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策西把上半身撑了起来。
余笙:“干嘛?”
她没应,推开余笙,就光着脚丫晃去卫生间。
她想上厕所。
解决完起身时,由于惯性头晕加醉晕,她侧靠到淋浴管子处,手带到开关,凉水淋头而下,她竟觉得舒畅万分,就着凉水,仰头就冲刷着晕重的脑袋,人清醒五成,脸上的痛感都有一丝,她还想起了自己没洗澡,便将就着脱了衣服。
此时地砖全被打湿。
两三分钟后,卫生间传出“咚”地一声以及她条件反射地“啊”。
余笙连忙跑过去,开了门,下一秒“嘭”地拉上。
方策西听到一点声音,有回头,可门外并无动静,她以为,是别的什么声响。
余笙拉回门后就躲到了旁边的墙靠着,心脏极速跳动,全身也燥热。
脑子里都是烟雾缭绕的小空间里,花洒下,半躺着一个妙龄少女,正艰难地撑起自己。
她这次是真摔了一跤!
余笙深呼吸着,低骂了句“糙”,这时候到底他妈的进是不进?
他从来没有这么纠结过一件事。
“方......策西,你有没有事?”他站到门口喊了声。
方策西被摔得清醒大半,屁股手肘疼得她紧皱着眉,耳边又全是哗啦啦的水声,没太听清,便回了句:“什么?我在洗澡。”
老子知道你在洗澡!余笙暗道。
刚要再问,沙发上的言鹤次估计也因为睡了一觉,又被吵醒,一醒就尿涨,他起来就往卫生间走,见余笙站在门口:“哥,你干嘛呢?”
余笙把把手拉得紧紧的:“你干嘛?”
“我嘘嘘,”他说着就拉余笙,要开门,“哎呀,让开,憋不住了。”
余笙扯住他的啾啾:“滚去那边尿,方策西在里面。”
言鹤次便往主卧走,走两步觉得不对劲:“那你在门口守着干嘛?”
“你管我,啧,啰嗦什么,你还尿不尿了?”
方策西已自己艰难站起来,这一摔又一淋水的,她除了头胀痛,浑身痛,谁在说话,她都能大概分辨得清楚。
洗完才发现,什么穿的都没拿,换下的衣服又全被淋湿!
她懊恼地打了下头:我糙,怎么出去?
余笙正巧在这时再次问了一句:“方策西,你摔到哪儿没有?”
言鹤次解决完过来,听见余笙的问话,一脸幸灾乐祸,指着门:“阿西她又摔了啊?”
“嗯。”
“噗哈哈哈哈哈哈,傻逼吧他,是跟这个厕所有仇吗?”
“言鹤次,你他妈才傻逼!”方策西已经关了花洒,外面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余笙推走他:“滚滚滚,去那边洗洗睡了。”
言鹤次拿着睡裤和内裤出来,冲里面又怼一句:“方脑壳,哈搓搓!”
余笙拳头举起就要打,言鹤次一溜,进了对面主卧。
方策西低骂了句“妈的”,接着只好在里面喊:“余笙,我......我睡衣忘拿了,麻烦你帮我拿一下,在我床尾。”
余笙:“......好。”
他在她床上翻到她的T恤和短裤后,脑子里冒出“里面穿的呢?”,最后,还是算了,问了,她肯定不好意思。
他敲了门,方策西只开了条缝,伸出一只细长光洁的手臂,小手臂处,还有两个牙印,一个旧的,一个新的。
要在之前,余笙铁定会打趣她“都是男的,你躲这么严实干嘛,大大方方给我看看”之类的。
可此时已不同往日,她丫的母的!母的!
就她伸条光光的手臂都会让他控制不住地浮想联翩的仙女儿!虽然是短发,但见过那个长头发的,他这样想着,就联想到方策西假如也长发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