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策西明显脸上不耐烦。
“阿次,你爸电话。”余笙将手机递给他。
言鹤次看到救星,将方策西交给余笙:“哥,你给我看着他,别让他走。”
方策西没人扯着,转身就往外走,余笙拉住了她:“诶,去哪儿?”
方策西看向跟刚才那几个比起唯一一个看起来还算正常的人,手臂抽了出来:“我想先去找个地方住,你们玩吧。”
“阿次不是说你住他那儿吗?”
她摇了摇头,欲言又止,过了会儿,还是说出:“余笙,麻烦你帮我跟言鹤次说一声,谢谢他爸爸的好意,我就不住他那里了。”
“为什么?”
“我不太喜欢言鹤次那样的人,合不来。”
方策西说得很轻,直接地说不喜欢谁谁谁,她也没觉得不妥,她一向这样,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从不藏着掖着。
余笙淡笑了下:“你可能对他有误会,他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混混。”
方策西坚定地:“我相信自己看到的,他的形象,他的处事方式,还有......物以类聚,他的朋友,跟我都不是一类。”
“有时候,你眼睛看到的,不准。”余笙轻笑着。
“我看人挺准的。”方策西走到BABY大门前的花台,还是之前她等言鹤次的位置,她想坐会儿,但花台挺脏,就蹲在了上面。
余笙也蹲在了旁边一点,半开玩笑地问她:“你看我像哪一类?”
方策西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却发现自己答不出来,说他正经吧,他又抽烟,对BABY酒吧也熟门熟路的,不像头一次来的,说他跟言鹤次同类吧,痞性的感觉有那么点儿,但只在他抽烟的时候有,还是个名副其实的学霸,虽然看起来真的不像!
方策西别开了眼,看向那些洗剪吹和太妹:“反正跟我不是一类。”
“你是哪类?”余笙颇有兴致的样子。
方策西不想多说,又不熟。
余笙兴致更浓:“一板一眼的书呆子,学习使你快乐那种?还是,你也没那么正经,”他突然抓起她的手,拇指指腹落在她指关节的小茧上,“架,该干过不少吧?”
方策西猛地抽回,对上他那双深邃又勾人的眼睛,像鹰一样,特有侵略性,她再次主动移开了眼,这个人,观察能力很强。
这时,言鹤次打完电话过来,方策西拔腿就走。
言鹤次跑过来截住她:“诶诶,哥们儿,你还没吃呢吧,走,我请。”
方策西不耐地甩开他:“不用了。”
言鹤次给余笙递了个眼神,余笙便直接搭上了方策西的肩:“走吧,我也没吃饱。”
方策西扭了下肩膀,余笙反倒扒得更紧:“待会儿吃完你要还想走,我帮你去找地方住。”
两个人连拖带拽地,硬是把方策西拉进了了附近一家烧烤店。
余笙坐到言鹤次旁边,方策西坐他两对面,菜还没上来,桌上空空如也。
言鹤次要来三个酒杯,又要了三瓶啤酒。
“我不喝。”
“不喝。”
余笙和方策西异口同声。
余笙又加了一句:“挥过白旗了还喝?明天不打算上学?”
他说这话时颇有一种当哥的调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