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暗皇 第十章 借酒浇愁

经过几日的巡逻，刺杀案终于不再发生，消停了几日。韩曲离也知道最近夜巡的锦衣卫很是辛苦，便换了一波人马，林恺和宇文乐也得以休息，从锦衣卫衙门出来之后，二人就相约找个地方一起吃点东西，而宇文乐也想找机会找林恺聊一聊。

二人相约来到了一个小酒馆，偏僻人手，但也方便他们聊一下不适合让别人听到的话题。宇文乐也没有曲曲折折，而是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最近的行动，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恺看了宇文乐一眼，说道：“我不是说过了嘛，师父想看一下我后面的人到底是什么反应？”

“那什么反应？”

“还不清楚，莫青没找我聊过，不过······前天夜里，韩曲离追一个黑衣人，追着追着追到我这里来了，我怀疑是有人故意的。”

“韩曲离？”宇文乐听着眉头一皱，他可知道韩曲离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这个人顶着锦衣卫第一高手的名头，脾气还有些古怪，而且眼睛就跟鹰一样凌厉，宇文乐还真担心他看出点什么来。

“你该不会认为韩曲离是他们引过来的吧？”

宇文乐突然想到了一件更为可怕的事情，而望向林恺时，他只是摇了摇头，并不清楚，毕竟那夜太突然，林恺根本来不及多想，只是黑影在见他之后就立刻消失，多少还是让他有些怀疑。

更何况，他就不信自己重回刺客行当，他们会坐视不管。

林恺怀疑那就是他们所做出的反应，用韩曲离来牵制自己。

宇文乐看了他一眼，微微叹了一口气，他本以为师父做出潜伏刺杀魏忠贤的计划之后，自己才是那个最危险的，怎么也没想到林恺现在的局面比自己的要复杂的多。

“哎，你说这事师父怎么不找我呢？”

林恺看了一眼宇文乐，笑道：“找你？我要是被暴露了，就只能从锦衣卫里出来，到时候那帮人可能就放过我了，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在里面潜伏着吧！”

“对啊，继续潜伏，没准过不了多久，咱们就能见到我们所想见到的人呢！”

林恺知道他说的是谁，微微一笑。只是见到，未必就能杀到，谁也说不准他们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你说，我们到时候能够全身而退吗？”林恺看向了宇文乐，突然开口问道。其实这个问题他之前也想过，只是当时觉得有点远，没怎么细想，可现在看来，没准哪一天他们就要做出最后的行动了，到时候结果难以预料。

宇文乐听到这个问话，也是抬头看向了林恺，随后两人却是微微一笑，似乎这就是他们的答案。

然而，两人心中却不约而同的想到了穆晏，最后的计划，两人都有可能折损，就是穆云海也不能说就一定能存活下来，谁也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的？

到时候穆晏就是独自一人吗？

宇文乐算是明白了，为何师父之前一而再再而三的问自己退不退出，原来他的计划之余，还有一个人需要保护。

之前，他选择的是林恺，而现在他只能选择宇文乐了！

只是，宇文乐愿意回去吗？回去了，自己能得到什么，是不是就只剩下儿女情长！

寂静小院里，穆晏还在跟曲裳习武，自从来到京城后，她的生活除了身边少了俩人，多了一人，其他好像都没有什么变化，还是跟以前习武练剑，还有救赎出去玩的次数少了许多。

她虽知道外面发生了几起惨案，但却不知身边的人牵扯了多少，相比于林恺和宇文乐，她算得上是无忧无虑了！

只是穆云海每每看到她，都有点担忧，将来她到底归于何处？

······

与宇文乐喝完酒，林恺也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至于那份名单，他并不急于动手，毕竟他只是为了看看顾公公会有何动作，主要目的并不是为了打击阉党。

此次，他回到家中正好看见了莫青坐在院子里煮茶，看样子就是为了等他。林恺嘴角一笑，走过去坐在了她的旁边，而莫青也扭头看向了他，随后便给林恺倒上了一杯刚泡好的茶。

“公子喝茶！”

林恺看了她一眼，再低头看了一眼面前的茶杯，并没有端起，而是继续看着莫青，他就不信莫青不知道醉月楼的事情，也断定她肯定跟后面的顾公公说了！

莫青见他没喝，便说道：“公子，难不成怀疑我下毒了不成？”

林恺微微笑了笑，端起茶杯饮了一口，随后便继续看着莫青，而莫青却是为他续满，然后低声问道：“最近公子可有去看穆姑娘？”

林恺一愣，随即心想她这是不是拿穆晏要挟自己？

“公子不要多想，眼下顾公公并没有任务给公子，公子可回去跟穆姑娘多联络联络感情，别到时候顾公公上门提亲，被人家给拒绝了！”

莫青说得风轻云淡，可林恺的心里却波涛汹涌，他怎么也没想到莫青会在这个时候跟他说提亲的事情。

“公子何必惊慌，之前咱们不是说好了的吗，有机会，就帮您向穆姑娘提亲，也算是了了公子的心事。”

林恺看着莫青，拳头捏得很紧，他问道：“你们为何这个时候突然跟我说这个。”

莫青白了一眼林恺，说道：“刚才不跟你说了嘛，最近没有什么事情，所以可以抓紧此事，万一后面有得忙了，公子没时间怎么办？”

林恺冷冷一笑，说道：“你们是想将她作为要挟，让我以后对你们言听计从是吧！”

莫青听着手下动作一停，然后凑近林恺，说道：“公子，穆姑娘是你心中所喜，所以我们才想着为公子提亲的，公子要是不喜欢，那倒也无妨，顾公公再另外给您说一桩婚事就是了，您啊好歹也是一个锦衣卫百户，说门好亲事不难的。”

“不过，公子真心舍得放下穆姑娘？如果舍得的话，告诉我一声，我转告顾公公，别到时候顾公公跟您提亲了，而您却反悔了！”

林恺看着莫青，此时的他恨不得一把掐死她，穆晏可真是自己的死穴啊，他们为何就要死死盯着他这一点了！

莫青看了林恺一眼，知道此时的他对自己恨得咬牙切齿，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她也不想再吓他，便继续说道：“公子放心，我们让你娶穆姑娘绝非其他意思，都是投公子所好，公子要是变心了，可要提前说一声，别到时候我们给你说了一个你不喜欢的女人上门。”:

林恺看着她，低声说道：“你不就在我身边吗，说你好了！”

莫青一愣，即使是她，脸也突然变得通红，她再次看向了林恺，想了想，说道：“公子不必拿奴婢说笑，奴婢可担当不起，公子······若是想要，随时拿去都可！”

莫青没再看林恺，而眼里却是有些泛着泪光，她自认为已经做好了准备，可刚事情到来的时候，她还是有些措手不及。

林恺将她上下打量一番，说实话，莫青除了平时板着一个脸，其他都挺不错的，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找到一个如意郎君不难，可是她为什么得耗在自己身边了，林恺问道：“你就没有自己喜欢的人吗？”

莫青变得有些急促不安，她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都会被林恺逼疯的，这人到底在想干什么啊，非得打击自己他才会好过吗？

莫青整理了一下情绪，看向林恺，说道：“公子放心好了，奴婢会伺候您一辈子的，绝无二心，倒是公子，不要辜负了穆姑娘，她很好，但你若是退出，你的那位师兄······未必会像你一样对她！”

“什么意思？”

“女人的直觉，宇文乐刚正不阿，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想取得更好更高的成就，可穆姑娘，或许并不适合他。”

林恺冷冷一笑，却是有些听不懂莫青的话，而莫青也不多做解释，只是开口说道：“公子要是不信的话，他日你就会知道原因了！”

林恺眼睛一眯，他不难猜到他们还会针对宇文乐做一些事情，是好是坏，林恺现在还说不准。

“你今天提高娶亲，是因为醉月楼的事情吗？”林恺见莫青不直接问，便自己开口说了，“韩曲离是不是你们故意引过去的？”

莫青一笑，说道：“公子，醉月楼您以后要少去，毕竟不符合您的身份，至于韩曲离，他可是锦衣卫第一高手，公子自然可以跟他多打打交道，对了，现在韩曲离还没有传人，公子可考虑学习一下他的剑法。”

符合身份？

林恺听着一笑，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个身份，说得自己好像还地位挺高的一样！

难道她还是暗示自己不要按照穆云海的计划行动？是要让自己拜韩曲离为师吗？

林恺觉得有这个道理，只是话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还用得着这么隐晦委婉吗？

林恺看了一眼莫青，突然靠近她，不怀好意的说道：“不让我去醉月楼，你是不是有没有其他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