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渣了,我明明发了,竟然没有,再发一遍)
(然后,吾MC来鸟,头疼得想敲掉自己的脑袋,可能这几天更新都会晚一点)
待宗亲们过两日拟好了意思,到皇帝这里又被压下了,说是不宜张扬出去,毕竟是津洲候的亲孙子,这回打仗,津洲候也驻防在津渡七洲,正是要用兵的时候,此时要是罚了,怕津洲候寒心。
宗亲们耷着脑袋,心说皇上那您是什么个意思,不如直说了。
皇帝叹息一声,推开折子,看着宗亲们低下头互相交流着的样子,不由得摇头。做皇帝这椅子,被人揣测上意久了,竟已经不习惯直接开口了:“朕的意思,停职查办便是了,暂不问其罪,另换个人去边关掌政督军。”
瑞亲王站在一侧,宗亲们都拿眼瞧过去,那意思是你们是兄弟,你们好说话。瑞亲王摇摇头,心道也不能老指着他来出主意,老猜对帝王的心思,那是件很不安全的事情。
瑞亲王微微摆了摆手,这动作却正好被皇帝看在了眼里,皇帝敲了敲桌子问道:“六弟啊,你有什么主意就说来听听,咱们如今是处理家事,你也是雁儿的六叔,这个主意你还是能拿的。”
瑞亲王无奈地向前站一步,还能怎么样,这会儿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皇上,臣以为,既不宜明旨,那就暗诏吧。发了暗诏去给萧将军,军中一应事物萧将军比臣等熟,自有办法把影响降到最小。”
瑞亲王说完看了眼皇帝,似乎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眼里微微有点光芒,看样子是猜对了。瑞亲王苦笑,这天家的兄弟,真他娘的难相处,还不如那早早过了的恪王兄清静。
皇帝最后同意了瑞亲王的主意,宗亲们便拟了暗诏,着快马紧急送到行军帐中去。京里也不张扬,只是宗亲们小范围地知道了这件事,至于其他人,暂时还蒙在鼓里。连谢候爷和谢老夫人,都只认为是顾雁歌劝住了五公主,没有告诉皇帝,这几日来待顾雁歌那叫一个殷勤。
顾雁歌自然不点破,让得瑟去,话说得好“伏久必高飞”,高飞久了自然也要防摔成泥渣子。
顾雁歌睡完午觉起来,才刚往院里一坐,想敞敞气儿,扶疏就拿着信儿来了,说是边关来的,是顾承忆单写给她的信。顾雁歌接过来一看,第一张是顾承忆的没错儿,后头那张却是萧永夜的。信上很简洁的说了几句话,末了就是叮嘱她在京城要小心。
看完信,忱王又来了,坐在顾雁歌对面盯着良久,长出一口气道:“雁儿,你不怕自己被卷进去再也抽不得身了吗。”
自那日听戏过后,忱王就再也没有来过淮安候府,与几位公主也没有接触,今天顾雁歌看到忱王倒是有些奇怪。只是忱王站背光站着,似乎有些憔悴:“忱王怎么了,倒像是被辗了似的?”
忱王摇摇头,让扶疏招呼丫头们出去,然后眼神轻轻地掠过顾雁歌身边,竟有些冷:“雁儿,这里头的事,你究竟知道多少。恪亲王之事,我问过了父汗,父汗是从来一字不提,而且你要知道天下兵权三分,是在你父王过世之后。如今细细想来,事事都触目惊心。而且……我也是才知道,前年,父汗已经交回了兵权,可皇上却不对外宣布此事,桩桩件件连起来,我却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顾雁歌还真是不知道,还有这么回事,不由得皱眉,看着忱王,见忱王紧紧地皱眉,似乎是很严重的事情,便问道:“什么事?”
“你父王属下,当年还有一支精锐,名为萤,是你父王的亲卫,据说掌握着一项精锐的火器,有飞沙走石之功,可洞穿山河。但是你父王过世后,萤也消失了,皇上怎么找都不曾找到,就如同这些人从来没出过一样。雁儿,你不知道吧!”忱王说完才抬头看顾雁歌,发现顾雁歌的神色亦是惊讶,且眼神清亮,忱王又一摇头,难道是他猜错了!
顾雁歌很努力地搜罗着有没有相关的记忆,但想了很久,没有任何印象,如果真有这么一支亲卫,为什么不去问萧永夜等一干旧属:“我不知道,为什么皇上不去问我父王的旧属呢,他们难道也不知道吗?”
忱王淡淡一笑,忽然安心了些:“雁儿,既是亲卫,只属于你父王,任何人都不得过问,包括天子!那两千亲卫,据说真要打起来,连几十万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只因为重器在手。”
顾雁歌听了也开始后怕起来,皇帝难道还一直希冀着从她身上找到关于萤的下落吗,她现在开始糊涂了,原本只以为恪亲王的死不单纯,现在想来,皇帝的本来就不简单的种种举措更加诡异了起来!
她其实……只想要一个自由之身,为什么却似乎是困难重重一般。顾雁歌摇头叹气,看着忱王道:“如果萤还在,皇上会预备做什么呢?”
“雁儿,我希望萤永远也不要出现,你也最好如此希望。”忱王说完这句话便不在开口了,心里却是思绪激烈地翻腾着。如果萤找到了,皇帝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津洲候和阔科旗,虽然阔科旗已经还权于君,可阔科旗汗王所属的五万精兵,是景朝初年特例许阔科旗可自属十万兵马。皇帝一直对此耿耿于怀,阔科旗已经减少到了五万,皇帝还是没有放心过。
而顾雁歌……皇帝所有的宠爱,其实都是为了找到萤吧,恪亲王说到底是……到时候,只怕顾雁歌也会活得很艰难。忱王这么一想,觉得有必要赶紧回信去提醒自家老爷子,便向顾雁歌告辞。
顾雁歌莫名其妙地送走忱王,这其间的事,她还是有些不明白,一支两千人的亲卫,景朝号称百万雄师,围到弹尽粮绝也差非难事吧。恪亲王这样的忠君体国,怎么会留下这样一支亲卫不交给皇帝,顾雁歌想了许久无果,只能是放弃。
三日后,皇帝的密诏到了萧永夜的手里,萧永夜揭开一看,京里没有传来这个消息,于是看完的那一刻,萧永夜微微惊了惊,但很快就合上密诏从烛火上一过,不消片刻便成灰烬。萧永夜又着人去叫顾次庄来,如这般的事,反倒是跟顾次庄说安全些。
顾次庄不明所以地进了大帐,嘻嘻笑笑地坐到萧永夜对面,再一看萧永夜的神色便有了些不对劲,连忙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刚才京城来的不是什么好消息?别闷着了,赶紧说吧,你想把人急死啊!”
“皇上要军前易将,你说该怎么办?”
萧永夜这话对于顾次庄来说是一个大霹雳,顾次庄指着萧永夜愣愣地你了半晌,回过神来拍了自己胸口一掌道:“皇上要把你给换了,换谁,还有谁有这本事把回屹人送回连山去啃草根树皮,还有谁可以统帅三军,又让皇上放心?”
萧永夜淡淡地扫一眼道:“易副将。”
“呃,那就易呗,谢君瑞算个什么事,让他哪凉快哪待着去不是正好!”顾次庄又一想,不成,他还得在军中好好收拾这小子,让这小子万劫不复呢,连忙又道:“不行,我答应了雁妹妹好好‘照顾’他,不能这么轻省地放他回去。”
萧永夜听顾次庄狠狠地咬着牙着照顾二字,便明白了顾雁歌曾经说过的照顾是什么个意思,便道:“那就拟封密信吧,由你亲自带回京城去,顺便督运下一批粮草。”
顾次庄无语,早知道还不如在京城等信儿,这才刚出来,连边关的风都没吹过,就又把他撵回去,这叫什么个事儿:“我虽然是督粮草,可是也没必要我亲自回去一趟,随便派个人回不就成了。”
“回去关照一下雁儿,有些信别人送不安全,这事交给你比较合适。连谢君瑞和那丫头的事,这么多人知道,你都可以滴水不漏的瞒下来,这信由你去送比较合适。”萧永夜难道地冲顾次庄一笑,差点没把顾次庄笑出三魂六魄来。
顾次庄心说,您就饶了我吧,您还是冷脸我比较舒坦。顾次庄实在不愿意现在就回去,跟萧永夜磨叽了半天,萧记却打定了主意,任凭顾次庄怎么软磨硬泡都没有用,最后顾次庄只能妥协。
出了萧永夜的大帐,顾次庄正好碰上了谢君瑞,气不打一处来,勾了勾手指冲谢君瑞一笑,心说事儿是你挑起的,你又有小辫在我手里,今天不好好折腾折腾一番怎么对得起自己。
片刻之后,谢君瑞苦笑着走进了马群,牵了顾次庄的马去河边洗马。顾次庄那倒霉孩子,还叫来一干亲贵子弟在旁边笑语靥靥地看着:“嘿,没看出来,谢公子洗马还是挺成样的嘛,比我那马倌儿强。”
“呸,去去去,咱们的第一公子,岂是小小马倌儿能比的,你看那动作,看那手势,你那马倌修八辈子也赶不上。”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奚落着,这一路上,谢君瑞没少受他们折腾,但谢君瑞只能忍着。他也知道这时候如果出了差错,军功爵位就全是空谈。等有了军功,有了爵位,江杏雨自然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到那会儿自然有得是收拾这群人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