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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是奸雄 第180章

作者:田园泡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4-01-01 08:20:35 来源:书海阁

此为防盗章 一方三进三出的典致院落之中, 摆种着密密麻麻的兰花, 有盆栽的,有圈地的, 有悬挂在房廊上的, 也有长在墙角处的, 只有你看不着的地方,没有它未长的地方。

穿着细薄夏衫的女婢急匆匆的撩开竹帘子从主屋里头出来,然后面色焦急的四下张望了一番,最后像是想起什么, 反身又走回主屋内。

主屋内放置着一座冰鉴,地上还摆放着两大盆冰块, 较之闷热的屋外凉爽许多。

女婢伸手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然后小心翼翼的伸手打开了内室一红漆描金菊碟纹衣柜的柜门。

衣柜左侧摆置着整叠的夏装,右侧却一团糟乱的拱出个人形。

那人被层叠的夏装遮了脸面, 只露出一只白腻藕臂,软塌塌的搭在衣柜底面,皓腕细白, 手指青葱似得纤嫩无暇,就像是最上等的美玉,指尖处点着一抹桃花瓣色的粉嫩,只这一点粉, 却已透出一股媚。

勾的人心尖痒痒, 恨不得让人钻进去一探芳容。

“二姐儿, 您怎么又睡到这衣柜里头来了?”身形纤瘦的绿玉眉目轻蹙, 抬手把那些杂乱的夏衫整理好,露出下头一身香汗的苏阮。

一头青丝漆发垂顺的搭拢在那瘦削的香肩上,半遮住一张姿容冶艳的脸,蜷起的身子纤细而酥软,只单单简单的一个动作靠在衣柜壁上,便透出一股子纤媚的风流体态来,活色生香犹如美人图。

穿着鹅黄色裙衫的苏阮动了动自己套着罗袜的小脚,松散的罗袜微微下滑,露出一截子白细脚踝,那乳白色的肌肤沾着香汗,嵌在脚窝处,就像一颗颗圆润的白珍珠。

看到这副模样的苏阮,绿玉禁不住的暗咽了咽口水,然后才朝着苏阮伸手道:“二姐儿,大老爷唤您去书房问学问呢。”

苏阮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绿玉,那双柳媚眼微微上挑,划出一点纤细弧度,媚态横生,艳冶逼人。

“不要你。”垂下纤动的眼睫,苏阮搭着自己的胳膊更往衣柜里头缩了缩,细软软的声音就像是含着春.色一般的酥颤勾人,那是一种几乎浸到骨子里头的媚。

听到苏阮的话,绿玉的脸上显出一抹难看神色,她收回手,反身把主屋外的平梅给喊了进来,然后阴阳怪调的道:“二姐儿寻你呢,像奴婢这种不入眼的货色,二姐儿这样的妙人,果然怎么看的上眼呢,哼。”

平梅是个不善言辞的寡言之人,她穿着一件普通的裙衫上前,小心翼翼的把苏阮从衣柜里头给牵了出来。

“二姐儿,这天色热的紧,奴婢去给您绞块帕子擦擦脸。”把苏阮扶到小姐椅上坐着,平梅转身走到那盆架边给苏阮绞了块湿帕子递给她。

苏阮伸手拨开脸上的湿发,露出那张柳娇花媚的脸。

就是这张脸,和这做什么都像是没长骨头一样的身子,让苏阮在这书香规矩十足的苏家,被人处处诟病,无颜见人。

其实不只是苏家,应该说是整个宋陵城,皆以女子端庄大气为风,像苏阮这样的妖物,会被说成是祸国殃民的祸根子,所以当她到了能出府的年纪,却还是被苏老爷明令禁止的只准在后院里头呆着,因此她便未踏出过苏府半步。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这世初醒来时,苏阮迷迷瞪瞪的还未回神,每日里浑浑噩噩的只知吃了睡睡了吃,待她恢复了一点神智,就喜欢钻进衣柜里头睡觉,也不管这日头多大,屋内多闷热,依旧固执的躲在衣柜里面。

不是苏阮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怪癖,只是因为她害怕,而这小小窄窄的一方衣柜能给她一点心理上的安慰。

因为再过半个月后,苏府就被会那突然冲进来的御林军宰杀屠尽,不留半点人气,苏阮依旧清晰的记得,那血流成河的腥气,浇满了整座芊兰苑,那夜的苏府悲鸣凄惨,猫狗不留。

她慌不择路的往府门外跑,看到那两座浇着血色的石狮,还未来得及出声,就被那迎头而来的利剑戳穿了心口。

“可惜了这份好颜色。”

男人低哑细缓的声音阴沉沉的萦绕在她的耳边,可苏阮眼前满是一片血色,根本就看不清眼前的人。

苏阮久居深闺,对于此事并无对应之策,她只知道,那御林军受当朝的摄政王调遣,所以那晚将她苏府几百口人屠杀殆尽的人,就是那传说中以辅佐幼帝为由,把持朝纲的摄政王陆朝宗。

苏家世代书香,在以文人为天的大宋朝中门第颇高,是宋陵城有名的钟鼎之家。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可就是这样的苏家,古板固执,迂腐气十足,说好听点是忠肝义胆,说难听点就是不知变通。

明明全天下都知晓这大宋已然是摄政王陆朝宗的囊中物,可苏家却还是依旧固执的奉承幼帝,与那陆朝宗对着干,以至于得到了被满门屠杀的悲惨结局。

如果可以,苏阮真是想问问她的父亲,如若他知道与陆朝宗对着干的下场就是被满门屠杀,他是否会怜惜这一府的老幼,委曲求全。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二姐儿,大老爷唤您去书房。”主屋的竹帘子被掀开,身形圆胖的朱嬷嬷笑眯眯的进来道:“各位姐儿都到了,就等二姐儿一人了。”

“嗯。”苏阮回神,透过那半掀开的竹帘子看了一眼外头的院子。

院内摆满了各式兰花,清淡优雅,是读书人最为喜爱的一种花式。

可苏阮不喜欢,因为这些兰花是苏老爷命人给她摆的,苏老爷认为,兰花芊艺高雅,空谷而生,女子自应当如此,而苏阮这般的人,更是该与兰花学习,每日里瞧瞧,去去那身子的媚气。

垂下眉眼,苏阮由一旁的平梅扶着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苏阮的衣物多为浅色,其中以精白为最,因为大夫人认为,苏阮本身便不正,若是再穿那些艳色衣衫,便更是会被人诟病。

大夫人是苏阮的亲娘亲,大名王姚玉,家中也是世代书香的大户,所以极其的恪守礼教,平日里坚决不敢逾越了半分,因此尤其对苏阮极为严格。

“二姐儿,要换这件精白色的裙衫吗?”平梅将那挂在木施上的裙衫拿下来小心翼翼的递到苏阮的面前道。

苏阮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鹅黄夏衫,轻抚了抚袖口道:“换吧。”

不然过会子她父亲又该发脾性了。

换好了裙衫,苏阮歪着身子坐在梳妆台前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未施粉黛,却已媚意十足,一颦一笑都像是在勾人似得显得万分不正经,怪不得父亲不愿让她出去丢了脸面。

可这也不是她愿的呀,她何尝不想像大姐那般端庄淑雅,每日里出府去参加诗会,与那些文人书生一道叹秋月,赏春梅。

“二姐儿,要用簪子吗?”平梅从镜台下的抽屉之中拿起一支碧玉珠钗,放在苏阮的发髻上对着镜子照了照。

“不用了。”反正什么正经物件放在她的身上都会变得不正经,她还是莫要折腾了的好。

说完,苏阮便扶着梳妆台起了身,然后端了端身子往外走去。

苏阮走路的时候很是注意,一步一步迈得小心翼翼,生恐露出一点不规矩。

可让人万分无奈的是,即使她如此小心,那一举一动却还是勾人眼的紧,明明是与旁人一样的动作,可放到苏阮的身上就平添的多了几分韵媚。

酥软纤细的杨柳腰被精白色的绶带系紧,款动之时轻轻摆尾,青丝墨发扫过一身软骨,千娇百媚,弱骨丰肌,引得过路的家仆女婢皆侧目而视。

一路赶到苏老爷的书房,苏阮低着脑袋,轻手轻脚的迈步进去。

书房内三面开窗,置着冰块和冰鉴,不算太热,苏阮一进去,被外头的烈日晒得有些发昏的脑袋一瞬就清醒了过来。

“父亲,大姐,三妹妹,四妹妹。”苏阮低着脑袋,规矩十足的一一行礼问安。

尚穿着官服的苏钦顺坐在长案后面,四十开头的年岁,长相正气,他面容严肃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苏阮,然后才不满意的轻摇了摇头道:“旁边站着去吧。”

“是。”苏阮小心翼翼的应了一声,然后站到了大姐苏惠苒的身边。

比苏阮年长一岁的苏惠苒穿着一身丁香色的裙衫,长相温婉,颇具大家闺秀之风,她伸手把手里攥着的冰块悄默默的塞到了苏阮的手里。

冰冽的冰块带着湿漉漉的水渍入手清凉,驱散了苏阮心内的燥热,让人不自觉的更精神了几分。

感激的朝着苏惠苒笑了笑,苏阮的那双柳媚眼轻弯,艳色惑人。

看到这副模样的苏阮,苏惠苒微愣了愣神,然后才轻捏了捏苏阮的手指,冲着她轻摇了摇头。

果然,坐在书案后头的苏钦顺立时就把苏阮给喊了出来道:“二姐儿,出来把女戒背一遍。”

宋宫内,花萼相辉楼。

连盏宫灯悬挂在飞檐房廊之上,莹润的烛光倾泻而下,打在昏暗的青石地砖上,照亮了一层冗长房廊。

苏致雅带着苏阮穿过房廊,进到花萼相辉楼的前庭处。

花萼相辉楼很大,说是楼,不如说是塔,层层叠叠的堆砌而上,临街而建,往下俯瞰之时,可尽观宋陵城之内外。

楼内钟罄声声,清音点点,街角处搭建了一座木桥,连接着花萼相辉楼和临街,这桥是陆朝宗前日所言要与民同乐之后那刑修炜想出的点子。

木桥上题字“天下归朝,万方同乐”。

百姓聚拢在木桥边,仰望着花萼相辉楼的宏伟磅礴,高呼万岁,也不知是在朝着那被陆朝宗抱在怀里的幼帝伏跪,还是在朝着陆朝宗叩首。

陆朝宗身后皆是穿着云缎圆领袍的官员,苏致雅仰头稍望片刻,然后领着苏阮往楼内去。

苏致雅虽是个举人,但却不是官,他穿着青圆领的宽袖襕衫,行走之际皂绦软巾垂带轻动,衬得整个人风姿儒雅,颇具书生儒气,惹得楼上贵女皆侧目而视。

“苏大公子。”刑修炜拢着宽袖拦在苏致雅面前,朝着他拱手道:“摄政王久侯,请随奴才来。”

身穿葛布箭衣,腰间系白玉钩黑带的刑修炜容貌阴柔姿丽,比之女子都不遑多让。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劳烦刑大人了。”苏致雅朝刑修炜拱手回礼道。

“苏大公子客气了,我不过就是一个伺候人的奴才罢了。”刑修炜声音轻柔的说罢,一双眼不着痕迹的往苏阮的方向瞟了瞟,然后才领着两人往花萼相辉楼上去。

楼上宾客皆已入座,角落戏台处乐曲声声,钟罄悠悠,一派祥和宁静之态。

苏阮跟着苏致雅坐在下首处的一方宴几后,刚刚落座就看到那陆朝宗穿着一身花衣蟒袍,从容闲适的靠坐在了宴几后的坐塌上。

他一手搭在扶手处,一手漫不经心的捏着手上的两颗花中花,一双漆黑暗眸深邃,在一旁琉璃灯盏的印照下,显得高深莫测。

此次降诞宴,分内宴与外宴,内宴中人除了苏阮和苏致雅,还有苏惠蓁等二房中的一行人。

苏钦顺被苏致雅用计送出了宋陵城,大夫人王姚玉携大姐儿苏惠苒和四姐儿苏惠德一道坐在马车上也一起出了城,所以大房之中只有苏阮和苏致雅来了此次的降诞宴。

苏阮没有注意到对面苏惠蓁的目光,她低着脑袋,目光定定的落到面前的宴几上。

身穿宫装的宫婢正跪在地上给苏阮布菜,漆案托盘上,那形娇色艳的樱桃肉颤巍巍软糯糯的摆在白玉瓷盘上,吸引了苏阮的全部目光。

暗暗的吞咽了一口口水,苏阮捏着手里的绣帕,一双柳媚眼轻颤,连眨眼都舍不得眨,生怕自个儿一眨眼,这樱桃肉就长了翅膀自己飞了。

“阿阮。”苏致雅伸手搭住苏阮的手腕,压着声音道:“去送生辰礼。”

听到苏致雅的话,苏阮神色一怔,瞬时回神,赶紧将自己紧紧黏在樱桃肉上的目光给挪了回来。

因为陆朝宗的地位,所以此次借着降诞日前来讨好他的人很多,苏阮抬眸之时,正巧看到一人捧着手中的生辰礼上前,那是一颗跟她脑袋差不多大的夜明珠,圆润光滑,色若翠玉,目视之时亮如白昼,犹如千万灯烛同耀。

“大哥,要不你去吧?”看到那罕见的夜明珠,苏阮有些紧张的抱住了自己怀中的玉盒,只觉玉盒之中的赤檀木吊坠跟那夜明珠比起来,实在是太寒酸了。

“珍奇异物,摄政王看过不少,哪里会将这小小的夜明珠放在心上,而且这赤檀木吊坠是你做的,若是我去,便显得没有诚意了。”看出苏阮脸上的紧张,苏致雅伸手搭住她的手安抚道:“没事的,去吧。”

苏阮颤着眼睫,看着刚才那手捧夜明珠之人面色颓丧的退下来,她紧张的轻蜷了蜷自己的指尖,然后动作缓慢的从宴几后起了身。

其实从苏阮一进楼开始,这内宴之中的众人便已经注意到了她,毕竟这般一个活色生香的媚艳尤物,想让人不看到也难。

所谓女子有一分媚态,三四分姿色,便可比过那些有七八分美态之人,众人惑于美态,却更痴于媚态,此乃骨相与皮相之分。

但正经人面上却露出鄙夷嫌恶之情,言此些媚骨之人为不正经,却不想正经人心中的想法更为龌龊,不过伪君子尔。

拢着身上的披帛,苏阮款腰摆尾的走到陆朝宗面前伏跪行礼,那软媚的腰肢纤细盈软,下跪之时犹如无骨一般的轻扭摆动,拉出优美的背脊弧度。

陆朝宗靠在坐塌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伏跪在自己下首处的苏阮,盘着花中花的手修长手掌轻动,盘转之时微有一瞬停顿。

众人坐在宴几后,看着那伏跪在地的苏阮,皆忍不住的面色燥红起来。

玲珑有致的纤细身子被拉长,显出下陷的腰肢,使得那掩在百褶裙裾之中的臀部更显丰盈,半遮半掩在宽长的细薄披帛中,惹得旁人一阵口干舌燥。

“起身吧。”陆朝宗穿着花衣蟒袍的挺拔身子微往后仰了仰,抬手接过一旁刑修炜递给他的一盏香茗轻抿。

苏阮撑着身子起身,小心翼翼的将自己怀里的玉盒举至头顶道:“臣女给摄政王献礼。”

刑修炜上前接过苏阮手里的玉盒拿到陆朝宗面前,然后轻手轻脚的将其打开。

陆朝宗斜睨了一眼那玉盒之中用檀香木料雕出来的樱桃肉,突兀掀了掀唇角道:“倒是雕的栩栩如生。”

听到陆朝宗的话,苏阮垂着脑袋,声音微颤道:“多谢摄政王夸赞。”

“呵。”陆朝宗低笑一声,抬手将那樱桃肉捏在手里道:“阿阮姑娘是觉得本王沉溺酒池肉林,乃十足酒肉之徒,所以才雕这樱桃肉来暗讽本王奢靡过度?”

“什么?”苏阮惊诧抬头,看着那被陆朝宗捏在手里的樱桃肉,眸色大惊。

玉盒之中放的应该是那雕着八爪蟒的赤檀木吊坠,怎么会变成樱桃肉了?

“王爷,臣女也有礼进献。”苏惠蓁从宴几后袅袅而起,姿态淑妆,眉目温婉,特别是站在苏阮的身边,更显端庄贤淑。

陆朝宗靠在坐塌上没有动,只捏着手里的樱桃肉慢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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