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拍了下言鹤次:“这个人又是谁?”
“卫柒啊。”言鹤次闭着眼睛,唇边有一抹坏笑,脑海里一听这个名字,就能想出那张证件照的样子,很甜。
余笙:“不是,我是问她又怎么回事儿?”
言鹤次坐了起来,特骄傲地:“是我爸,明确指定了我,八中一哥,鹤爷,在学校特别关照的妹纸!”
余笙:“扯谎日白的,你怎么不去参加个吹牛批大赛?”
“真没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八中混得怎样,鹤爷一句话,八中打个架又不是我吹牛批吹出来的。”
“怎么,要你带人干架的?”
“只要她愿意。”
“说正经话!”
“就我爸说,她是他朋友的女儿,转八中读住校,要我平时盯着点她有没有出校门,出校门要给他报告,我有空的话,还得跟着她!你说不是特别关照是什么?”
...
对门,小书房。
方策西进屋后就关了灯,躺在一张上下床的下铺。
真住下,没有想象当中尴尬,她也没有太大压力,来之前想过毕竟言鹤次是男生,她以为自己多少会觉得不太方便,但现在看来,挺好,抛他放鸽子的不快,后来的言鹤次,她觉得还挺好相处。
不过,她不知道余笙也是住这儿的,她回想起路灯下的那个他,她觉得比起言鹤次,余笙心思细很多。
他的眼似一双即使树叶子再稠,也遮不住的鹰眼,犀利又看不透,可她觉着,他能看透自己,时间问题。
十五分钟左右,窗外竟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30层,窗户大开,风吹得凉爽,原本躺下时,难得的黑而静令她舒心,这会儿雨声渐浓。
她是睡不着的,即使很困。
她努力闭着眼,强迫自己入睡,可窗外的雨跟她较上了劲,哗啦啦的开起了演唱会。
即使八月还是闷热天,半夜的30层,窗户对着江,冷风也紧着灌。
她拉了薄毯子盖上,吹了半小时后,人一直没睡着,打了个喷嚏,起来把窗户关得只半扇,窗帘也拉上,屋里没那么凉了,这一起一躺的,她更没了睡意。
她坐在飘窗,点开渝庆头条她收藏的一则新闻。
标题即是“渝庆北区某旧小区发生命案”。
这是两个月前发出的新闻,高考过后。
文章里的主角被打了马赛克,但她脑海里有她完整的容颜。
方策西的拇指停留在屏幕上许久,忆起烧烤店见到的那个瘾君子辉哥,他坐到她旁边时就知道他是吸过毒的,她也没闻到酒味,而辉哥那种状态,跟她曾经看过很多遍的禁毒纪录片《中华之剑》里提过的吸毒者差不多。
她痛恨这些吸毒的人,无论他们因为什么而吸毒,无论他们是被动的,还是主动的,在方策西眼里,他们都像这个世界的渣子,如果她有枪,如果法律允许,她恨不得将他们一个个黑污的心肝击成碎渣!
她无意识地将手机握得越来越用力,她看着文章里的女主角,情绪也越来越不受控。
她最清楚,新闻里的妇女,哪里是被情杀,凶手,正是那些什么都做得出来的,渣子中的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