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敏:“儿子,起床了。”
余笙声音很懒,明显没睡醒:“嗯,你回来了没?”
言敏:“还没,我中午才换班,今天你们早餐就外面将就着吃吧,开学天,说不定早餐店打挤,你搞快点起来。”
余笙:“知道了。”
随后挂了电话,手臂放在眼睛上眯了会儿,听见上铺有动静,拿开时,便看到方策西从上面跳下来,是背对着他的,只看到她手里好像抱了东西,直接开了门,去了卫生间。
方策西在卫生间收拾完自己,进屋拿包时,余笙正在套校服T恤。
她瞥过他光着的上身,淡定地走到飘窗台拿了包。
余笙问道:“阿次起了没?”
“不知道。”她走到门口。
余笙叫住她:“去他房间喊喊他,他喜欢赖床,我先去洗漱。”
“好。”
方策西敲了敲言鹤次的卧室门。
里面没动静。
站门口给他手机拨去电话,屋里没有铃声,她皱了下眉,便又摁了挂断,犹豫了两秒,便推门走进去。
床上的言鹤次只穿了短睡裤,上半身光着,趴着睡。
她到床头,打开自己手机里的音乐软件,选了首《儿子,我是你爸爸》的铃音版。
“儿子,儿子,我是你爸爸......”
言鹤次睁开眼,看到床边的一双腿,又转过了头低声骂道:“沃日!”
继续睡。
方策西弯腰抓过另一个枕头就在他脑袋上抽一机灵,不咸不淡地:“起床!”
言鹤次这才“蹭”地一起身,站在床上,起床气蛮大,居高临下地指着她。
方策西转身走了,没给机会,他想骂的脏话,没能骂出口,只得自己糙了个字。
...
九月一日,早上六点半,渝庆的天空便缓缓拉下黑厚的帷幕,这个点行走在街上的,学生群体占了一小半。
方策西和余笙没等拖沓的言鹤次,两人便先去了早餐店占位子。
现在人还不多,他们找了个靠里的小长桌。
点完早饭后,余笙没有动筷,双手手肘撑在桌沿,看向端着碗喝粥的方策西。
她今天跟昨天不一样,是指她的头发,没有特别打理过,额发极自然地垂下来,遮了点眉毛,看起来更没有男人的阳刚之气。
“看什么?”方策西放下碗,拿了包子咬一口,没抬头看他。
余笙也拿了一个:“你不热吗?”
他在说她跟昨天差不多厚的装扮,T恤外还搭着格子衬衣,相比他一声蓝白清爽的夏季校服,这身儿穿到中午,一出教室就该热出汗的。
他昨天就想吐槽她,想着没那么熟,不好说。
等方策西淡然地回了句“还好”后,余笙呵笑了声:“没看出来你还是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人。”
“嗤~”方策西表现自然地一笑,随口就回了,“你没看出来的......多了。”
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后,最后两个字忽就小了下去,端着粥“淡定”地喝下一口。
余笙嘴角笑着点了下头,便才动筷。
言鹤次这时进来。
他今天也是一身潮牌的装扮,那头另类的扎辫儿,抢眼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