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段江西用一路主力直奔王都而去,正是要『逼』迫我们与之决战。”古殇赞同道。
众将领齐怔,坐在下方的武植却是面『露』惊喜道:“大帅,既然不得不战,咱们就和他们打吧!”
“大帅!”文征也望向古殇。
古殇沉默片刻,却仍旧是摇头道:“不,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现在,敌军势头正盛,段江西憋足了劲儿头,早就等着和我们决战了,此时开战,形式对我们并不利。”
“可是他们直奔着王都而去,咱们不能不出手啊!”武植焦急道。
古殇轻笑道:“不用着急,从南城到王都,其间多是山路,崎岖难行,段江西的数十万大军想要抵达王都,尚且困难重重,短时间内绝无可能。
更何况,段江西本来的目的也不是攻取王都,他只是想引诱我们与之交战罢了。
所以,我们还是要接着隐忍而不发,继续坚守城池,直到敌军军心彻底惫赖。”
“那到底什么时候能开战啊!”武植气馁道。
古殇望了望天『色』,正值盛夏,他虽然穿的是一身单衣,又内功深厚,却也难以避免地出了一头的汗渍。
至于武植等一众将领,更不用说,由于穿的都是全副武装的铠甲,个个的后背都已经湿透,尽管,众人只是坐着,并没有做什么剧烈的运动。
这盛夏之威,可见一斑!
古殇的神『色』微闪,目光中『露』出智慧的光彩。
半晌,古殇淡笑道:“等,开战的机会,很快就到了!”
武植文征等人自然是一阵愕然,只是这一路走来,习惯了古殇用兵的高深莫测,也依赖了古殇战无不胜的无双妙计,众将领并没有任何的质疑。
话说另一边。
段江西命令下达,几十万大军当即开拔,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敌军却仍旧没有出战的意图,尽管他摆明了要攻取小石王朝王都的意图。
“老先生,情况似乎有些出人意料啊!”
段江西无可奈何之下又找到了那老谋士。
老谋士思忖片刻,道:“元帅,在下猜测,敌将是在和您比定力呢!”
“此话怎讲?”
“他们在赌,在赌您的真实意图只是『逼』迫他们与咱们决战,所以,他们便打定了主意,认为您现在向王都『逼』近,只是在做样子给他们看,所以为了避开咱们的兵锋,他们仍旧选择避战。
元帅,古殇此人,用兵倒是极其谨慎稳妥啊!”
段江西头疼道:“那咱们该怎么办?此去小石王都,一路山路崎岖,便是没有敌军阻拦,少说也要行军半月时间,况且这里敌军主力虎视眈眈,咱们又如何能舍近求远,却攻占王都,那样,若是敌军突然袭击,咱们岂不是腹背受敌了。”
“大帅明鉴!”
老谋士高深莫测地一笑,道:“在下倒是有个主意!”
“哦,快讲!”
……
……
舆论的风波,无论是在任何一个时代,都如同那传千里的坏事一般,扩散蔓延的异常迅速。
堪堪三日。
小石王朝王都百姓一齐惶恐起来,茶馆小巷,尽是议论纷纷:听说,奴王朝元帅段江西亲自统帅六十万大军,正向王都打来。
“天呐,怎么会这样?据说咱们的古殇元帅不是守卫在边境战场吗?他怎么会叫敌人打到我们王都来呢?”
有人当即嘲讽道:呵呵,咱们的古殇元帅怕是被敌军的六十万给吓到了,听说直接挂起了免战牌,放起了缩头乌龟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敌军可就要打过来了!”
“走,咱们去面见大王,讨一个说法去!”有权贵愤怒声声,当即得到了许多的回应声:
“好,咱们就去问问大王,古殇那个元帅是怎么当的!”
一路舆论风波,很快波及到古殇的前线战场。
议事军帐之中。
文征苦笑着望向古殇,“大帅,现在情况似乎很有些不妙啊!”
古殇淡笑道:“看来,段江西身边倒是也有些能人的,总想着法子『逼』我们出战,现在竟是想出这般的主意来。”
文征道:“大帅,现在这种情况,大王也没有办法了,为了稳住民心,大王不得不下令,让您即可出战迎敌。”
古殇点头道:“也好,时候也恰巧到了,既然段江西急着出丑送死,咱们又何必客气呢!”
“武植将军!”
“大帅!”
“按照本帅日前制定的计划,你即可率领军队出发。”
“是。”武植应声而去。
文征望着武植的背影,直到他远去,才目『露』忧『色』道:“大帅,您仅仅调配给武将军五万兵马,这……是不是有些……”
“以卵击石?”
“末将只是担忧,段江西毕竟有兵力六十万,武将军他们,只怕是有些力不从心了吧!”文征并不知道古殇与武植计划的详细内容,所以解释道。
古殇自信道:“文将军放心,一切按计而行,五万人马,老实说,本帅都有些嫌多了呢!”
“……”
见古殇说的信誓旦旦,文征只得服从军令,将满心的疑『惑』和忧虑拖进肚中。
……
……
盛夏之威,可使最强壮的汉子心烦意『乱』,可使最坚毅的『性』格叫苦连天,亦可使跋涉的三军,苦不堪言。
当汗流浃背,燥热难当到了极致,不说是人,就是夏蝉,都燥热疲惫地懒得再“知了知了”的叫个不停。
段江西亲自督三军前行,一路上尽管有专人服侍,不断送来的绿豆汤解暑,到了正午时分,却也已经精疲力尽到了不行。
更不提一路行军跋涉的三军将士们,早已经被这酷暑磨平了兵锋,一个个张着嘴巴,恨不得和哈巴狗一般,将满肚子的火气都给吐了出去。
传令副将很快来禀:“大帅,天太热了,有许多将士中暑,病倒了!大家都精疲力尽,口渴燥热的受不了了啊!”
段江西将手中装着绿豆汤的径直陶瓷碗放下,吐了一口热气,感觉心中的燥热去了不少,这才道:“好了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副将将目光从段江西那碗绿豆汤上艰难地移开,连忙道:“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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