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男生 女生 完本 书单 专题 APP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武侠网 > 其他 > 首辅夫人只想和离 > 只想和离的第七十天

首辅夫人只想和离 只想和离的第七十天

作者:杜卿卿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3-12-29 14:13:23 来源:免费小说

  屋里门窗紧闭, 阮娴坐在梳妆台前,直盯盯的看着铜镜, 一张脸掩映在黯淡的光线里, 瞧着有些阴沉,等她身边的丫鬟进到屋里,她道:“樱桃那丫头和你说什么了?”

  那个丫鬟看到黑影里的阮娴, 不由得身子打了个颤儿, “小姐,樱桃姐姐说, 明个夫人要去王府作客, 少爷也不在府里。”

  阮娴眼珠子转了转, “阿芙可要跟着嫂嫂一块儿去?”

  丫鬟低着头:“阿芙小姐要跟着夫人一起去。”

  阮娴嘴唇上扬, 眼角吊起来, 却因着处在黑暗里, 整个面部看起来扭曲而狰狞,“行了,我知道了, 你出去吧。”

  那个小丫鬟赶紧退出去, 关上木门的那一刻, 她暗暗出了一口气, 身为下人, 最害怕的事情就是遇到一个暴躁恶毒、阴晴不定的主子。

  阮亭成为解元后, 她被王娘子买回来伺候阮娴, 最初,虽阮娴脾气大了点,自恃金贵, 除此之外, 倒也能忍受。

  可是阮娴与高林退亲后,她被高氏挖破了右脸,脸上的疤痕并未完全消失,每日需用厚厚的脂粉遮盖,容貌受了损,名声也受了损,被外人指指点点,嫁不出去。

  后来阮娴终于与赵鹏定了亲,但赵鹏无缘无故与早年就有婚约的柳姑娘退亲,不少人嘲笑阮娴品德不端,水性杨花,用一些狐媚手段与赵鹏勾勾搭搭。

  总之,阮娴的名声是彻底毁了,泰和县的那些小姐们聚在一起时,没少尽情的讥讽她。

  高夫人又是个泼辣的性子,虽没有直说,可与那些夫人们往来时,时常说些不清不楚的话来嘲讽阮娴,再加上被赵鹏退亲的柳家推波助澜,不管是闺阁女子的圈子里,还是那些妇人的圈子里,阮娴名声扫地,犹如满地鸡毛,声名狼藉。

  阮娴待在院子里,不敢出门,把所有的怒火全都发泄在这些下人身上,每日不是砸了满地瓷盏,就是拿着下人出气。

  就连她是伺候在阮娴身边的大丫鬟,昨个也被阮娴拿着瓷盏砸在了额头上,流了一额头的血。

  若非她只是个丫鬟,她可实在不想伺候阮娴这样的人。

  屋子里,阮娴抬起手,抚摸着右脸,她脸上的疤痕,需要一直用脂粉遮掩,这件事情,除了王娘子,谁也不知道。

  她与赵鹏勾搭在一起,阮亭让她好自为之,是不会给她多少嫁妆了,王娘子手里有些银子,但阮娴看不到眼里去。

  阮亭这个兄长是指望不上了,如今,嫁妆是她唯一的靠山与底气。

  甄玉棠手里有不少银票与首饰,前两次她偷偷去卧棠院拿了一些,一直没听见卧棠院那里传来动静,看来甄玉棠并没有发现是她偷拿的东西。

  明天卧棠院没有一个人,只有几个下人,正是她的好机会,她多拿些东西,充盈自己的嫁妆,等她嫁到赵家去,甄玉棠永远不会发现是她偷的东西。

  *

  樱桃回去卧棠院,“小姐,您交代的那些话,我刚才对阮娴身边的丫鬟说了。”

  甄玉棠“嗯”了一声,把手中的话本子放下,突然出了神。

  阿芙只有六岁,小小年纪就失去了爹娘,没享多长时间的福。

  她做不到把阿芙留在甄家,甄远山与徐氏等人自是会善待阿芙,可阿芙已经没有了爹娘,亲人的陪伴,与家人的陪伴,到底是不一样的。

  她是阿芙唯一的亲姐姐,若是连她都不能陪在阿芙身边,哪里对得起爹娘多年对她的疼宠!

  甄玉棠是一定要把阿芙带在身边的,成亲后,阮亭待她并不差,她犯不着赶在年关要离开阮家,若王娘子是个懂事理的人,她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可王娘子隔三差五说些不堪入耳的话,不仅想给她立规矩,还要把阿芙赶回甄家。

  既然如此,甄玉棠只能利用阮娴,离开阮家了。

  她要来个瓮中捉鳖,事成之后,阮亭夹在其中,左右为难,应当会生她的气吧?

  甄玉棠静静的盯着铜炉里四散的茶烟,是她太莽撞了,当时她为了甄家的生意,与阮亭定亲,借用了阮亭的权势。

  其实,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答应这门亲事的,如果换一个女子嫁给阮亭,不会与王娘子和阮娴产生这些难以调和的矛盾,那么阮亭也不会左右为难。

  可是,即便阮亭会生气,她也只能这样子做,是她对不起阮亭。

  第二日,甄玉棠准备了阮亭的早膳,用过膳后,阮亭薄唇动了动,“我去周县令府上,下午我回来后,再教导阿芙读书。”

  甄玉棠注视着他,看了他一会儿,朱唇处露出一个极清浅的笑,“路上小心。”

  阮亭敏锐的察觉到甄玉棠的异样,他心里产生几分不对劲,面上却没有显露,“好。”

  阮亭离府后,甄玉棠也带着阿芙去了王府,一切看上去自然又寻常。

  甄玉棠与阮亭喜静,院子里伺候的下人并不多,阮娴早有经验,轻而易举进去了甄玉棠的寝间。

  几个精致的红漆盒子摆在案桌说,阮娴打开一看,厚厚一沓的银票还有散发着光辉的珍珠进入她的眼里,她眼里充满了贪婪的光芒。

  平白无故怎么可能把贵重的东西摆在明面上?可惜,贪欲似窜起的火苗,燃烧着阮娴的理智,她狰狞的笑着,直直的盯着木匣里的珍珠,没有察觉到那一二分不对劲之处。

  ——————

  甄玉棠去到王家,王夫人热切的招待着她。

  她与王家夫人见面,是有原因的,王氏比她年长几岁,性格泼辣,不怕事,阮娴做出的那些丑事,王夫人是个最好不过的见证者。

  两人寒暄几句,王夫人道:“你今个佩戴的耳坠倒是精致,我怎么没在百翠阁见过这种样式?”

  甄玉棠微微一笑,“这对耳坠只有两对,百翠阁的掌柜直接给我送过来了。”

  王夫人眼含艳羡,“有什么时兴的胭脂和首饰,铺子的掌柜总是第一时间给你送过去,你不知道,县里不少妇人小姐羡慕你呢。”

  甄玉棠笑着道:“平日我闲着无事,只在穿衣打扮上费些心思,让夫人见笑了。还剩下一对耳坠,我留着也无用,既然夫人喜欢,就送给夫人。”

  王夫人惊喜的道:“这怎么使得?”

  王夫人也是个爱美之人,所以今天甄玉棠才会选择佩戴这对白玉耳坠,“有什么不使得的?无论多么精致的耳坠和珠钗,放置在木匣里,只是蒙上了灰尘,想来你佩戴着一定很好看。待会儿我让小厮给你送过来?”

  王夫人道:“还是我跟着你一道去吧,凭空得了你的好东西,哪能再麻烦你府上的小厮多跑一趟?”

  这正合甄玉棠的意,她当然不会拒绝,“好。”

  马车在阮府门口定下,去到卧棠院,门口的丫鬟迎接过来,“夫人,您怎么提前回来了?”

  “ 王夫人要些东西,我便与她一道回来了。” 甄玉棠朝院子里看了一眼,“我不在的时候,可有人进来过?”

  那个丫鬟轻轻冲她点了下头,嘴上却是道:“没有人进来过,夫人。”

  看来一切都按照她布局的在进行,甄玉棠面色如常,招呼着王夫人进去屋子。

  里间的阮娴把银票塞在身上,又抓了一大把珍珠,望着盒子里剩下的珍珠,若不是怕甄玉棠发现她,真想把这些东西全部带走。

  把东西藏好之后,她正准备出去,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动静,阮娴脚步立马停下,脸上的贪婪不见,一颗心跳个不停。

  由于太过恐慌,她喘着粗气,身子不停的抖着,甄玉棠怎么提前回来了?

  她赶紧转身,把藏好的银票和珍珠放回去,像个见不得人的老鼠一样,火急火燎的想要找个藏身的地方。

  外间,甄玉棠恍若不知道阮娴在她的屋里似的,“樱桃,你去把那对白玉耳坠取出来。”

  樱桃进去,望着案桌上明显被移动过位置的红漆螺钿木盒,她笑了笑。

  她打开一个小匣子,脸色一变,匆匆忙忙出去,“夫人,那对白玉耳坠不见了!”

  甄玉棠眉头微蹙,“今天早上我梳妆的时候,不还在的吗?”

  樱桃:“奴婢找了好久,也找不到。夫人,前几日您外出的时候,就丢了一些珠钗,这次又是这样。不仅白玉耳坠不见了,还丢了其他一些东西。”

  “呦,这怕是遭贼了吧!” 王夫人把茶盏放下,担忧的道:“ 无缘无故,这种东西又不可能自己不见,只晓你不在府里,想来定是你身边的人偷了东西。”

  甄玉棠叹口气,“不瞒你说,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之前有两次也是不见了一些珠钗和玉镯,当时我没放在心上,想着不过是件小事,没想到今儿个又被贼人光顾了。”

  “你不在府里,阮举人也不在府上,可不是给了那贼人机会?刚才我听门口的丫鬟说,没有见到有人进来这院子。想来那窃贼,要不然是你这院子里的下人,要不然就还在屋子里没有离开。” 王夫人说完这话,脸色突然白了起来。

  她压低声音,“阮夫人,您快多找几个小厮过来,检查检查这屋子吧。”

  甄玉棠同样白了脸色,她的演技一贯不错,只有阮亭才会说她演技不太行,“你说的是。樱桃,快让平时他们把里里外外检查一遍,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阮娴竖着耳朵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听到甄玉棠的那番话时,哪怕是寒冬,她眉头仍出了一层冷汗,身子软下来,差一点倒在地上。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就连牙齿也止不住的打颤,若是被小厮找到了她,届时她是彻底没有辩解的机会了。

  她深深掐着手掌心,控制着不住发抖的身子,慢慢出去甄玉棠的寝间。

  她勉强露出笑,“嫂嫂,您回来了?”

  甄玉棠面露恰到好处的意外,“你怎么会在这里?”

  阮娴假装镇定,“嫂嫂,我…我在府上待着无聊,想来找你说些闲话,没想到您不在。”

  甄玉棠出了声,“ 既然我不在,你又为何待在我屋子里不离去?还有,刚才门口的丫鬟已经说了,没有人进来,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许是我来的时候,那些丫鬟没看见吧。” 阮娴的手心都被掐破了,阵阵刺疼传来,她的心头狂跳不止,“我也是刚过来,想着等你一会儿,万一您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呢?”

  甄玉棠勾了勾唇,话里带着讥讽:“ 这可是奇怪了,平日不曾见你来我这里,我一不在府里,偏偏你待在我屋子里。”

  阮娴脸色苍白,强迫自己挤出一抹笑,“是我打扰早嫂嫂了,嫂嫂还有客人要招待,那我先回去了。”

  说的话,她匆匆忙忙的就要往外走,甄玉棠不紧不慢的叫住她,“不急。”

  阮娴身子一僵,从上到下紧绷成一条线,牙齿都快要打着颤了。

  她及其困难的转过身,“嫂嫂还有何事?”

  甄玉棠扫她一眼,“我屋里遭了贼,你可见到有贼人进来?”

  阮娴咬着牙齿,“不…不曾见到。嫂嫂,我不知道,这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我丢了东西,偏只有你在我屋子里。” 甄玉棠笑了下,“阮娴,纵然你是我的小姑子,我也不能包庇你。”

  阮娴急急忙忙,“嫂嫂,我没有偷你的东西。”

  一旁的王家夫人出了声,“长嫂不在,你却躲在长嫂的屋里,谁知道你偷偷摸摸干了什么事情?你说没有偷东西,那就是没有偷东西了?”

  “阮夫人,你也别怪我多嘴,我家的小姑子可从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你可别心软,总要检查一番才能让她离开。”

  甄玉棠微微一笑,“是啊,阮娴,你的反应怎么这么奇怪?若是你问心无愧,检查之后才能还你个清白。”

  阮娴一张脸没有血色,整个身子瑟瑟发抖,她仍嘴硬道:“不是我,我没有拿你的珍珠和银票。”

  甄玉棠坐直身子,倏然正色,“我根本就没有说丢了什么东西,若不是你偷的,你怎会知道不见的东西是珍珠和银票?”

  王夫人接过话,“呦,这是漏了马脚了?”

  阮娴方才的神态太过狼狈慌张,哪怕她极力掩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对劲。

  甄玉棠看过去,“樱桃。”

  樱桃应道:“是,夫人。”

  樱桃还未走到阮娴的身边,阮娴惶惶不安,就要往门外跑,一个小厮拦着她,就在她挣扎的时候,腰间的荷包一下子掉地上,里面满满一袋子的珍珠四处滚落。

  滚落的珍珠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哒哒哒,一下又一下,砸在阮娴的心头,她脸色苍白的可怕,彻底倒在地上,再没有了狡辩的力气。

  王家夫人讥诮道:“ 我与这么多人打过交道,还没有见过哪家的小姑子要偷长嫂的东西?”

  物证明晃晃摆在眼前,甄玉棠神色淡淡,“平时,你去把夫君请回来,樱桃,你去请王娘子过来。”

  *

  王娘子慌慌张张赶过来,她的娴儿怎么可能做出偷东西的事情?

  阮娴悔不当初,方才太过紧张,忘记把荷包里的珍珠放回去了。

  她用尽全身力气,爬到甄玉棠脚边,早没有之前趾高气扬的架势,不停的哀求,“嫂嫂,是我鬼迷心窍,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了。我们是一家人,嫂嫂,您原谅我吧,好不好?”

  甄玉棠拢了下裙裾,冷声道:“ 你两次三番行偷窃之事,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不给你个教训,难不成容你继续抹黑你大哥和阮家人的名声?”

  王娘子难以置信的瞪着甄玉棠,“肯定是你故意污蔑娴儿的,她是举人的妹妹,什么东西得不到?作何要偷你的东西?”

  甄玉棠朱唇勾笑,“那可要问一问她才知道答案。樱桃,你去找两个小厮来,把阮娴送到县衙去。”

  王娘子护在阮娴面前,“不,不能报官,你这个毒妇!你这是要害了娴儿啊!”

  唇角扬起讥讽的笑,甄玉棠道:“婆母硬要包庇阮娴,王夫人也见到了,我是不敢再和这样的小姑子住在一起了,指不定哪一日被她卖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呢!”

  王家夫人附和道:“是啊,若是我遇到这样的小姑子,也不敢和她住到一块儿。”

  冷厉的目光扫向王娘子,甄玉棠道:“阮娴是您的女儿不假,可婆母总要为阮亭着想,总要为阮家人着想。难不成你要继续留着阮娴,抹黑整个阮家的名声?”

  王娘子踉跄几步,“ 娴儿是我的女儿,她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罢了,她也没有偷过别人的东西,再说了,她就快嫁人了,就当是我这个老婆子求你了,甄玉棠,你也是阮家的一份子,你不能这么毁了娴儿!”

  甄玉棠悠悠然的拿起茶盏,憋去茶水里的浮沫,一言不发。

  望着她软硬不吃的样子,王娘子六神无主,“你到底要这么做,才能放过娴儿?”

  甄玉棠放下茶盏,“很简单,我刚才便说了,如若婆母执意包庇阮娴,我可不敢和这样的人住在一块儿。”

  王娘子深吸一口气,双手颤抖着,“你是要让我这个老婆子和娴儿离开这个家?”

  甄玉棠淡淡出声,“是我离开这个家,无论日后我住在哪里,你无权干涉,也不得再主动挑事。”

  王娘子没有预料到甄玉棠会是这样的要求,哪有儿媳妇不和婆母住在一起的?

  她下意识的不同意,可一看到阮娴苍白的脸色,到底是她的女儿更重要,她咬牙应下来,“好。”

  *

  甄玉棠送着王家夫人出府,边走边说,“本该好好款待你一番的,却让你碰上了这些丑事,望你见谅。”

  王夫人拍了拍她的手,“你就是太客气了,上梁不正下梁歪,阮娴能做出这等丑事,可见你那婆母也是个愚昧不端之人,不瞒你说,你婆母的名声,我早就听说过了,也难为你忍了她们这么长时间。”

  “若我是你,也不会和这样的人待一块儿,每天瞧着,可不得闹心死了。”

  甄玉棠笑了笑,“多谢你能体谅。”

  王夫人:“你我都是为人儿媳,自然能理解其中的难处。”

  走到阮府门口,恰好遇到阮亭。

  阮亭披着墨色锦氅,身躯俊拔,面色冷峻,大步走过来,看见甄玉棠时,脚步一顿。

  他看了甄玉棠一眼,后出了声,“王夫人。”

  王夫人想了想,道:“阮公子,我啰嗦几句话,您可别嫌烦。”

  阮亭沉沉出声,“怎会?”

  “大致的事情想来你也知道了。阮娴偷了你夫人的东西,来龙去脉我可是亲眼看见的,本是阮夫人去我家里做客,是我想要她的那对白玉耳坠,便跟着她一起回来了,我们回来的时候,阮娴就在屋子里,还没离去。”

  “你娘非要包庇阮娴,还说是阮夫人陷害你妹妹的。阮夫人小小年纪,应付这样的婆母和小姑子,我看着都替她觉得委屈。阮公子,即便另外一边是你的家人,可阮夫人也是你的家人。”

  阮亭微微怔愣,每次与王娘子交锋,甄玉棠从来没有吃过一丁点儿的亏,他只看到明面上甄玉棠没有受到委屈,却忽略了,其实她是委屈的。

  若不是嫁给他,甄玉棠何至于被婆母和小姑子连番刁难?

  阮亭颌首,“我知道了。”

  这时,甄玉棠道:“你去看一看你娘吧!这件事情总要由你来处理,不然你娘不会信服的。”

  墨眸深邃,阮亭有些话想和甄玉棠说,可是此刻不是说话的时机,他“嗯”了一声,大步离去。

  一去到王娘子的屋子,王娘子哭天抹泪,“ 阮亭,你就是这么看着甄玉棠欺负我们娘俩的?娴儿年轻不懂事,不过是拿了甄玉棠一些东西,还给她就是了,她竟然闹着要去报官!”

  “她早就知道娴儿偷拿了她的东西,偏偏赶到今日,当着外人的面揭穿娴儿,我看她就是故意的。她还威胁我,说要离开咱们阮家。这样的儿媳妇留着有什么用,你快休了她!”

  阮亭的声音似一把埋在霜雪里的冷刃,落地有声,“ 甄玉棠是我的妻,我永远不会休她。”

  王娘子身子颤抖着,“那你就眼睁睁看着我和娴儿受欺负?”

  阮亭冷声道:“阮娴已与赵家定亲,便是赵家的人,与阮家不再有任何关系。甄玉棠没有报官,便是给她最后的体面。您若是想继续维持现在的日子,就当从此以后没有阮娴这个女儿。”

  王娘子陡然停了哭声,心里爬上几分惶恐。

  阮亭目光掠向一旁的阮娴,厉声道:“跪下。”

  恐惧似汹涌的潮水,涌遍她的全身,阮娴哆嗦着身子,慢慢跪下,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狠厉冷漠的阮亭。

  “ 父亲不在,长兄为父,你贪婪刻薄,偷窃跋扈,恶行颇多,你既已是赵家未进门的儿媳,从此以后,你是生是死,与阮家再无瓜葛,待会儿你就去城郊的庄子,一直待到出嫁。等你嫁人后,亦不须进阮家的大门一步。”

  阮亭的声音响彻在屋子里,带着不容反驳的威严与冷峻。

  阮娴僵硬的跪在地上,浑身上下止不住的发抖,直到此刻,她知道害怕了,阮亭这是彻底把她赶出阮家了。

  她哭喊着爬过去,“大哥,我错了。”

  阮亭冷冷扫她一眼,收回视线,直接离开。

  寒风扑面,阮亭眸里划过浓浓的失望,这是甄玉棠给阮娴最后的体面,亦是他给阮娴最后的体面。

  想起甄玉棠,阮亭眉头皱起来,回想起前因后果。

  寻常不管他是否要去周县令府上,甄玉棠是不会插手这些事情的,可是,昨个她一反常态,劝他出府。今天,甄玉棠本要去王家做客,却提前回来了。

  也就是说,明明甄玉棠知晓一切的事情,却没有告诉他。

  她那姣好的面庞下,却算计了他,算计了一切人,今天发生的事情,尽在她的股掌之中。

  迎着冷风,阮亭去到卧棠院。

  甄玉棠正在陪阿芙说话,看了阮亭一眼,她让樱桃把阿芙带走,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望着他面上的冷意,甄玉棠并不意外,“你想说什么?”

  “你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了?”

  默了片刻,甄玉棠道:“是。”

  阮亭双拳紧攥,手背上的青筋凸起,“你为何不告诉我?”

  甄玉棠迎上他冷凉的眸光,“你是在质问我?”

  她猜到阮亭会生气,可没想到,他出了王娘子的院子,就过来质问她。

  随即,甄玉棠冷笑了一下,“我为何要告诉你?”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