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这一仗,又是大快人心啊!”
“就是,跟着大帅打仗,咱们也是战无不胜呢!”
“兄弟们早就传开了,这叫“大摆空城计”,死尸做奇兵,小小计策使,把火灭万军,大帅之才,惊天动地,跟着大帅打仗,我等三生有幸啊!”
小石王朝军营之中一片欢庆,耳之所至,莫不是一众将士们对古殇这位新大帅的敬佩和爱戴之语。
只是与小石王朝军营之中的一片欢庆截然不同。
此时此刻的奴王朝军营之中,却是愁云惨淡,一片死气沉沉。
不仅如此,整个奴王朝,已经是人心惶惶。
没办法,短短一个月而已,古殇三战三捷。
一战巫陵峡,首战即决战,一战定乾坤,直接灭掉奴王朝二十万兵。
二战连环计,直接攻取奴王朝西郡、南城、北都三处军事要地,再次灭敌十万有余。
三战空城计,覆灭十万魂。
只此三次战役,在古殇的惊世才能之下,小石王朝二十万兵力不过是损耗数万,便消灭了敌军四十万。
与此同时,古殇连续大胜的消息传回王朝内,小石王朝民众一片沸腾,参军形式一片大好,万众百姓踊跃来投。
如此之下,小石王朝的原本二十万兵力,在三次大战之后,不但没有损耗多少,转眼之间又扩充到将近四十万人。
再加上古殇三次大战从敌军哪里夺来的粮草、军备。
小石王朝当即就有全副武装的四十万兵,将士们请战情绪高涨,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立马就和奴王朝展开决战,取得最终的胜利。
然而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古殇却直接下达命令:
全军休整,择日再战!
命令下达,将士们自然一阵不解,为何不趁胜追击,再建功勋?
只是古殇近日以来逐步建立的威信在此,将士们虽然不解,却也知道他们这位大帅的高深莫测,也都觉得或许是大帅此举另有深意,也便全部没了牢『骚』。
议事军帐中。
古殇与武植、文征等人落座。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古殇望去,这目光之中,尽是敬佩神『色』,从最初的质疑,到现在的五体投地。
所有人都确凿无疑:这年轻人之才,足以胜任大帅之职,引领万军,取得大胜。
武植是个直『性』子,特别是这些日子与古殇接触以来,更是敬佩古殇的惊世之才。
只是有什么想法,武植同样不会闷在肚子里。
“大帅,现在形式一片大好,将士们请战情绪高涨,只要再战,咱们定然可以继续大胜,您为何突然下令停战了呢?”
文征同样望向古殇,目光说明了一切,他也有同样的疑『惑』。
古殇平静道:“数次大战,我们皆是以少胜多,以弱胜强,你们可知道,这究竟是何缘故?”
古殇的不答反问让众将愕然片刻,武植豪爽直率道:“那还有什么原因?不都是大帅你用兵如神,计谋无双,咱们这才取胜的吗?”
“对,末将的观点与武将军一般。”有人大声应喝。
古殇晒笑,军帐之中立马一片大笑。
古殇道:“这,确实也是一部分原因,可绝对不是最重要的缘由,而这最重要的缘由,你们可知道?”
“文征将军,你怎么看?”
文征沉思片刻,忽然道:“大帅,薛山他回来了。”
众将领齐齐一怔,原本的欢闹戛然而止。
所有将领的目光,在听到薛山这个名字的时候,莫不是微微一缩,甚至带上几分躲闪。
这个平淡无奇的名字,此刻却像是有莫大的魔力一般,教所有人都万分的重视,气氛都因之而变得压抑。
古殇轻笑道:“不错,近日大战,若是敌手是薛山,本帅纵然是能赢,也决计不会赢的如此轻松,更何况,即使是现在,薛山手中的兵力还有六十余万,仍旧胜过本帅。
何止如此,我们现在虽然充兵至四十万。
可是诸位将军想必也都清楚,这四十万兵力之中,至少有二十五万都是新兵蛋子。
新兵的潜在威胁,本帅想,诸位将军也都清楚。
不但缺乏作战之英勇、武力,一旦大战,他们若是心智不坚,一朝逃散,不但无法杀敌,还极有可能引起军心散『乱』,导致我军的最终溃败。”
文征道:“原来如此,大帅下令停战,就是要训练新兵!”
古殇道:“不错,新兵训练需要时间,可是本帅可没有多的时间给大家,只是考虑到后果,本帅不得不尽量多地抽出时间。”
“武植将军!”
“大帅!”
古殇郑重道:“新兵就交给你了,记住,你只有十五日时间,切记,十五日时间内,重在思想,辅在训练,十五日之后,本帅希望看到的,不是不切实际的一群百战老兵,而是至死不退,勇往直前,令行禁止的一群嗷嗷叫的热血新兵。”
“武将军,这重担就交给你了!”
“大帅放心,十五日之后,末将以人头担保,绝没有一个临阵逃脱者。”武植朗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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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殇又望向文征,忽然一阵邪魅的笑意。
文征心里一突,暗中感慨:大帅每次『露』出这种笑容,八成就是有人又要倒霉了。
“大帅,您可是又想到了什么对付那薛山的办法?”
古殇道:“不错。”
文征笑道:“何计?”
“反间计。”
“反间计!”文征一怔。
古殇笑道:“文将军,你替本帅手书一封,大意是告诉薛山,三日之后,本帅想在南城之外十里长亭处,与他见一面。”
文征眸子一亮,虽然还是揣测不出古殇的用意,还是连忙道:“是!”
半日之后。
奴王朝前线军帐。
薛山的副将拿着文征送去的手书,念道:“拜薛山元帅:
薛元帅,弟邪公子古殇,年方二一,兄年长我十数载有余,而虽如此,忘年之交,心驰神往,亦可以无视世俗之礼也,便以“兄”称之。
兄之大才,弟如雷贯耳,早怀敬佩,奈何缘悭一面,未能见之。
今者,你我各为其主,本身却无恩怨,曲高和寡,如你我这等高洁之士,理应相知。
今弟屯兵五十万余,愿与兄一较高低。
南城之外,十里长亭,三日正午。
弟盼望与兄一会,棋逢对手,生之宿敌,岂不乐乎?
特此拜会,莫忘莫忘!”
那副将道:“大帅,这古殇居然要邀您见面?不过是个年仅二一的『毛』头小子,他凭什么?”
薛山的目光从书信中收回,轻笑道:“才不在年高,古殇元帅年少有为,倒是我薛山,痴长人家十几岁,也不过如此凡人儿,岂不惭愧?”
“大帅,会不会有阴谋?”
“阴谋?”
薛山笑道:“阴谋便是智慧,他自然是有智慧,我们尚且猜之不透,那便兵来将挡就是。”
“那咱们去不去赴会?”
“去,为何不去?”
薛山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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