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余笙双手合十,吹了口气,卡就出现在手心。
余笙刚把卡放她手上时,轻轨到站,由于他没有拉着把手,重心不稳,晃了晃,手撑在她头边。
这时出去很多人,又进来更多人,每个人想回家的心情都很急切,抱着都是挤这一趟便节约很多分钟的心理,过道站满了人,门口也比刚才更堵。
余笙其实也挺久没坐轻轨了,之前都是跟言鹤次一路,学校和家两点一线,电动车的功劳很大,平时真要去哪儿玩儿,也是打车,这样的窘境令他不适,他眉轻聚起来。
方策西不知是因为背靠着壁,前面又有余笙帮她挡人,她还挺轻松的样子。
只是这样的轻松,在下一秒起,她同样不适应起来。
余笙被挤得不得不再靠近她一步,他身上散发出的热流,她都能感受得到。
车内空调虽然打得挺低,但人太多了,完全没用,加上她本就穿得多,只中午等饭时脱过就又穿得规规矩矩,这会儿身上她是真热得不行,她把口罩拉下来了一点点,给鼻子留出自由呼吸的空间,便闻到一股清淡薄荷味儿。
余笙垂眼看着她别过去的侧脸,口罩边缘的苹果肌处升起一团樱花色的粉,他笑着问:“诶,你脸红个什么劲?老子又不亲你。”
“缺氧吧。”
“嘁,那你帮我看看我缺氧没?”
方策西真看了他脸,一样的,热红了,她在笑,但口罩挡着,她又低了头,余笙没看出来。
方策西:“缺!”
“嗤~”
笑过后,余笙掐着这个不设防的状态,问道:“卫柒很好看哈?”
方策西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几乎下意识地想给余笙一膝盖,就像教训言鹤次那样。
但还是控制住了,还好有口罩遮住了她有些怒意的表情,她也想看出余笙到底有什么企图,便盯着他的眼睛:“诶,你打什么主意呢?”
“是你打什么主意?我看你一下午偷看她很多次。”
不是余笙刻意去关注方策西,是方策西只要看卫柒一眼,就会把头往他的方向偏一些,他以为她在看自己,可好几次,他都发现,她的视线越过了他,或愁,或怒,或无神。
这些眼神,余笙都挺纳闷的。
他顺着她眼神也看过卫柒,除了方策西愁和无神时没什么异常,卫柒在认真听课,她怒时,正是言鹤次在找卫柒借笔啊、问题啊、还有明目张胆跟她说着些自以为很好笑的冷笑话之类的。
轻轨到站,方策西回了句:“就因为好看才偷看啊,很奇怪吗?”
接着走在前面出了轻轨门。
余笙出来后,非常自然地搭上了她的肩膀:“方策西,你是第一个我看不明白的同龄男性。”
方策西没有表现得太刻意地抗拒:“看不明白什么?”
余笙:“你不像好色的人吧。”
“嘁,好不好色,要看对方是谁,”刚好到站台外,太阳还没落,依然燥得慌,她肩膀扭了下:“别扒着,热得很!”
“热你就脱一件,早上我就说了你这套穿不住!偏要风度!”他把手拿了下来,揣进裤兜。
方策西心道:你以为劳资不想脱一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