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能被吓得“噗通”一声坐回了椅子上,结结巴巴的问道:“南公子,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行吗?”
南明离面容扭曲,双目如刀,死死的盯着崔文卿咬牙切齿道:“还有脸问我们怎么了?崔文卿,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对薇薇的长裙做了什么,你真是一个下流贱格的龌蹉小人!”
面对盛怒的南明离,崔文卿却是云淡风轻的模样,拿起丝巾擦了擦嘴角,这才笑嘻嘻的问道:“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南兄,咱们什么仇什么怨,让南兄你发这么大的火,不如坐下WWW..lā”
听他这般不阴不阳之言,南明离更是阵阵火冒三丈,怒声道:“你少在这里装糊涂,快说,究竟对薇薇给你的那条长裙做了什么!”
崔文卿故作惊讶道:“南兄此话何意?我拿了司马小姐的长裙,自然是好好浆洗,准备将上面的油污清洗干净啊,还能做什么。”
“啪”的一声,南明离又是重重一拍桌面,怒道:“花言巧语,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将薇薇的长裙带回去之后,每天晚上都枕着长裙入睡,而且还时常拿起长裙嗅闻上面的香味,说那香味就是薇薇的体香,当真龌蹉至极!”
此话落点,满堂哗然,所有人都膛目结舌的望着崔文卿,被南明离这番话雷得是外焦里嫩。
这崔文卿居然对司马薇的长裙作出了这般龌蹉的事情,当真是太无耻,太卑鄙,太可恨了。
而且更令人大觉可恨的是,他居然能够嗅闻到国子监绝色丽人司马薇的体香,实乃羡煞旁人。
霎那间,不少人看向崔文卿的目光中都充满了意味不明的神光,恨不得是自己拥有司马薇的那条长裙。
反观司马薇,也不知是羞愤还是恼怒,俏脸上的红晕更盛,像是国子监内那红艳艳的的红枫林一般。
高能却是听得一阵绝倒,暗暗哀嚎道:果然是崔大哥啊!没想到他的爱好与我不仅仅同出一辙,居然还青出于蓝胜于蓝,我怎么没想到枕着司马薇的长裙入睡,真是太可惜了!
然而令众人没有想到的是,崔文卿丝毫没有被揭穿隐秘私事的慌张,脸膛反倒是一沉,同样拍案怒声道:“南明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明离气得呼哧呼哧直喘气:“什么意思,你还好意思问我?你到底要不要脸!”
崔文卿站起身来,目光冷然的直视着他,冷冷言道:“我先问你,这些话是从何处听来的?”
闻言,南明离却是一阵语塞。
他暗中找人探听崔文卿的行踪,本就是十分不光彩的事情,此际若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说出,只怕会有损他的声誉,且还会因此而得罪整个杨家,故而他不便细言,只是气昂昂的言道:“你别管是哪儿听到的,总之这就是你崔文卿干下的好事。”
崔文卿嗤笑了一声,言道:“南明离,你说的这些话来历不明,且没有丝毫确凿证据证明我对司马薇的长裙做过那些事情,即便是洛阳府的包拯大人,也不会相信你说所的话,你这样当着大家的面冤枉侮辱我,究竟是何居心?!”
南明离更是语塞,恼怒无计之下,只得怒声开口道:“崔文卿,做过的事居然不敢承认,真是鼠辈小人,若你当真没做过,敢否当众发誓?”
南明离此话,被以为崔文卿铁定不敢赌咒立誓,没想到崔文卿只是笑了笑,举起手来发誓道:“黄天在上,若我崔文卿当真如刚才南明离所言,对司马薇的长裙做过那些龌蹉之事,就让我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此话落点,满堂寂静。
崔文卿的誓言不可谓不重,况且儒学之道本就注重承诺,他敢这么立誓,肯定也是有着一定把握的。
南明离根本没料到崔文卿说发誓就发誓,霎那间就脸色大变,愣怔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司马薇这才感觉到自己与南明离有些冲动,先不论崔文卿究竟有没有对她的裙子做过那些龌蹉事情,单是他们所掌握的证据,便不足为信,况且现在崔文卿还立下誓言,那他们刚才的指责便更是软弱无力了。
都怪她刚才被气晕了头,气冲冲的前来寻崔文卿的麻烦,竟没有细想到这一点。
见到南明离和司马薇两人都是沉默不语,崔文卿冷哼一声,不禁开口言道:“南兄,今日之事当真是你的不对了,即便有所冒犯,我也要批评你几句。”
南明离满腔怒火无从发作,只是狠狠的望着他,双目中闪烁的暴戾之色。
崔文卿却不怕他,正容言道:“其实说起来,你冤枉我几句没什么,我崔文卿也是不痛不痒,没有半点损伤,但是司马小姐却是不同,司马小姐乃司马相公的爱女,家事显赫,身世清白,更是一个我见犹怜,人见人爱的绝色女子,这样的女子,实乃世间珍品美玉,不容他人有着丝毫玷污,然让我没想到的是,今日南兄你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侮辱了司马小姐的清誉,那些不知情的人只怕当真以为我崔文卿嗅闻了司马小姐的体香,并将长裙拥抱入睡,如此一来,你要司马小姐现在怎么见人,将来又怎么嫁人?这些你都没想过后果吗?”
南明离被崔文卿说的是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想要开口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整个人犹如秋风中的落叶,瑟瑟抖动不止。
还是司马薇看出了南明离的难堪,即便这时候她不方便出言,但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崔公子,你当真没有做过那些龌蹉的事情?”
崔文卿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脸上却故作正经道:“当然,我都已经立誓了,难道还会有假。”
司马薇勉强一笑,言道:“如此说来,倒是我们道听途说,冤枉崔公子你了,在此我替南兄向你致歉,还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见怪。”
崔文卿毫不在乎的摇手笑道:“既然司马小姐都不在乎自己的清誉受损,那我自然也是无事,好,我接受你的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