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男生 女生 完本 书单 专题 APP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武侠网 > 历史 > 皇上,系统不让我爱你 > 第101章 宿命之结(上)

皇上,系统不让我爱你 第101章 宿命之结(上)

作者:翦花菱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3-12-26 19:47:23 来源:书海阁

广安门外的战斗出奇得容易,叛军果然是强弩之末,不堪一击,接战不久便被杀的杀,俘的俘,没跑掉几个。连那位大昌皇帝也被成功活捉。

可这却引发了皇帝的一丝疑惑:前日行刺朝臣的那些飞贼都是武功高强的亡命之徒,除了两人见逃脱无望便与官差拼命而死之外,其余的尚且未能抓获,如果对方阵营里有着那样的能人,怎还会落得连首领都这么轻易被俘的境地?

难不成,那些刺客竟不是叛军的人?那么他们以叛军名义行刺大臣制造恐慌,又是为了什么目的?

心底的一个猜疑浮了上来,惹得他额头上出了一层冷汗。等不到战斗完全收尾,他便下了城楼,乘马朝挚阳宫飞奔而来。

夜色笼罩之下,灯火通明的挚阳宫南大门承天门看起来风平浪静,羽林卫各司其职,守卫严密。皇帝一级级登上门楼,每隔一段就夹道守卫着一对的羽林卫兵士接连下拜接驾。

皇帝也没着人通报,仅由邱昱陪着直接上到门楼之上,当值的千户见状连忙过来见礼。

“源瑢呢?”皇帝开口便问。

“回圣上,三王爷方才自称有些疲惫,便进去屋内歇息,一直未曾出来。微臣这便进去传唤。”

“不必。”皇帝话音未落就自行走过去,推门进了城楼堂屋。

屋内仅仅点着一盏孤灯,放眼一看仅有一人背对着这边坐在罗汉椅的边缘,看上去就是身穿水碧长袍的潭王。而听见开门声,那人站起转过身来,平静地深施一礼:“长史钟正见过圣上。”

见到做了潭王打扮的钟正,皇帝心口重重一记震颤,脸色陡然变得煞白。尤其见到钟正如此平静有恃无恐,显然是做好了布局,成竹在胸,他更是感到全身血液被突然抽空一般的恐惧。

“王爷命小人转告圣上,请圣上移驾影月斋一叙,不过务请圣上单独前去,若被王爷见到另有随从,宸妃娘娘便要性命不保了。”

眼看着他说话的同时抬手抽了佩剑出来,邱昱连忙抢到皇帝前面,也抽刀在手准备出招,而钟正却只将佩剑送到了自己颈间,但见鲜血喷溅,他竟一说完便刎颈自尽了。

皇帝更是惊得无以复加,忠实下属畏罪自尽,这说明什么?说明源瑢的目标根本不再是什么争夺皇位,而是纯纯粹粹来拼命的啊!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影,月,斋?他是因为那天饱受刺激,就想回到始点做个了断?

……

自从去年出事,影月斋就一直被封闭。

时隔大半年,同是穿着宫女服饰,再次踏进这座尘封已久的楼阁,绮雯可谓是百感交集。

他为什么偏偏要来影月斋?

联系他选的这个地点,心底隐隐有个猜想冒出来,就像缓缓爬出井沿的贞子,既恐怖骇人,又怪诞离奇,令人即使亲眼见到,也绝难相信是真的。

那样的话,虽有一些地方能说得通,却也有着许多处不合逻辑,怎可能是真的?

思绪好似飘在水面上的油渍,时而拼凑在一起,时而又裂开散去,总难形成完整的一个,绮雯心乱如麻,同时也束手无策。

“那些行刺高官的飞贼,就是你豢养的杀手吧?你的目的就是引发恐慌,好得到今夜亲自驻守承天门,以便潜入后宫的机会?”踏上楼梯时,绮雯问道。想要从一个心智失常的人手下脱逃,攻心才是良策,她试探着进招。

而跟在背后、身形隐没在黑暗之中的潭王只发出一声声脚步声响,没有回答一个字。

方才过来的一路上也都是如此,自说明要去影月斋之后,他便没再说过话。他的短剑仍然一直倒握在右手里,没拿来逼在她身上,但绮雯很清楚以他的本事,寻常的宫廷侍卫尚且没有还手之力,自己除了暂时听从、走一步看一步之外,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接近御花园南门时还遇见了一个提灯巡夜的宦官询问,黑灯瞎火间,宦官也未看清他们的面目,绮雯知道他不可能对付得了潭王,不想连累其无辜被杀,便声称是奉宸妃娘娘之命去到永和宫传话,将宦官敷衍过去,潭王在那前后也都一声没出。

昏黑的深夜间,身后跟着这样一个手执利刃却一声不吭、根本无从沟通的人物,完全就像是身后跟着一个索命恶鬼,正将自己押赴黄泉。简直比直接被杀还要恐怖。

影月斋的最高一层有一座朝南的露台,由长条红松木钉成,约三尺宽、丈许长,上到三楼之后,潭王就拿手中短剑指了指,示意绮雯去到露台之上,他跟上来后,就关了露台的门。

橘红色的西瓜灯悬在头顶的屋檐边,面前是一片昏暗的御花园,夜风习习,潭王倚靠着背后的槅扇门,在红木条的地面上坐下来,手臂轻松地搭在膝头,眼望着远处缓缓舒了口气。

总算有了这点光亮,他看起来不再那么像个鬼魅。

绮雯凭栏而立,望了他一会儿问道:“你到底想怎样,现在还不说么?”

意外地,这一回他倒是答了:“等二哥来了,我自会说个清楚。”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绮雯面露嘲讽:“你还想说什么给他听?还想说你对我的情深意重?”

潭王转过眼来望她,面露一抹诡异的笑容:“安静等着吧,少来挑衅我。我可是大半年没碰过女人了,你即便不怕死,也总该有点别的可怕吧?”

绮雯恐惧得出了一身冷汗,比起他所说的话,他这副状态反而更加吓人。面前这纯纯粹粹就是一个无可理喻的疯子,根本没办法猜知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以及将会作出什么。似乎再荒诞极端的事情,他也做得出来。

潭王手里一下下地掂着剑柄,自言自语般地说着:“这座影月斋从前也是父皇和母后常来的地方,小时候我就很想到这座露台上来玩,可惜母后总说危险,怕我失足摔下去,不让我来。等我长大了,不必担忧会失足了,却又该避嫌,再不能随意出入御花园了。我竟连这样简单的一个心愿,都难以达成……”

刚说了几句听似正常的话,他又转过脸来,像个孩子那样挺认真地问绮雯,“你说,真要从这里跌下去,是不是一定摔得死人?”

这里距离下面地面的高度几乎相当于现代的五层楼房,露台伸出屋檐,正下方是一水大理石铺就的台基,真跌下去自然摔得死人,即使侥幸当时未死,以现在的医术也很难抢救得活命。

绮雯提着心看着他,一声不敢吭。无论她回答会还是不会,他说不定都会立刻扔她下去试一试。

他望了她一会儿,忽地笑了出来:“罢了,是我不该吓你。你又没错,这会儿与其干等着,还不如谈谈心打发工夫。不过,又说点什么好呢?”

他的语调变得十分平静,听起来又像是完全恢复了正常。仰着头想了一会儿,他开始了叙述,语气却是出奇的冷清落寞:“在你眼里,我一定是个从小就欺负二哥、挤兑二哥的大恶人吧?我总是得意的那个,他总是失意的那个……其实你想想,我又有什么可得意?他又有什么可失意的?”

他讽笑着摇摇头,似是在嘲弄这被普遍接受的看法有多荒谬,“从一生下来开始,我就矮了他一头。我连亲娘的面都无缘见着,母亲是他的母亲,妹妹是他的妹妹,大哥疼他,父亲也疼他……更不必说,他是嫡子,我是庶子,大哥去世之后,皇位早晚都是他的。我又有什么?我一无所有!”

绮雯完全被他这番论调惊呆了,真想不到,他竟然也是自卑的,竟然一直在艳羡和嫉妒着兄长,这不是颠倒黑白么?

“你在说什么?明明……”

“你住口!”他忽然就翻了脸,拿寒芒闪烁的短剑朝她一指,“少拿你那套废话来烦我!你懂什么?不过是听了他的一面之词!他对你说我抢了他的母亲,抢了他的父亲,抢了他看中的小宫女,还想抢他的皇位,你就都信了是不是?你不想想,父母亲更疼我,下人们更善待我,女人们更喜欢我,这些都是怎么来的?都是我争来的!我若是一点不争,还能剩下什么?”

绮雯诧异难言,别人对他好,那都不是别人的好意,而是他争来的,这又算哪门子歪理?果然坏人都是不讲道理的,一个疯了的坏人尤甚。

“你以为身为皇子,养在宫廷,便可安心享乐了?”他很快又恢复了耐心,继续平静说道,还像模像样地叹了口气,“后宫这块地盘,最是势利,最是看人下菜碟。你听二哥说过他曾被宦官慢待吧?他身为皇后嫡子,都有下人敢于慢待,若被母后知道了,纵是再不喜欢他,也会出头为他撑腰的,不过是二哥自己不愿告状罢了。我呢?倘若我也如二哥那般不招人喜欢,又会有谁肯为我出头?”

他苦笑了一声,“你只知道二哥受尽冷落,却不知道,其实那些年见到二哥总去板着脸不顺心,父母亲成日都在为他发愁,想尽办法哄他开怀。你想想若是要我与他易地而处,我也去做那样一个古板孤僻、凡人不理的怪孩子,还会有人搭理我吗?”

绮雯没有回答,他这番话倒显得顺畅多了。后宫就是如此地捧红踩黑,宫女宦官那些受压迫的小人物多有宋嬷嬷之流,逮到机会就要拿欺负人来发泄情绪,不受宠的皇子也难免深受其害。

如果皇帝并非太后亲生,那时候更不知要被欺负成什么样。反过来说,如果他这个没了生母的三皇子处处表现得与皇帝二哥一样,确实只会受到更多的慢待。

“我从小就明白,二哥是生来什么都有,我却一无所有,想要得到容身之地,就要去争。为此我费尽心机去讨好逢迎身边每个人,连宫女宦官都不敢得罪,极力做到尽善尽美,想让每个人都说我好,但凡见到一个人对我面露一丝丝的不满,我都要恐慌上好半天。好不容易,才做到了勉强能与二哥平分秋色。没想到,没想到……”

他说着说着就又落寞起来,微眯起眼睛望着远方出神,也不知所谓“没想到”是指什么。

白天绮雯才刚听皇帝说过:“他或许是有意在人前做得好过我,却真没刻意抢过我什么。”正与他的这番话相印证。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原来,他的乖巧伶俐、随和可亲并不是与生俱来的,是他强自压抑个性,小心翼翼装出来的,而他这么做也不是为了与二哥争宠,仅仅为的是受人肯定,为人接受,为的是填补先天缺失的安全感。

以身世而论,确实生来孤苦、寄人篱下的是他,确实如果他没去逢迎争取过,境况很可能远远及不上兄长。

如此一看,绮雯倒真的忍不住开始体谅和可怜他了。

这是何其离奇的领悟,享尽风光的三皇子原来也是个可怜孩子,甚至正如他自己所言,从某些方面来看,他确实是比二哥要可怜的。

“可是,”绮雯斟酌着措辞,小心着语气,“太后是真心关爱你的,你总不能将这也看做是你去讨好逢迎得来的等价交换吧?她可是疼你胜过了疼她的亲生儿子啊。”

他这一回倒没有发怒,神采淡淡地转过头来:“那你觉得,我若是从来没去讨好逢迎过,母亲也有望疼我胜过疼二哥么?”

绮雯张口结舌,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而太后也绝不像个那么高尚无私的人。要是他没有“讨好逢迎”,没有表现得远比二哥乖巧,太后又凭什么要更疼他呢?

他神色略显哀凉,叙叙说道:“从小到大,我听母亲说过最多的两句话,一句是‘源瑢可比你二哥乖多了,怨不得母亲疼你。’另一句是‘源瑢乖,可别学你二哥那样,不然母亲就不疼你了。’你认为我该如何体会?我自然要判定是因为我比二哥乖,才换得她来疼我。而我又为什么要装乖?小孩子有几个会心甘情愿装乖的呢?还不就是因为我害怕没人疼、受欺负么?”

真是匪夷所思,绮雯大睁着眼睛,简直有心出口赞同:没错,换了我是你,成天听这种话,也会这么理解。

太后她老人家是何其地失败,为了养子连亲生儿子都得罪到家了,自己却天天向养子灌输“你要乖我才疼你,不乖我就不疼你”的理论,这不明摆着是自己给自己拆台么?

那可不是她亲生儿子啊,既不是亲的,人家听了这话自然就会多心。她是一点都没发现,她这两个儿子远比她要心思敏感、情感细腻的啊!

绮雯有心说“那你还有父皇呢,他总是真心关爱你的。”转念想起太上皇那先扬后抑、出尔反尔的皇储安排,还是知趣的闭嘴了。那种打击更加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来的。

时至今日才恍然发现,是这一对极品父母的奇葩教育让两个儿子都过得不快乐,也是他们亲手铸就了两个儿子之间的嫌隙,亲手酿成了今日这个难解的困局。更让她担上了沦为牺牲品的风险。

他这么说似乎都没有错,他是有他的不幸,可是,这又该去怪谁呢?难道该怪他那个无辜的兄长么?

绮雯小心地问:“难道你就是因此恨上了他,觉得他拥有的一切,你都想抢过来?”

他目光旁落,微微出神:“你没听他说过么?其实早在年少之时,我与他曾经十分和睦,而且是真心和睦,不是装的。听见有人当面说我好,说他不好,我还会替他抱不平。他也时常照应着我。我与他,并不是生来不和的。”

听他也说起同一番话,绮雯才真正相信了皇帝的这个说辞,不觉间鼻子有些发酸,她点头道:“我听他说过,而且也很确切知道,他是真心希望你现在还能与他那么和睦。”

“现在?”他又荒诞地笑着摇了头,“天意注定,是不可能了。你一定以为,我最终与他反目,都是因为皇位之争吧?”

话题似乎触及到了一个极度敏感又重大的隐情,绮雯不免心头紧张悸动,连扶在栏杆上的手都不觉紧了起来:“难道……不是?”

难道不是因为先帝的摇摆不定,给了他希望又亲手悖悔,才为他心里种下了怨恨的根源?

“哪有那么简单?”他轻而长地叹了口气,“说出来或许你也不信,我其实比他更加生性淡泊,更无意于名利,也就对皇位更不感兴趣。我也有着自知之明,清楚对于处置政事,我的本事及不上他,父皇最终选他不选我,都是应该的。我从没为了争权夺利,而想去与他争抢储君之位。”

绮雯听得懵懵的,几乎疑心他是又犯了疯病,正说着胡话,连带方才令她心有触动的那些话,也都是他毫无逻辑的疯话罢了。

他对兄长的怨恨之深,已经到了欲杀之而后快的地步,这又不是有了她出现后才发生的事。不是为她,也不是为皇位,那又是为了什么?

蓦地想起皇帝所说他们关系变化的时间,他去就藩前的那一年,发生过什么?她所知道的仅有两件大事,一是先帝追封了潭王母亲为继后,给了他嫡子身份,二就是银儿的事。

“难道……是因为银儿?”绮雯小心翼翼地问出口,心跳骤然随之加剧,料想不出他会不会因此受到什么刺激。

【下接作者有话说

喜欢皇上,系统不让我爱你请大家收藏:(wuxia.one)皇上,系统不让我爱你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