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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 第61章 绽放

作者:阿竺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4-01-01 03:56:45 来源:58小说

她紧张得要命,抬起上身,刚想起来推开他的手,就在这时,看见他突然伏向她的那里……

完全傻了她,这才反应过来,立即她的小嘴圆张,倒吸一口凉气,紧接着就是一声惊恐的轻呼,就跟电击一般的难受,上半身猛地倒下去,双手死死的抓住了布单,‘抽’搐着不停拧动,又是一声娇呼逸出,只见一股‘春’‘潮’从桃源深处喷涌而出,然后身子重重落回,毫无意识地轻轻‘抽’搐着……

她晕了过去,江帆有些后悔,对她的刺‘激’太过强烈了,只想给她最好,忽视了她还是个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的初子,哪堪他如此刺‘激’。 他极其温柔的亲‘吻’着她的脸和嘴,他不急于进攻,而是轻柔的抚着她,在等着她涣散的意识聚拢。

在他温柔的刺‘激’着,渐渐的,她有了反应,睁开‘迷’芒的双眸,她抱住了他的脖子,有气无力的说道:“难受死了……”

“宝贝,我想要你,想得都疼了……”此时,他一定要得到她,他无法再等下去了,他感觉他到了就要崩溃的边缘,再忍下去,他就会生生憋死。

她明白了眼前的事实,伸出手,江帆就抚住了她,她抬起上身,依偎在他的怀里,颤抖着说道:“江帆……”

“嗯?”

“怕……”

听到她这如蚊般的声音,江帆又‘吻’住她,说道:“不怕,‘交’给我……”

她微微地点点头。

这个微小的几乎不易察觉的动作,被江帆捕捉到了,就像勇士得到了进攻的命令,他一阵‘激’动,他再也不能控制自己了,随着一个沉重的动作,一股裂碎般地巨痛袭来,像是一条紧绷的弦突然被扯断一般,丁一惊恐的尖叫一声,小手死死拧住了身侧布单,脑袋一扬,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那首古老的乐曲还在响着,在变换着各种器乐演奏着那支古老的苏格兰民歌,婉转、抒缓的旋律,催动着丁一内心深处的无限‘激’情,加上江帆深情的‘吻’,使她渐渐放松了下来,她疼痛地流出泪水……

江帆也很‘激’动,他充满无限爱怜的‘吻’着她,在占有她的那一刻起,他的内心就涌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柔情蜜意,弥漫了他整个心灵,这个‘女’孩子,他江帆一生要定了,因为,此刻那种灵‘欲’‘交’融给他带来蚀骨般的美好感觉,是他从未有过的,是终生难忘的。

他‘吻’去了她眼角的泪水,合着那多情的音乐旋律,轻轻的动了起来,终于,下面的小鹿,在他的亲‘吻’下,敞开心怀,完全接纳他,发出了人生第一声娇银……

终于向爱慕已久的‘女’孩释放了自己,望着瘫软下去的小鹿,江帆的内心涌起无比的柔情。

看着她那俏丽的小脸早已经羞得火红一片,美丽多情的大眼睛娇羞万分地低垂着,不敢与自己那多情的眼神相碰,江帆的心中禁不住涌起无限的爱怜,他俯首在她‘玉’美玲珑的耳垂边低声说:“告诉我,刚才……感觉如何?”

丁一的脸羞得更红了,心如鹿撞,清澈漆黑的大眼睛越望越低,扎在他的怀里不说话。

“还想吗?”

她的心一阵‘乱’跳,羞得小脸通红,不知道该怎麽说才好,只好含羞不语,粉颈低垂……

他们沐浴后,在房间简单的补充能量后,便相拥着沉沉的睡去,直到第二天凌晨。

当江帆把她送到北广校‘门’口时,他习惯‘性’地抚了一下她的头,又将额前的头发背到她的耳后,说道:“洗澡的时候最好淋浴,不干净的浴池不要进去,你现在有伤。”

丁一的脸立刻就红了,赶紧推开‘门’钻了出去。

江帆望着她惊慌逃窜的身影,不由地“哈哈”大笑,心情从来都没这么爽朗过,感觉早晨的日出都是为了配合自己的心情出来的。

丁一红着脸,跑进了大‘门’口,等到她认为可以转身的时候,发现他的车还没有走,他在目送着自己,回头,冲他招招手,便拐进了右侧的甬道。过了一会,她又走回来,往大‘门’口他停车的地方看了一眼,他的车就不见了。

回到宿舍,居然一个人都没回来,其他两个人每次都是周一头上课赶回来,那么雅娟呢?她都两夜不回来了。

丁一看了看离上课时间还有段距离,就躺在了‘床’上,身子跟散架子似的的疼,想起昨天他的疯狂,她的脸不由得又红了,赶紧翻身趴在了‘床’上,把脸埋入双臂中,她不敢想昨天的事了,更不敢想一些细节。想着就这样把自己‘交’了出去,似乎有些不理智,但是她并不后悔,她知道市长是个好人,是不会辜负她的,上次他就说,他要处理一些事情,尽管会有些困难,但是他有信心处理好。对于这个问题,她没有细问,她应该信任他。

‘迷’‘迷’糊糊中,她就睡着了,直到雅娟从外面进来,她才醒过来。

雅娟凑到她的‘床’前,仔细打量她后说道:“老实‘交’代,昨晚干嘛去了?”

她没扭过脸,因为她感觉自己的脸红了,就说道:“没干嘛?”

“没干嘛?那么干嘛早上还睡?”雅娟看着她说:“不对,脸红了,肯定你干嘛去了。”

丁一知道她在诈自己,就反问说:“你两夜没回,干嘛去了?”

雅娟看着她,说:“先别说我,先说你。”

“我怎么了?”

雅娟围着丁一走了一圈,说道:“我感觉你不对劲儿。”

丁一故作镇静地说道:“分明是你不对劲儿,怎么到成我不对劲儿了?”

“我检查一下就知道了。”说着,就向丁一走去。

丁一慌了,不知她要干嘛。

雅娟笑了,她一下扒开了丁一圆领针织衫的领口,找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就失望地说:“看来,你的确什么都没干。”

丁一扭回头,不解地说道:“你找什么?”

“呵呵,我在找罪证?”

“找什么罪证?”丁一有些心虚。

“寻找‘浪’漫的的罪证。”

丁一‘摸’了‘摸’脖子,仍然不解地看着她。

“看来你太单纯了,单纯的连朋友都没谈过。”

丁一不敢看她那两只漂亮的大眼睛,就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没谈过朋友?”

“呵呵,谈过朋友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我在找什么。”

她坐了起来,身体某处传来的丝丝疼痛,驳斥了雅娟的话,她皱皱眉说道:“雅娟姐,你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告你说,如果你有男朋友,两人在亲热的时候,就会……这样,”她做了一个亲‘吻’的姿势,“男人比较馋,他情急中就会不管不顾,会在你的脖子上、心口上留下‘吻’痕的。”雅娟说着,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丁一还是不太明白,说道:“‘吻’痕是什么样?”

雅娟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下的那个地方,就说道:“回头让你男朋友‘吻’你一回就知道了。”

丁一突然站起来,冷不丁走到雅娟面前,调皮的拉下她的衣领,天哪,果然有好几个红印。这些红印的颜‘色’深浅不一,看来不是同一时间‘吻’的。她不由地惊呼:“你这里有!”

雅娟笑着就躲开了,说道:“你个死丫头,刚教会你,就在我身上试验。”说完,就追着要打她。

丁一赶快滚到了‘床’上,雅娟开开‘门’,便对着‘门’上的玻璃照着自己。

丁一贴着墙,坐在‘床’上,看着雅娟,“哧哧”地笑了。她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脖子。她很庆幸江帆没在她的脖子上留下红印,心想雅娟的男朋友不好,夏天‘女’孩子穿的本来就少,不该这样大劲地亲她,要是‘露’出来被人看见,多难为情啊!由此她感到,江帆是真心爱她,也是很珍惜她的。

雅娟看着她幸灾乐祸的样子,就说道:“别美,你也会有那么一天的。”

丁一又笑了,她说道:“雅娟姐,我看你该老实说说,除去这个……”她指着自己的脖子说道:“你们还做了什么?”

雅娟白了她一眼,说道:“干嘛,是好奇还是取经。”

“好奇。”

雅娟走到‘床’边,躺在丁一的‘腿’上,幽幽地说道:“小丁,你知道吗,雅娟姐跟他做什么都不过分,我们好了都好几年了。”

“嗯,我懂。”丁一‘摸’着她那一头漂亮的卷发说道:“这么说,你昨晚没去朋友家,是跟他在一起。”

雅娟“嗯”了一声。

“你们……该结婚了吧?”话说出后,丁一忽然想起了她跟市长的猜测,心里一惊,感觉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他说还不是时候。”雅娟幽幽地说道。

“哦——”

“我现在也不‘逼’他了,给他时间,反正我现在岁数也不大,等得起。”

“你,爱他吗?”

雅娟说道:“你真弱智,如果我不爱,能等他好几年吗?他是我第一个男人,也是我投入了全部身心去爱的男人,在他之前,我也谈过几个,但是他们都不能‘激’起我内心的涟漪,也不能点我的‘激’情,可他不一样,我爱他,爱的心都疼,爱的死的心都有。”

丁一感到自己‘腿’上有了湿凉,雅娟流泪了。她知道雅娟是死心塌地爱上了那个男人,就说:“只要爱过就行了,别想那么多了。”

雅娟说:“我也那么想,但是有时候也说服不了自己,有时候就想离开他,真离开了又想的不行,丁一,你还没真正爱过,你不知道其实爱是一种很折磨人的东西,在我看来,爱对人的折磨,远远胜过她的美好,等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明白我这话的含义了,有的时候用身心俱焚来形容毫不为过。”

丁一拍着她的肩膀,尽管雅娟背对着她,她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是她明白此时她一定的泪流满面,因为感觉自己‘腿’上越来越湿了。

也可能,此时的丁一无法理解雅娟的内心感受,也许,她目前被那满满的幸福包裹着,还体味不到她所说的“爱的折磨远远胜过美好”,更体会不到“身心俱焚”对人是一种怎样的折磨,她感到的是江帆对他无尽的温存和爱恋。可是,当她几年以后真正知道什么是爱的折磨和身心俱焚之后,她的心早已是沧海桑田……

雅娟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坐了起来,说道:“小丁,别笑话我。”

丁一伸出手,替她拢拢头发,她忽然发现自己这个动作很像江帆,心就跳了一下,说道:“雅娟姐,别想那么多,只要真心爱着就够了。”

雅娟苦笑了一下,说道:“我最初也是这么想的,只要彼此真心相爱,哪怕没有婚姻也满足了,但是,时间久了,我发现,我还想要更多,可是有些东西,可能是他无法给我的,也许是自己贪心吧。”

丁一更加明白,雅娟是为什么而痛苦了,她爱的那个人,可能除去一样东西不能给她外,其余什么都能给吧。丁一不敢往下问,她怕问出所以然来,也怕一个严峻的事实,她甩甩头,说道:“雅娟姐,他,爱你吗?”

“这一点我从没怀疑过他。”雅娟说道。

“那他会给你想要的。”

“我也这么想。只是,有许多问题,是爱解决不了。”雅娟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忧郁和痛苦。

“我,不明白。”丁一的确困‘惑’了。

雅娟笑了一下,笑的很苦涩,说道:“小丁,记住姐的话,千万不要招惹已婚男人,你懂吗?”

丁一的心跳了起来,雅娟的话就像一记重锤,砸在她的心上,她忽然想起哥哥对自己的担心,半天她才点点头,艰难地说道:“我……懂。”

“好了,跟你说会话我心里痛快了好多,小丁,谢谢你,谢谢你听了我,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要给姐保密,好吗?”雅娟握着她的手说道。

“好。”丁一点点头说。

雅娟跳下‘床’,说道:“我去洗洗脸,呆会咱们去上课。”

她似乎轻松了,丁一却平添了一层心事,她不知自己是否会成为第二个雅娟,更不知道江帆会怎么解决他自己的问题。

江帆在头上班前,赶回了单位,小许早就等在‘门’口,见他回来了,赶快迎上去,伸手接过车钥匙,他要去洗车加油。

江帆来到办公室,坐下,拿起电话,给丁一打去传呼:已到单位,放心,帆。放下电话后,就见林岩站在旁边,他一愣,说道:“有事吗?”

林岩笑了,他似乎猜测了刚才市长的传呼是打给谁的了,心里暗暗高兴,脸上就有了笑意,作为秘书,和领导相处久了,就有一种息息相关的关系,高兴着领导的高兴,幸福着领导的幸福,忧愁着领导的忧愁。他当然希望市长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前一段见市长痛苦,失眠,不开心,他做事也十分小心翼翼。市长很少在北京住宿,他最近连续在北京过夜,估计和丁一有了进展。

想到这里,林岩说道:“张市长一大早就来了,问您回来了吗?”

江帆想起他头回北京的早上,张怀给自己打电话的事,就“哦”了一声,说道:“他有什么事吗?”

“我估计是想跟您发发牢‘骚’,寻求盟友吧?”

江帆嘴角挤出一丝笑,然后说道:“今天咱们有事吗?”

林岩翻着笔记本,照着上面的计划一一跟江帆汇报着最近两天的工作内容。

林岩走后,江帆走进里屋,对着墙上的镜子看了看自己,不由地笑了,他‘摸’了‘摸’下巴,才发现自己没刮胡子,就坐在办公桌前,拿出剃须刀,开始刮胡子。边刮边看表,心想,她快上课了,估计不会给自己回话了,于是,他就拿起了内线电话,要了张怀的办公室,说道:“张市长,你找我?来吧。”

张怀这两天可是一脑‘门’子的官司,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钟鸣义就随意的这么一转,他就损失了两员大将,真是可恶,他可比任何人都狠。事情发生后的当天晚上,焦太强和苏凡就都找到了他的家,大骂钟鸣义不是东西,张怀知道他们是来寻求保护的。

听了他俩的诉说后,张怀不‘阴’不阳的说道:“出了问题知道找我来了,早会干嘛着?你们那‘精’巧伶俐劲头都用在哪儿去了?谁都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而且人家在会上也说了,要到下边去转转,怎么你们就觉得无所谓?非得撞到枪口上不可?”

苏凡明白,张怀这话主要是冲他说的,上次选举一事,尽管后来张怀自己也转了向,舍命的为江帆拉车,但是对苏凡突然住院还是心存疑虑,为此,在选举结束的当天晚上,送走代表后,他就赶到了医院,但是他没有直接去慰问苏凡,而是找到了主治医生,得知苏凡的确是突犯肠胃炎住院的,这才心安一些。但是后来苏凡明显的跟他接触少了,这让他心里很不爽,他知道是苏乾在背后撤火了,心里暗骂苏氏兄弟是墙头草,见风使舵。但是他观察了一段时间后,也没见苏氏兄弟跟江帆走的有多近,甚至都没看到他们来往过。这次选举风‘波’过后,的确让张怀受到了影响,那些平日里走的近的人,也跟他渐行渐远了,所以,他很是郁闷,眼见樊良调走了,他的心里刚刚放晴一些,新来的钟鸣义居然闹了这么一出。

要说钟鸣义是针对他的势力开刀可能会有些偏颇,因为他下车伊始,可能还没‘弄’清谁是谁的人吧,再说,他张怀也跟钟鸣义也没什么任何冲突,他也威胁不到钟鸣义什么。人,你不得不承认,要是倒霉,放屁都砸脚后跟。本来在亢州权力场中,他张怀的权力份额越来越少,大部分都让王家栋和范卫东瓜分走了,这次倒好,两员大将折戟!作为他是倒霉,作为焦太强和苏凡,更是倒霉。

张怀很生气,尤其是对焦太强,说:“你胆子可真是够大的了,敢在白天上班时间打牌,他当众说了,让你到组织部报道,你让我有什么脾气?他下去干嘛去了?就是下去抓典型去了,不是给基层解决实际问题去了,新来乍到,不抓一两个典型开刀,怎么能快速树立起威信?你们傻呀?”

冲着他俩一顿臭熊,事情该管还得管。作为分管一方的行政领导,还是要维护自己的人自己的势力的。于是在第二天早上上班后,他老早就到了单位,因为钟鸣义在单位住,他就直接敲开了他办公室的‘门’,他也不知道新书记的脾气秉‘性’,只能硬着头皮试探了一下,说道:“钟书记,我来哪,有个事想跟您说下,您看白马乡那个乡长苏凡,那天的确是家里有事,他的哥哥是苏乾,现在是政协办公室主任,他们的母亲常年有病,那天下午他是接到电话后突然回家看母亲的。”张怀没敢先说焦太强,因为焦太强的错误比较严重,众目昭昭,这才把错误最轻的苏凡先提出来,看情况再说焦太强。

哪知,钟鸣义听完张怀的话后,坐在桌子后面,神情严肃的说道:“张怀同志,你是再给苏凡说情来了吗?”

张怀一听,他都称呼自己“张怀同志”了,而且口气居高临下,就知道自己这趟是白来了,樊良还是锦安市委副书记呢,也从来没听见他这样跟属下说过话。因为从这个称呼中和他的神情口气中,就不难判断他要公事公办,并准备跟自己打官腔了。

果然,叫完“张怀同志”后,钟鸣义说道:

“如果你是来为这两位同志说情的,就免开尊口,别说我不给面子,这两个干部必须处理!绝不能含糊!我原先一直认为,亢州的干部是最具战斗力的,整体素质是最高的,可是结果怎么样,我就转了两个地方,让我看到了什么?当然,也看到了像寇京海这样勤勉敬业的好干部。”

作为钟鸣义,他也不想下车就处理干部,但是既然发现问题了如果不处理的话,对自己树立威望是不利的,像处理干部这样的戏法只能开始玩,以后一旦跟他们有了某种联系后,就玩不了,时间一长,也玩不动了。所以他坚定信心和决心,谁说情也不行。

张怀的脸‘色’铁青,满腹的不高兴就写在了脸上,苏凡都不行,焦太强连说都别说了。但是,他还是要做最后的努力,就说道:“有必要把他们一棍子打死吗?”

钟鸣义看了一眼张怀,说道:“不能这么理解问题,我新来乍到,跟谁都没怨没仇,对事不对人。你想想,如果我们的干部都像他们似的,工作不认真,缺乏事业心和责任心,缺乏大局意识、责任意识、忧患意识,不能时刻把群众的安危冷暖放在心上,整天不思进取,麻木不仁,不作为不干事,如果任其这种风气继续下去的话,何谈我们的事业?何谈为人民服务?天天上班麻将桌一支,试想,这该是多么严重的后果。如果带不好这支队伍,一味纵容他们,我们就是对党对人民最大的犯罪!”

张怀已经好多年听不到这么慷慨‘激’昂的陈词滥调了,他在心里那个骂呀,心说你才来多长时间呀,我们以前也没对党对人民犯罪,亢州各项工作干的也不错呀?而且一直都是你南岭仰望的榜样。但他嘴上却说:“这些大道理你说的没错,这两个同志也活该,我今天来的确有给他们说情的意思,也有提醒你这么做注意后果的意思。”

“张怀同志,你在威胁我吗?”钟鸣义严肃的说道。

“钟书记,你别给我扣帽子,我也是为了工作,也是本着治病救人的原则才跟你说的这些话,怎么做你看着办。”说完,出来了。

回了自己办公室之后,张怀余怒未消,心说你钟鸣义算什么东西啊?来亢州才几天呀?立足未稳,就敢这么大动作处理两个正科级干部,对班子成员这么不尊重,一点面子都不给,樊良也没这么干过啊?你以为亢州是你们家呀?哼!

他抓起电话,想给江帆打一个,想去他办公室磨叨磨叨这事,但是,想想又放下了,毕竟,经历选举这件事后,他和江帆彻底站在了对立的面上。看到他倒霉,江帆说不定怎么乐呢?他就没打这个电话。没打的原因还有一点,就是他对钟鸣义还抱有侥幸心理,认为他不会这么绝情,钟鸣义可以不顾及焦太强,可以不顾及苏凡,但是不应该不顾及他这个常务副市长吧?

哪知,在常委会上,钟鸣义丝毫没有顾及到他这个常务副市长,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其他常委当然不能表示反对,因为涉及不到他们的利益,涉及到的只有他张怀的利益。

但是有一点,是张怀始料不及的,他没想到焦太强居然去行贿新的市委书记!他的肺都快气炸了,这不是在给他自己凑材料吗?他怎么就不明白,钟鸣义眼下要的不是钱,而是权威!这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再说了,人家对你焦太强一点都不了解,谁知道你是什么居心?别说是两万了,就是再摞上两万他也不敢要啊!

这个钟鸣义下手也太黑了,一点都不留情。由此他看出钟鸣义的冷血,就决定向江帆靠拢,跟江帆联盟是在开完常委会后的第二天早晨想明白的事。因为头天晚上他喝多了,据说当时在酒场上他口出不逊,但是他记不起都说了什么,反正没好听的。所以他早上给江帆打电话,决定摒弃前嫌,跟江帆联盟,从而对抗钟鸣义。

他知道,这个时候跟江帆合作,江帆应该不会拒绝,因为这个书记太强势,想必江帆也会有危机意识,所以说,合作的最好的办法。通过观察,他认为江帆这个干部尽管年轻,但是行事很老道,就拿他跟樊良合作这一年多的时间可以看出,他是非常有水平的人。

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他听出江帆回来了,但没有立刻过来,他要给江帆时间,因为林岩肯定要告诉他自己找过江帆,加上那天草上给他打电话,如果江帆不愿意结盟,就会找借口打发了自己,因为跟江帆汇报工作这种事,在张怀身上很少发生。他江帆应该知道自己的意图。

令他欣慰的是,江帆主动给他打电话过来,这就表明了江帆一部分立场。他江帆也不傻,知道眼下只有结盟,才是对付钟鸣义最好的办法,最起码不要互相残杀。

张怀进来后,江帆说话也不客气,就说道:“怎么了张市长,一脑‘门’子官司,是为焦太强和苏凡吧?”

张怀很高兴江帆没跟自己玩太极拳,而是直奔主题,这让张怀很高兴,说明他也愿意结盟。

张怀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说道:“哎,气死我了,你说有这么办的吗?我提前还找过他,那个官腔打的,我从来都没见过。”

“呵呵,别生气了,都过去了,再气也不顶事。”江帆劝说道。

“江市长,”张怀说道:“你没觉着他这个整顿机关干部工作作风,提高效能的活动有点目的不纯吗?”

“哦?”江帆故意做出不解的神情说道,“怎么个不纯法?”

“往大了说,他这是摆‘花’架子,搞形式主义,往小了说,他这是在树立个人威信,清除异己的手段。”张怀气氛的说道。

“呵呵,老张,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江帆笑笑说:“我也认真想过,感觉钟书记搞这么一次干部作风整顿工作还是很应该,也是很英明的决定。干部工作作风的重要‘性’你我都是很清楚的。特别是对那些平常工作作风散漫,不拿工作纪律当回事的同志,加强教育,要引起他们的充分重视,彻底改掉他们工作中存在的坏习惯,坏‘毛’病,还是很有积极意义的。”

张怀对江帆的话似懂非懂,忽然不知说什么好了。

江帆又笑笑说道:“钟书记很重视这次整顿活动,并且他提前请示过锦安市委,也是经过上级认可了的。所以,咱们政fu部‘门’应该全力配合市委搞好这次整顿工作。我想了一下,这一次整顿绝对不能走过场,学习阶段一定要有学习笔记,自查阶段要写出自查报告,这样才能确保对这一次的整顿活动有充分的认识和重视,不然的话,在‘抽’查整改阶段这些同志可能就会很被动,很难过关了。回头我让曹南发个简报,特别要求和布置一下。”

听江帆的口气不像在唱高调,也不是糊‘弄’他,江帆特意指出,钟鸣义搞的这次活动,是经过锦安市委同意的,还特别强调要让同志们充分重视,尤其是在‘抽’查阶段不能被动,不然很难过关,这些,都是对自己的暗示。

江帆明白,钟鸣义下车伊始就大开杀戒,而且又要搞整顿机关工作作风活动,说的是为了提高工作效能,其实就是尽快把权力抓到手,借助整顿让大家都快速向他靠拢,从而完成亢州权力的快速转移,清除政敌,达到全面掌控政局的最终目的。现在江帆已经发现钟鸣义是一个很强势、很爱玩心机,但有些假大空的人,对付这样的人他并不擅长,他需要跟张怀联盟,利用大家的力量来防御钟鸣义。所以也就提醒张怀,这次整顿是上级市委同意了的,不能掉以轻心。

张怀马上就明白了江帆的意思,他笑了笑说:“江市长,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您说的真是太对了,我一定提醒下面的同志,要按照您的要求去做,确保整顿活动能够收到最好的效果。”

江帆看张怀明白了他的意思,便笑了笑说:“实际上这也不算是我的要求了,这是钟书记想要达到的效果,我们一定要尽力做好它,确保钟书记这次整顿成功。”

张怀呵呵笑了起来,说:“是啊,钟书记的这份苦心一定不会白费的。”

江帆忽然张怀有些苍老,两鬓的白发没有及时染,已经‘露’出一公分的白头发了,可能是被苏凡和焦太强这事折磨的吧,就说道:“听我劝,焦太强和苏凡的事别往心里去了,怎么也那样了,要怪还是怪他们自己不争气,尤其是那个焦太强,敢行贿市委书记,如果钟书记想要大做章的话,那是极其容易的。”

张怀一愣,他立刻明白了江帆的意思,额上就有汗冒了出来,屁股就坐不住了,腾的站起身,说道:“这个‘混’蛋,钱多的没地方‘花’了,干这等蠢事。江市长,改天老兄请你,我还有事,以后我们‘交’流的时间还长着呢。”说着,就走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江帆忽然有些好笑,官场,真是变幻莫测,前些日子跟张怀还是剑拔弩张,现在居然为了某种目的站在一个阵营里了?尽管是暂时结盟,但是无论怎样,这对江帆不是坏事,政场上,总比处处树敌好吧。

江帆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腰部,他感到身体有些乏,昨天体力严重透支了,想起她问他,是不是以后每个礼拜天都来北京,他就不由的笑了。

这时,高铁燕推‘门’进来。这是高铁燕的习惯,她来自己的办公室,从来都不敲‘门’,好像她有这个特权似的。高铁燕见他自己在笑,就说道:“自己一人在办公室偷着乐,肯定有好事。”

江帆说:“把坏事剔除掉了,剩下的就都是好事了。”

高铁燕说道:“这话怎么听着耳熟?”

江帆笑了,“当然耳熟,这是樊书记经常说的一句话。”

“哈哈哈,我说的哪,听着耳熟。”

江帆说:“这樊书记才走几天,您就听不出他的话了?”

“嗨,谁像你们天天咬嚼字的,我是大老粗。”

江帆其实是想招她说说对新书记的印象,谁知她没有会意,自己也就不在往这个方向引了,就说:“您有什么指示?”

“你就寒碜大姐吧,我哪敢指示市长啊?”尽管高铁燕这么说,但是她很高兴江帆这么说,就说道:“有件事跟你汇报一下,省里要召开一次物保护工作会议,要求旅游物局和主管领导参加。”

“那您就去呗,什么时候?”

“下周。”高铁燕说:“还有,锦安要组织一次改善办学条件现场经验‘交’流会议,咱们这里是参观重点。另外,电视台要做一个十来分钟的宣传片,检查的时候播放。锦安的意思想在咱们这里召开现场会。”

江帆想了想说道:“改善办学条件咱们去年和今年都没少投资。”

高铁燕说:“谁都不说自己投钱少。”

江帆笑了,“咱们这是实打实的。”

“那倒是。电视台的专题片这个礼拜就要开拍,脚本我看了,还不错,你在看看,最好把把关。”

江帆一看字迹很熟悉,就说道:“是温局亲自写的?”

“是啊,现在市里的脚步据说都是他亲自写,教育局提前拿了个初稿。”

“他亲自写?”

“是啊,他不写谁写,小丁他送走学习去了,李立伏不下心,哎——”说起丁一,高铁燕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说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样,一点委屈受不得,就拿小丁来说,谁也没怎么着她,说什么都不干了。同样是秘书,人家李立出去就是副局长,她哪?说真的,现在说起这事我脸上都无光。最可气的是温庆轩,得便宜卖乖,说幸亏我们没有重用小丁。”

江帆没言语,其实在丁一去电视台这件事上自己也有些愧疚,说真的,她也没想到丁一‘性’格里还有倔强的一面,发现他对她冷淡后,居然跳槽不在政fu干了,直到走的那一刻,都没跟他说。想到这里就说道:“呵呵,那是,谁让她是您的秘书?”

“她是我的秘书不错,天天不是也给你们使着吗?给你们收拾屋子,打水,煮方便面,你还是市长呢,怎么也没安排了她?”

江帆语塞了,本来他就觉得丁一这样出去有些委屈,高铁燕这么一说,他就更内疚了,就说道:“不怪我们,要怪就怪这个温庆轩太会挖人,都挖到市长的墙角了。”

“谁也不怪,她自己愿意这样别人也没办法。”高铁燕显然对丁一非常不满。从来都是她辞退秘书,这次居然被秘书辞退,心里想必也是很窝火的。就换了话题,说道:“你还是看看脚本吧。”

江帆说道:“温局是有名的一支笔,你又看了,我就不看了。”

高铁燕说:“人家温庆轩再三强调,让江市长审审,你就看看吧,毕竟对这块工作咱们熟悉,他不熟悉。”

江帆心想,市长管那么细做什么,但是不看好像又对温庆轩不尊重,就说:“如果不着急就先放这。”

高铁燕说:“怎不急,这周就要拍,温庆轩说还要剪辑制作,这个片子在锦安检查之前就得做好,你还是抓紧看吧。”

江帆说:“你看了吗?”

“看了。”

“那我就不看了,有大姐把关,没问题。”说着,就把脚本递给高铁燕。

高铁燕说:“不看就不看吧,我看他给你安排了一段同期声,另外也给你安排了好几个镜头,你得配合拍了。”

江帆说:“同期声我不出,要出的话让钟书记讲,下基层学校的镜头尽量安排钟书记出,他们什么时候拍让跟办公室协调。”

高铁燕看着江帆说:“钟书记刚来,他根本就没参与这事,他出境哪合适呀?再说这个脚本上安排的是你呀?”

江帆笑了,说道:“合适,他是书记,温局考虑欠缺,咱们不能不讲政治,就让他出吧。”

高铁燕又看了他一眼,半天才说:“你这话似乎有牢‘骚’啊?”

江帆笑了,说:“大姐啊,您就别给我戴帽子了。”

高铁燕咧着嘴笑了,说道:“唉,这几天下乡,从上到下,感觉都怪怪的,全是这个腔调啊?这样搞下去怎么是个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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