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鹤次跟余笙使了个眼色,他不明白,自己都赔不是了,这人怎么还这么轴!
余笙:“阿次真的不是那种人,如果他混社会什么的,我早把他打得半身不遂了。”
言鹤次这才搞清楚点在哪儿,他手搭在车门上,对于方策西的误会有些好笑:“诶,阿西,你是不是把我想成《新警察故事》里的吴彦祖那样的了?这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要混成他那种警察儿子,我先自杀,行不?”
这时司机问道:“诶,走不走咯?”
言鹤次坐了进去,关门时又说:“言雄安就我一个儿子,我能混到哪儿去?上车吧阿西,你才第一次见我就给我贴标签,是不是不太好?”
余笙拍上方策西的背:“没多大的事儿,他就算人真不怎样,你不理就行了,先住着,走吧。”
方策西上下齿紧咬了下,余笙直接按着她的头把她按进了后座,麻利地也坐下后,关门,手挡在门锁上:“开车,时光公寓。”
车子立马就行驶起来,窗外的灯倒退着,她暗骂了声“操”,被骗了!
一路上言鹤次为了拉近关系,时不时找方策西扯一句。
言鹤次:“阿西,你会煮饭吗?”
方策西:“会。”
“嗯,哥,你可以不用带我下馆子了。”
“我有说要住下来?”
言鹤次和余笙:“......”
过一会儿。
“阿西,你会洗衣服袜子吗?”
“不会!”
“嗯,我哥会,你可以把衣服都丢给他洗!”
方策西:“......”
又过了会儿,车子快到小区。
“阿西。”
“不会。”
“......我爸还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方策西看着言鹤次背影,想着要回答的话,便好像有点理解他为什么是这幅鬼样子了。
方策西:“说你也是个没妈的可怜孩子,你爸挺挂念你的。”
这之后,言鹤次便再没问话,一直沉默着。
余笙却捕捉到“也”这个字,那代表还有别的人没有妈,而这个人不可能是指他自己,他有妈,还很疼他,言鹤次除了他这个表哥,也没有别的兄弟姐妹,那这个“也”代指的人是......方策西自己吗?
下车后,言鹤次把方策西扯进电梯后就没什么交流,方策西站在余笙前面。
她双手揣在裤兜里,头垂着,一只脚戳地上一个烟头,挺烦。
余笙就在后面看电梯门映出的人戳。
第一眼就觉得像,现在静下心来看,觉得更像,像他两个月前在渝庆一中门口见过的一个女生。
那天高三高考,他是八中高二的,放几天假,他去接父亲,给他过生日。
余笙父亲,余梁,是在全市最好也最难挤进去的渝庆一中任校长,余笙初一时,余梁就跟言敏离了婚,余笙随母亲,母亲在八中那边的军医院工作,他也不想在父亲眼皮子底下读书,便去了八中。
那天也有余梁的工作,余笙就在一中校门口和众多家长们顶着烈阳等。
高考第一场结束,许多家长和高三老师都接到人,他的父亲还没出来,直到出校门的人越来越少,余笙便见到一个跟方策西长得很像的高个子长发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