俯身，地下拾起一幅卷轴，眼前摊开，假作欣赏。

那是一幅缣帛绘画，画面描绘是岁逢金秋寿客吐蕊时节，一个家族无分男女老幼、庭院济济一堂共赏明月时的热闹情景，见那画落笔圆润遒劲、画中人物景致描绘栩栩如生，为其吸引，薛青青正自凝神辨认题跋，想看清作者是谁，却闻赵小云一旁炫耀称道：“这些字画却是曹嵩赠送。”

“送？”，赵小云大言不惭，薛青青抬眼相望，却是满目不屑：“依我看，这些字画和陶器是你偷盗得来还差不多？”

“我…我充其算是不告而取，”，糗事被拆穿，赵小云立时尴尬低头、扭捏辩称：“因我寻思，这…这些字画、陶器不过寻常之物，纵然不见，也不致影响历史进程，故我…我就…顺手捎带了些，想带回去改善一下我的财务状况…”

“未…未想你这家伙…原这般财迷心窍…”，赵小云面红耳热、模样无地自容，瞧在眼里，薛青青再把持不住，当时便笑弯了腰。

只这一笑，赵小云、薛青青终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