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余笙直接侧躺下了,还一手掐在方策西脖子上,把她上半身压下来。
“我糙你大......唔~唔~”他手移到嘴上捂住了。
“大半夜的,别叫。”
方策西手都不知道放哪儿,只好用指甲掐他的手背。
生疼!
余笙还是不放开,只闭着眼睛说:“我不乱来,信我。”
“唔(我)训(信)嗯(你)吗(妈)!”
“信我妈也行,我以我妈的寿命担保,我今晚就取个暖,明天,我让阿次给我带被子来,阿嚏。”
方策西使劲儿摇头,手指甲可能都抓破他手背的皮了,她觉得他打喷嚏都是套路。
余笙眯着眼看黑暗中的她,很认真地说:“向来依,你信我一次,咳咳~我想进的,是你心里,不是身体!”
他松开她的嘴,把她正脸抚向自己,额头贴着她的额,手掌还放在她脸侧脖颈:“睡了。”
他头好烫。
方策西侧身面向他,紧张地伸手去碰他的脸、额头、后颈,又伸到被窝,毫不犹豫地从他睡衣下摆伸进去探体温。
“糙,你自找的!”
他猛地翻到她身上,吻比他的体温更热烈。
他没有吻她的唇,怕感冒传染给她,而是落在她脖子上。
方策西捧着他的头移开:“喂,我是看你有多烧。”
“我知道,我在配合你诊断,”他咬了一口下颚线,“够不够骚?”
“......”
余笙“嗤”笑了下,躺回,额头抵在她颈窝:“头疼,别闹了。”
谁在闹?!
方策西一直没动,也没推他了,直到余笙呼吸均匀,她才入了梦。
次日七点,方策西醒来就把自己惊了一跳——余笙睡着后就真的没再乱来过,倒是她自己,紧紧地贴着他背睡了一晚,手还紧抱在他的腰际,她睡得很香,什么时候他翻了身都不知道!
她轻轻把被子掀开,穿上羽绒服,想去上厕所。
人稳着上身从他上方翻过时,余笙动了下,平躺着,她生怕把他吵醒,主要怕他醒了又搞点儿什么不要脸的举动。
想什么来什么!
余笙眼都没睁,手从被子里拿出就扯下她:“怎么不叫我?”
叫你干嘛?劳资要尿尿叫你干嘛?!
她双手撑在他身体两边:“你睡你的。”
说着就掰开他的手,下床,穿了鞋一瘸一拐地走。
没走到两步,双脚就悬空,人落在他怀里:“我来这就是让你使唤的,有需要就叫我,害什么羞?”
“谁害羞了~”她嘟哝着。
几分钟后,回到床上,方策西没再睡觉,就穿着羽绒服,若有所思地靠墙坐着。
今天周六,不用上课,她也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何况,床还被霸占了。
余笙刚钻回被窝,电话立马响。
手机在他那边的床上,方策西想着他昨晚感冒,这又一起一躺的都只穿件薄薄地睡衣,便说:“我帮你拿。”
她从两床间的横杠翻过去抓到手机,一看到“妈”这字,心很虚。
余笙接过,坐了起来,他也没料到这个电话这么快就来了。
余笙:“喂,你回国了?”
言敏:“没有,我问你,你是不是住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