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感觉彭长宜的眼睛都红了,他默默地看着他,半天才说:“好在小舒无大碍。”
彭长宜不假思索地说:“小丁有碍也不行这次如果小丁没事还则罢了,否则”他再次咬着腮帮子不往下说了。
江帆看着他,知道他头脑有些发热,就说:“也许,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但愿”彭长宜愤愤地说道。
江帆看着他,在心里就打了过,他小心翼翼地说:“长宜,你想想当年对他采取的那些措施中,有没有违背法律的地方”
彭长宜不知江帆为何要这样问,他想了想说:“没有”
江帆仍然不放心,说道:“我的意思无论这次事故是否是人为的,都不要追究了,如果激怒刘成,他会不会反咬一口,告你们当年私设公堂”
江帆依稀记得,彭长宜当年跟他说过,他们对刘成是动过拳脚的。
彭长宜这下愣住了,因为刘成的确是在一种“特别”的氛围之下写的那个保证书,告他们私设公堂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
见彭长宜一时语塞,江帆心里就明白了,他又说:“所以,不要意气用事,防止刘成被人利用。”
不得不佩服江帆看问题的深远,后来发生的事果然也被他说中了。
彭长宜愣愣地看着他,一时竟然不知说什么好。
江帆见彭长宜不说话了,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就说:“即便这次的确是他有意而为,咱们能拿到什么法律证据:“主任,跟我一块来的那个人怎么样”
主任说:“她没大碍,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天亮她就可以出院了。”
“太好了,感谢大家了”
主任说:“太客气了,只要你配合我们,能多住几天就多住几天,这样才能万无一失。”
丁一说:“我配合,我一定配合,哪儿都不去,就在这里躺72小时。”
江帆握着主任的手,说道:“谢谢您,谢谢大家了”
主任说:“您太客气了,半夜了,您也可以放心地休息一下了。”
江帆点点头,他礼貌地把主任送到门口,然后转过身,坐在丁一旁边,握着她的手,说道:“好了,孩子们没事。”
眼泪,再次涌上丁一的眼眶,她高兴得不知说什么好,只是一个劲儿地说:“是的,是的”
这时,走廊里就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尽管来人极力放轻了脚步,不至于使自己鞋跟的声音太响,但是江帆和丁一还是听到了。
脚步声在他们这个房间的门口停下了,门被轻轻推开。
江帆回头,正是袁茵。
他站起身,急忙来到门口,给袁茵开开门,把她让进来,说道:“袁总,你怎么知道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知道”袁茵一边说着,一边绕过江帆,直奔病床上的丁一走过来,她握住了丁一的手,说道:“小丁,怎么样”
丁一看见袁茵,就露出了笑容,说道:“袁姐,大夫说没事了,放心吧,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就好,那就好,小丁啊,你可是把人吓坏了。”
丁一看了江帆一眼,笑了。
袁茵继续说:“是徐秀娟给我打的电话,连哭带喊的,说把小丁和彭夫人害惨了,我这才知道怎么回事。”
江帆给袁茵倒了一杯水,说道:“徐老板情况怎么样,我一直脱不开身,也没去看她。”
“小臂骨折,脚踝骨折,明天上午给她做接骨手术。”
江帆说:“也连累她受罪了。”
袁茵说:“她受多大罪都应该,谁让他们的台阶那么滑。”
丁一说:“袁姐,不怪徐姐,是我们自己不小心。”
袁茵说:“小丁,徐秀娟这个人其实是个胆子很小的人,她在家是独女,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没经过任何事,家里大事小事都不用她管,冷不丁摊上这么大的事,快把她吓傻了,看见我都不会哭了。”
江帆想起彭长宜的推测,就问道:“她为什么吓傻了”
袁茵说:“别说她了,就是我,是另外任何人都得吓傻,要知道,彭夫人和小丁是在她门口摔的呀,饭店是要负责任的,何况,她们都有孕在身。”
江帆严肃地说:“如果是意外,我们不会追究饭店任何责任的,这一点,你转告她,让她放心,何况她也受了伤。”
袁茵很敏感,说:“那肯定是意外,难道还能有人害她们俩个不成”
江帆冷笑了一下没吭声。
袁茵是何等人物,也是经风雨见世面的人,成功的女企业家,她看着江帆阴沉的脸,满腹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