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鹤次这次没再反抗,他咬着牙一声不吭。
卫柒是出去找他的,是事实。
是他弄丢的,是事实。
他没跟着,也是事实。
他跑了开去,继续找。
言雄安都懒得管他,立马利用自己的权利,调来警局的人,并利用关系去调医院的监控。
方策西这辈子第二次如此崩溃,第一次是苏柔在她高考考语文被杀之后的几天,比那次喝了酒还哭得厉害。
她被言雄安紧急安排在这间病房,锁了门窗,余笙负责在这里看着。
她蹲在角落里,抱头痛哭。
因为,她不知道卫柒这一丢,还找不找得到,找到时会不会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余笙走到她面前蹲下。
方策西立即说:“你走开。”
“方策西。”
“我让你走开啊——”
余笙试着去拉她按着头的双手。
方策西立马挡开:“别碰我!”
余笙还是握在了她手腕上:“向来依!”
“别碰我——你别碰我——”她的双手使劲扭着。
“向来依,向晚不会有事......”
方策西有气无力地捶打着他,哭问着:“你拉我干什么......拉着我干什么?”
她在说卫柒出门那一刻。
余笙把她提了起来:“来,你站起来打,怎么打都行。”
“打你有用吗?打你,向晚就回来了吗?”她垂着头哭着,摇头,“向晚,向晚就是我的希望啊,你知不知道,她要是也没了,我也不想活了......不活了......”
余笙猛地抱紧了她,突然有一种心空的感觉:“不可以。”
方策西哭得无力,整个人都是挂在余笙身上的。
余笙把她抱到床上坐着,他蹲在她面前,红着眼眶替她擦了泪。
此时,敲门声响起:“哥,是我。”
方策西听见言鹤次的声音就跑了过去,打开门,扯住他甩到里面,就推到墙上一拳又一脚地。
言鹤次没还手,余笙也没拦。
是守在外面的一命便衣警察进来拉开的。
方策西冲动地还要挣脱出去:“都是你,你干嘛不跟着她,她要是死了,我恨你一辈子,言鹤次,我他妈恨你一辈子。”
言鹤次脸上的伤,跟余笙的不相上下,可能更重,他被方策西蹬到墙角后就蜷缩在那里,起不来。
方策西从四岁搞明白向阳是被坏人杀死了后,就下定决心要打死坏人。
从七岁知道可以学习搏击后,就自主选择要练,她希望有一天,用自己的拳头将坏人打死。
长大了,明白没有那么容易,也还在练,因为家里没有男人,没有能保护妈妈和晚晚的人,她才特意学了好多男生都很厉害的东西。
她打人,不收着打,对方多半伤筋动骨。
警察把方策西交到余笙手上后,察看言鹤次的情况。
言鹤次呈昏迷状态,便赶紧通知护士抬了担架过来。
余笙把方策西安顿好后,跟出门外。
警察:“诶,我说你,你就是阿次表哥余笙吧,怎么也不拉着点,这要打出人命怎么办?还有,我在这儿也敢打人,真是,你看着她,我跟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