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策西没有回答余笙的话,感受薄荷糖滚过舌面带来的清凉,渐渐地,竟发觉,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吃,心情也随着怪异的甜味而得到短暂的清透平静。
这样的平静状态,持续到周三。
因为换座位时,被动下了战贴,方策西虽说有不看书也能拿到第一的自信,可在余笙说她最多拿第二的“刺激”下,以及不想让自己想太多别的东西,她平时除了复习课本,就是刷题,偶尔,到窗边透气,趁言鹤次和余笙都不在时,跟卫柒聊两句不痛不痒的话,谁也不提以前。
言鹤次每天晚上也一如既往地、脸比城墙厚地担当着卫柒的“护花使者”,不仅每天中午拉着余笙喊卫柒一起吃饭,这几晚,他都跑去教室。
周三晚八点五十多分,快下晚自习。
言鹤次戴着顶MLB的蓝色鸭舌帽猫到教室后排,卫柒正在发呆,言鹤次就凑到她身后,突然在她耳后学狗叫了声:“汪!”
卫柒有被惊到,突如其来的男声以及清淡的烟草气息,惊得她屁股都抬了一下,后脑差点撞到这个打扰她想妈妈的“偷鸡摸狗”!
还好言鹤次反应快,立即后仰了。
卫柒反应过来后,转回头拿书打他一下:“你干嘛呀?”
她转回来后,言鹤次笑着直接抓了几股她的马尾,再次闻了闻,是一丝清新的樱花味,嗲到爆的感觉。
卫柒手伸后扯回来,言鹤次坐到自己位子:“卫柒,我跟你提个建议。”
她不想理他,背着他趴在桌上。
这样正好,言鹤次一只手撑脑袋,一只手轻轻绕着她一股发丝:“你要不换种洗发水,这味儿好臭!”
“不要!”她把马尾抓着。
洗发水是方策西给她买的,再臭都不换!
“叮铃铃~”下晚自习,所有人一窝蜂地往外赶。
卫柒还是如前一天一样,等人都走完了,她才走。
因为言鹤次跟了两晚上,虽然送她回宿舍时也没有靠多近,可有心人很多,关注言鹤次的女生更多,只要他出现,对他的一举一动,都关注得过分。
而言鹤次并未太掩饰对卫柒的关照和看她的神情。
那种像看自家孩子的宠溺感,是对鹤爷这个风云人物垂涎已久的她们所不曾见过的。
由此,卫柒白天就见到有些女生对自己不善的眼神,去上厕所时还听到她们嚼舌根,没指名道姓,可她有自知之明。
这种事,她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更不想跟言鹤次住一起的方策西也察觉,便打算先自己躲着那些人。
至于言鹤次,他本人除了自来熟一样老找自己说话,也没做别的过分事,相反,这几天,因为言鹤次时不时找乐子似的逗自己笑,她当时是真的难得的开心,太伤人的话,她还说不出口。
到宿舍楼下时,言鹤次跑到卫柒旁边,取下鸭舌帽往她头上扣:“同桌,帮个忙,这帽子帮我洗洗,我洗不来。”
“我没洗过帽子,不会。”卫柒要取下,言鹤次按住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