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茗的身体很烫,冰凉的雨水给了她一丝理智,她的指尖微微动了动,努力想要爬起来,可是却无济于事。
这药的药效真的是牛了!
顾清茗现在完全没有力气,就好像浑身被抽空了一样。
她苦笑着,努力眯眼看了看周围,夜色之中周围全都是茂密的树影,鼻尖全都是草木和泥土的味道。
这种深山老林里,自己又会坚持多久呢?
又有谁能找到自己呢?
谢之澜是不是已经发现自己不见了?
如果自己就丧命在这个地方,自己的人生是不是有点亏啊!
好不容易的来的女主角又没了!
爸妈和小婉又要伤心了。
南姐和小冉两个人还真的是倒霉啊,遇到我这样的艺人!
谢之澜……应该也会短暂的伤心一下吧。
不过,好像自己不能实现自己的承诺了,谢之澜的准女友可能会变成别人了吧。
想想还真的是有点不甘心啊!
顾清茗挣扎了挣扎,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前面爬着,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正确的方向。
这应该是个山林,朝着低处走应该没错吧。
顾清茗的指甲缝里都是泥土,她努力爬着,可是前面太黑了,她根本看不到是什么样的路,猝不及防间,她已经滚了下去。
疼!浑身都疼,她似乎摸到了黏糊糊的东西,随后再一次丧失了意识。
“我先上去找,你等着苏南和警察。”
说完谢之澜就上了山林,林晓婉本来也想上去找顾清茗,可是看着谢之澜的样子她点了点头。
一场大雨冲掉了所有的痕迹,谢之澜根本看不到任何的线索,只能是给那个男生打去了电话。
男生想尽各种办法已经将那座山林的地图找了出来给谢之澜发了过去。
现在雨下的这么大,谢之澜第一时间就锁定了那个山腰上的木屋,这个山林平常应该很少人来,这个木屋应该是一个很好的地方。
说着谢之澜就朝着那个木屋走了过去,打开木屋的门的时候只看到了一个还在昏睡中的健壮男子,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刚刚车上的那个男热。
谢之澜有些慌张,整个木屋中除了一些被解开的绳子之后就再也没看到人。
谢之澜看着眼前的一扇门是开着的,他刚出去就看到了在地上倒着的另一个男人,谢之澜稍微轻松了一些。
按道理来说,现在两个绑匪都在这里倒着,顾清茗应该暂时是不会受到这样的威胁的。
可是顾清茗究竟在哪儿呢?
谢之澜看着男人倒的地方,随后朝着那个地方跑了过去。
“顾清茗!清茗!”
谢之澜看着周围颀长的树木,树林里阴暗潮湿,谢之澜根本找不到方向。
他只是朝着前面走,一边走一边喊着顾清茗的名字。
“顾清茗!”
走了没多久他看到了一双熟悉的鞋子,白色的鞋子在树林里很是显眼,谢之澜冲过去捡起鞋子继续朝着前面跑去。
就在一个转身的时候他看到坡底一个白色的身影。
那个白色的影子躺在原地不动弹,谢之澜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冲到了坡底。
他知道,那一定是顾清茗!
“清茗!”
谢之澜看着顾清茗的白色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虽然雨水在不停冲刷,可是身上的血渍还依然存在。
顾清茗感觉到一个熟悉的怀抱,指头动了动,努力想要睁眼,可是最后还是失败了。
“你别动,我带你回家。”
说完谢之澜就轻轻将顾清茗抱了起来,带着顾清茗原路返回。
回家吗?
顾清茗心里升起一种温暖的情愫。
她从来没有觉得这个词这么温暖过。
谢之澜走到半山腰的时候警察就已经全部上来了,带着谢之澜和顾清茗就往下走。
“绑匪还在上面的木屋里。”
谢之澜简单说了一句之后就被警察带下了山,一路上他都抱着顾清茗,脚步不停加快。
等他们到了山下的时候,救护车已经在等着了,谢之澜几乎是跑着把顾清茗放上了救护车,刚想要上车的时候被苏南拉住了。
“谢先生,你还是回避一下,医院人多。”
谢之澜自己倒是无所谓,可是顾清茗呢?
苏南也知道谢之澜担心顾清茗,可是为了他们两个以后的发展,这是最好的决定。
“好。”
苏南抢先顾清语一步上了车,桦钎城看着谢之澜和顾清茗两个人从山上下来的时候,他甚至希望抱着顾清茗的那个人是自己。
桦钎城看了看身边的顾清语,立刻打消了这样的念头,看着顾清茗浑身带着血渍的样子有些担心。
林晓婉匆匆看了顾清茗一眼,随后就给夏玲玲打去了电话,夏玲玲和顾言廷两个人拿着伞就出了门。
谢之澜坐着另一辆车回了家换了件衣服,带着口罩和帽子也再一次出了门,让他呆在家里等消息谢之澜实在是做不到。
顾清茗的伤势不重,主要是药效和身上的皮外伤。
夏玲玲和顾言廷两个人到了医院之后顾清茗已经抢救结束了。
“怎么样了医生?”
夏玲玲是第一个冲上去的,顾言廷紧随其后,扶着夏玲玲的胳膊,虽然一言不发,可是他紧紧盯着医生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胳膊上的伤口比较严重,缝了几针,需要按时换药,还有轻微的脑震荡。”
“还有就是有人给病人下了一些药物,这些药物就相当于是我们平常所说的春药,但是这个药物比春药药效要强很多,所以对身体的损害也比较大。”
夏玲玲强忍着心里的难受,眼神里满是狠厉,竟然有人敢对她的女儿下这样的药!
“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什么样的损害呢?”
顾言廷低沉的声音让医生后背一凉,静了静继续开口:
“你们放心,这种药只会在未来一段时间内让病人偶尔感到不适,这段时间只要好好调养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顾言廷眉头紧皱,没再多说,只是到一旁给警察局打了个电话,随后站在病房门口,迟迟没有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