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落清秋 战争中（三十）

大年初四，吃完早饭，陈清然领着原来的定北军和凉州军出发，如果他们翻越雪山，肯定会和敌军的五万援军碰上，所以高志在山上呆两个月的野人生活，就发挥作用了。

也……就挖了条地道。

谢杭见心爱的小祖宗在准备出发，就隔着老远的看她，心想她现在的模样和先前一点都不一样，一脸严肃，公事公办，杀伐果决，让他心生错觉，她对他的情意都是装出来的。

陈清然正在调整头盔的角度，感受到人群远方有一道热烈的目光，敛下严肃的神色，轻而易举的找到那个人，温柔的看着他，嘴角忍不住一笑，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

谢杭也回了一记眨眼，陈清然脸红了，他特意换了身红衣服，头戴金冠，妖孽的面容就这样恍若无人的看着她，好不风流。

两万人的队伍就这样出发，凉州的雪依旧很大，但他们都是在雪里摸打滚爬的人，早就习惯走雪路。

高志挖的暗道只能供两人并排走，一行人浩浩荡荡经过也用了两个时辰的时间。

士兵们都知道他们要去做什么，一个个斗志昂扬，他们会成为九天历史最浓重的一笔。

西宁的虎部距离凉州有一个月的路程，可陈清然他们硬生生的花了半个月就到达，怕引起敌军发现，他们也没有生火造饭，只是吃了些干粮。

下午，两万士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攻，他们打的是突袭战，很明显虎部没预料会有这样一天，再加上装备没有九天精良，毫无疑问，他们败了。

“将军，虎部少城主投降”，高临骑马回来禀报道，如今在外面，他们一直唤陈清然将军。

陈清然冷眼一蹩，无所谓的说道：“下令屠城。”

“是！”高临领命，策马回转，高呼道：“将军下令屠城！将军下令屠城！”

命令一出，弓箭手快速集及好，“唰唰”的羽箭黑压压的，也许是死到临头，虎部的人反抗，站起身还没走几步，一箭射杀心窝。

屠杀完以后，陈清然下令士兵埋人，炊事营的快速造饭。

虎部也不过一万五千人，之所以能成为西宁最大的部落，无非是因为人多，西宁是游牧民族组成的联合国家，换句话来说，谁都想成为老大，谁都不服现在的老大。

休整好一天，又走了二十天路程，来到西宁的国都，西宁有十万大军还在大周燕云，二十万大军又全部葬送在凉州，当然，他们还不知道。

燕都是一座粗狂的城市，没有长安的精致，没有锦州的繁华，他们的建筑风格和他们的人一样，高大威猛却空洞。

因为战争接连失败，燕都人的人早就低落失意，春日复苏的季节，整个城市也是死气沉沉的样子。

陈清然下令进攻，各营各司其职，麻利的准备，陈清然从背下取下箭，又是五指三箭，“唰”一声，守在城门的士兵身形一颤，倒地不起，西宁士兵们都慌了，立马戒备起来。

战鼓声渐渐响起，陈清然面色冷峻，犹如杀神附体，冷声道：“九天儿郎们，随我冲！”

“杀杀杀！”士兵们见将军亲自冲锋陷阵，不禁士气大振，追随陈清然，朝燕都杀了过去。

刹那间，天地肃杀，金都外的平野上，血流成河，哀鸿遍地。

攻城进行的很顺利，陈清然玩突袭也越来越顺手，只不过西宁皇室的宫门紧闭，九天士兵羽箭带火，朝宫内射去。

“将军，宫门撞开了。”金先锋上前禀报。

陈清然冷肃的面容，“嗯”了一声，“进宫，让将士们活捉西宁皇室众人，宫女们……没反抗的就别杀了。”

“是！”金先锋领命。

待宫里的尖叫声小了许多，陈清然才进入宫门，这是她第一次进入这座宫殿，也是最后一次。

虽然燕都粗狂，可迈进宫门又是另一番景象，黄墙环护，绿柳周垂。殿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整个宫殿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园锦簇，剔透玲珑。

陈清然觉得这座宫殿的样式，借鉴了大周皇宫，陈清然悠悠踱步，地上的鲜血染红了地砖，这时她看见高临带着士兵向她走过来，身后每两位士兵合力押着一个人。

高临看见她，上前禀告：“将军，这是西宁皇帝的妃子和子女们。”

陈清然随意看了一眼，吩咐道：“把他们的手筋都给挑了，差不多能使简单的力气就成。”

那些人看着训练有素的士兵拿着匕首向他们又来，一个个的哭喊，陈清然只觉得吵的慌，脑仁疼，心道果然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

高临做完这一切后，地上残留血迹，又向陈清然行礼，将犯人带下去关押进早就准备好的囚车。

陈清然跟着宫道继续走，走到西宁皇帝议事的地方，背着手踱步走进去，看见皇位上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量高大，看见来人，用蹩脚的官话问道：“你是谁？”

陈清然冷冷的看着这个罪魁祸首，就是他，凉州一万士兵才会死，“凉州主将，陈行熙。”

皇位的人突然笑了，“哈哈哈哈哈”，待笑了好久好久，才停下来说话：“我们西宁本来是必胜的，奈何九天有你这样的将军，你守了凉州两个月。”

陈清然戳心窝子的回道：“我以三万五千人抵挡西宁和北漠的联军，待我们援军到达后，我就攻打至你们的金都，而你们还没有任何反应。”

“你说，你们是不是不自量力？”

西宁皇帝强压怒火，“我们的二十万大军呢？”

陈清然一五一十的回答：“死了，全都死了，两万降军也被我杀了，一个都没有活。”

“主帅慕容睿也死了，死的很惨，被我下令凌迟处死，活活受了一千刀，他的尸身也被拿来喂了狗。”

西宁皇帝脸上难得升起恐惧，“你……你好恶毒。”

陈清然拿出一把匕首，往西宁王走去，冷呵道：“你说我恶毒，若凉州被你们攻下，我凉州百姓经历的恐怕比着更痛苦。”

“我们九天一向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杀之，我只是做的更狠而已。”

来到西宁皇帝面前，陈清然笑道：“陛下，去长安做客吧。”

话音落地，趁西宁皇帝不注意，点了他的穴位，割了他的右脚筋和两只手筋。

又让后面的士兵把人拖下去，李参军他们去清点西宁国库，高志在准备回程的物资，高括负责凶神恶煞……找火油以及屠城去了。

第三天一早，也就是二月十一，伴随着燕都的滚滚大火，大军启程回凉州，只不过回去的队伍长了很多，陈清然让高家三父子带领五千士兵，押送金银财宝。

又让李参军，黄参军，彭越带领五千人，押送西宁皇族以及西宁各世家回凉州。

剩下的几千人就带领伤兵结尾，顺便完结事宜，伴随着燕都的大火，西宁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