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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文学城:您的订阅比例不足,此为防盗章, 等待或购买前文可见 陆靖言站在他的身后, 冷峻挺拔, 目光冷锐。
程寰厌恶这样的注视,更厌恶这样压制于人的气场。
可偏偏他是陆靖言。
最近, 寰宇一个重要产业块陷入险境, 陆氏的投资决定了它的生死存亡, 而其他小企业都不足以具备像欧时这样的财力。
程老爷子——程烨向来对他不加管束,唯一的要求便是不得罪陆氏。
一花一草也不行。
程寰愤恨地咬了咬牙:“陆总是什么意思?”
陆靖言目光落在程寰的手上, 女孩肩部的皮肤白皙细嫩,如今已经是一片红肿。他面色冷沉,一字一句:“放开她。”
程寰戏谑地勾唇:“我怎么不知道陆大总裁这么爱多管闲事?”
“行个方便罢了。”
“我们程家确实离不开你们陆氏,但你又能离得开我们?本来就是在一条船上的,陆总, 你未免也太自负了。”程寰冷笑, “为了一个十八线……还没出道的小明星伤筋动骨, 值得吗?”
“值不值得,我自有定论。”
“那么陆总,我告诉你——今夜, 我非她不可。”
“你可以试试。”
程寰不觉得自己占了下风,他只是不敢忤逆程烨。
他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地留下一句“你给我等着”, 阔步离开。
迟樱分辨不清楚, 这句话是对陆靖言说的, 还是对她。
肩膀的剧烈疼痛让她恍惚。
迟樱眨了眨眼睛,使视线清晰。
不远处修长挺拔的男人,就像晚宴时一样注视着她,眼神晦暗不明。
不同的是,此刻他孑然一身,身侧没有其他人。
迟樱不自然地抿了抿唇,说道:“谢谢。”
她微微颔首,便抬步离开。
陆靖言见她要走,忽然开口,嗓音低沉而紧滞:“等等——”
迟樱脚步顿住:“陆总有事?”
“签约公司,你可以选择欧时。”
他递给她一张名片。
迟樱接过,又说了声“谢谢”。只是表情没有任何喜悦,声音又淡了几分。
……
岳濯送完宾客离场,得了一会空闲。
他双手插着裤兜,在宴厅闲逛的时候,正好碰见程寰一脸杀气地从长廊走了出来,酒气和愤怒熏红了他的眼睛。
岳濯来不及想明白程少是怎么了,就看见从卫生间的方向走出来第二位大佬,脸色看起来也很不好——
岳濯迎上去:“陆靖言?!”
陆靖言敛眉,对他道:“送她回去。”
岳濯望去,是空空的走廊。
“哎……”
随后,他看见了迟樱。
她的脸色有一丝苍白,表情却非常冷淡。
黑发垂落在肩,衬得天鹅颈纤细白净,精美的锁骨若隐若现。
只是双肩细嫩的皮肤红肿了一大片,手里还攥着一张被捏得皱巴巴的小卡片。
从颜色和质地来看,这好像是陆靖言的名片。
岳濯错愕,眉毛弯成了一个滑稽的弧度。
他的印象中,很少有人能拿到陆靖言的名片,因为上面留有他的私人电话。
除非得到了陆靖言的赏识,陆靖言有合作或交好的意向。
两年前,一个街头小伙的钱夹中露出了陆靖言名片的冰山一角,被路人偷拍后立刻上了热搜。
那时候大家才知道,名片还有炫耀社交圈这一用处。
一年后,那个其貌不扬的无名小伙出现在南方富豪榜上,衣衫褴褛摇身变成西装革履。稍一探听,居然是互联网公司巨头。
在外界看来,陆靖言的名片等价于一种能力的证明。
对于新人来说,不一定能拿上S级和A级签约,进入欧时娱乐还是绰绰有余的。
岳濯在晚宴上和表演系的学生们打过照面了,他记得这个颜值出众,让人眼前一亮的女生。
那么,程少,陆总,女大学生……一出大戏正在岳濯的大脑中悄然放映。
岳濯感到头疼,晃了晃脑袋,决定不想这么高深莫测的问题。他走到迟樱的面前,朝她挥了挥手:“嗨,迟樱,我是岳濯。”
“岳少。”经历了刚才的事情,迟樱有所防备。她顿住步子,警惕地望着他。
岳濯哭笑不得:“我不是坏人。”
迟樱:“……”
岳濯也觉得自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补充道:“宋青峰是我的便宜师傅,教我导演,我们关系很好的。”
说着,他翻出了朋友圈的合影和聊天记录给迟樱看,并强调说:“我真的不是坏人。”
迟樱勉强相信:“岳少,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岳濯忍不住在心里妈蛋了一声,眼前美丽得过了分的女孩正一脸困惑地看着他,声调温温软软的,挠到人心里去。难怪程少和陆总为了她大打出手,他想。
岳濯虽然个性张扬,却还是正人君子。他一脸绅士道:“我受人委托,送你回学校。”
迟樱赶紧摆摆手:“怎么好意思麻烦您。”
“现在晚宴结束了,鱼龙混杂的,你一个女生单独回去很不安全。”
“嗯……可是我不住学校,马上要回家了。我家离这里很远,但是坐公交车可以直达。”
“反正我也没什么事,你住曼哈顿我都给你送过去。”岳濯说着,看了眼腕表,“而且你看看,这时间点,公交都停运了。”
岳濯执意,迟樱也不再拒绝:“谢谢您。”
岳濯带着迟樱离开宴厅,沿途,迟樱看向了自己的手机。
……呼叫保持中。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刚刚情急之下,她试图给辅导员拨求救电话。
但她并没有顺利地拨给辅导员,此刻的备注是迟屿,她的哥哥……
刚才那些对话,他会不会全都听见了?
迟樱感到头皮发麻,战战兢兢地恢复了通话。
迟屿惊怒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音量大得像是要震碎手机屏幕:“阿樱你听得见吗?你在哪里?”
岳濯吓了一跳,尴尬地站远了些。
迟樱见岳濯惊得回避了,赶紧把音量调小。
“没事的。”她温吞搪塞,“已经没事了。”
迟屿内心的焦灼完全无法因为迟樱寥寥几句没事而平复,刚才发生在妹妹身上的对话,他仍历历在耳。
迟屿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你到底在哪?那个男人是谁?你怎么样了?”
“真的已经没事了。”迟樱安慰着他,“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马上到家。”
想到岳濯还在身侧,迟樱赶紧摁灭了通话。
岳濯投来询问的目光:“男朋友?”
“不是。”迟樱摇了摇头。
她想说“是我哥”,但想起家人好像不让她对外人说迟屿是她哥哥。迟屿名气挺大的,岳濯说不定认识他的声音,所以她最后没有说。
岳濯没有深问,轻松道:“我送你回去。”
电梯停稳在地下一层,门刚刚开,迟樱就被几个陌生面孔、身材魁梧的男人拦住了。
他们非常恭敬地鞠了一躬:“迟小姐。”
迟樱皱了皱眉。
打开手机,果不其然看见了迟屿的消息,内容是这群男人的照片和身份信息。
她有些为难地看向岳濯:“不好意思,岳少,他们是我的私人保镖。”
她演的不是角色,而是她自己。
迟樱还记得,她小时候代表幼儿园的话剧团去市里参加比赛,饰演的角色是个流浪街头、饥寒交迫的小女孩。
小小的她仍然懵懂,平时喜欢听外婆讲童话,是因为那些故事灵动有趣,五彩斑斓。
年龄和阅历的限制,让她无法理解到精简的文字下,更深层次的内涵。
话剧团的老师说,节目的最后,她要哭,要流泪。
迟樱知道,故事里的女孩非常可怜。
但是她不可怜,即使无父无母,家境贫寒,外婆却对她好。哪怕经济拮据,她的生活里也永远不会缺少她想要的棒棒糖和洋娃娃。
她那时候觉得自己很幸福。她不仅不爱哭,而且每天都笑得灿烂,像小太阳一样温暖。
老师问她:“你知道怎样才能让自己流泪吗?”
她茫然地摇了摇头。
老师认真地说:“想象有一天妈妈离开了,并且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迟樱点了点头,很快,她又摇了摇头。她没有妈妈的记忆,妈妈离开了怎么会难过?
老师有些困惑和苦恼,但很快,她拍了拍脑袋,像是突然想起了些什么。
老师循循善诱地问:“迟樱,这个世界上你最喜欢谁?”
她的声音稚嫩却肯定,分外响亮:“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