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是因为那件事情吗?你不说我都忘记了.”
我想要流露笑容,体现出一副很大气的模样,可是心已经苦了,想要伪装都难以去伪装,狼狈的我没有了演技。
“不管你忘记了还是没有忘记,我都得表达一下歉意,毕竟是我冤枉了你。”
“好了,小事情啦,我吃饱了,我先走了,再会。”
我起身对美丽的她生硬的挤出一丝笑容,淡然道,然后转身走向了中餐厅的门口,我的匆匆离开只是不想成为焦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而她的存在绝对不会让我平静。
我离开了餐厅,但没有回房间,我想在冷风中走走,一个人安静的走走。
走在因为夜幕降临而有些灰暗的街道,此刻因为天气冷的缘故,街道的人不太多,正合我心意。
我拼命的呼吸,希望可以呼出过往的浊气,吸进这美丽洱海的重生之气,就这样我漫无目的的走着,环绕在洱海边,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想,只懂得走,走,走。
现在的我有些迷茫,就算是来到了这里,脑海也是苍白一片,我甚至不知道我明天要做什么?工作?受伤了一个多月,工作肯定没戏了,孟龙肯定不会放过这样来之不易的机会,那我又能做什么呢?或许在这个无人打扰,来来往往都是陌生人的地方我可以懦弱的逃避着吧?
来这里的人,都有着属于他们自己的故事,他们来自不同的城,来这里的人他们不会轻易告诉别人自己的名字,因为迟早都会离别,而擦肩而过的对方只是烦躁心情的宣泄物罢了。
其实我挺羡慕他们的,他们带着残缺的心灵来到这里,可以真正的放纵自己,可以和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一起喝酒,一起在充满文艺气息的客栈,在洁白的床上‘滚’着床单,可是我却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或许只是因为我该死的心还有她的存在,当然这也是我的原则,来大理,来洱海,是放纵的,不是放‘荡’的,人们可以在这里找到属于自己的爱情,就在洱海边上,那我相信我也可以,可以用新的爱情,忘记旧的,忘记不可能的爱情。
本以为自己来到大理可以什么都不想,可是就算是独自一人在寒风肆虐的街头散步都是忍不住去想这想哪?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累了,只怪该死的胡思乱想。
我不知走了多久,好像又回到了原地似的,只不过不远处有些人围拢着,而且还吼叫着,让安静的洱海有些喧闹,他们打扰了美好的洱海,这些人不知道在干着什么?
因为路灯也不可能照亮整个黑暗世界,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可是要想回客栈必须要路过这围拢的人群和打破寂静的人们。
只是当我走到人群边时,我看到了一个女人,大冬天都是戴着墨镜,而且戴着口罩,看到她颇为不愿的,孤单一个人被一群人热情围拢着,我明白了这是什么情况。
这些人嘴里都是说着些关于爱的言语,而且都拿着笔记本和笔,被热情簇拥着的明星根本不能逃脱,我觉得我应该帮帮她,不然得聚集的人只能越来越多,她肯定是不希望曝光,就让我做一次好人吧。
我迅速来到人群前,将外围的一些人推开,艰难的挤进里面,快准狠的拉住了这位明星的手,吼叫一声奋力挤开阻挡我的男人或女人。
紧紧拉着女明星的手脱离了粉丝的控制,向着无尽的夜路跑去,而身后的粉丝们并不想放弃,带着不甘与愤然皆都追赶着我们,而且大都是撕裂的叫喊着一个名字。
一个很熟悉的名字,可是处于奔跑中的我脑子有些浑噩一时间想不起是谁,等到摆脱这些疯狂的粉丝或许就知道她是谁了。
她的手很是冰凉,没有丝毫的温度,但甚是光滑,我跑在前面,拉着她,几乎跑了有三五分钟,气喘吁吁的我们才是甩掉了身后的粉丝群。
我们来到了一家客栈旁,也算是个黑暗的角落处,将她藏在身后,我探出头,观察着路面的动静,看到没有什么人追来,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我做的好事也算是做成功了。
这时这位女明星挣脱开了我的手掌,我急忙回头看去,发现她已经转过身准备离开,连声谢谢都不懂得说,让我心里稍稍有些不好受。
也仅仅只是不好受不爽罢了,我从此以后不会再动怒,我不能像个高中生,不会将污浊的言语常常挂在嘴边,不会将幼稚的拳头随意的抡出。
“喂,我帮了你,你不应该说声谢谢吗?”
我看着她在寒风中有些倾斜的身躯,大声的询问道。
而我的话语一出,我清楚的看到她的身躯一震,然后迅速转过了身,看向了我,好像在呆呆的看着我,戴着墨镜,戴着口罩的她,让我看不到她的神色和眼神,只能看着她继续说道:“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我靠,说话啊,哑巴了吗?还是聋了?”
我说话了,她还呆呆的看着我,我只能深吸一口气,颇为无语的对其说道。
寒风萧瑟般的吹起了她的长发,很美丽,很动人,也很单薄。
“谢谢你,再会。”
女明星终于不再发呆了,戴着口罩含糊不清的对我表达了谢意,然后很云淡风轻的转身离开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暗暗低语着:“靠,真是高傲的明星,和普通人说不上俩句话,老子算是没救,还再会,再会个毛线,这到底是哪个明星,我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我不爽嘀咕着的同时,走向了另一条来时的路,准备回客栈睡觉,出来散散心都是这么**,吃个饭没吃好,现在帮人个忙,也是热脸贴了个冷屁股,看来我就是个没好运的家伙,一直点背到底了。
每当一个人走在吹着风的夜路,想要安然却只能孤寂,该死的心却是活泛起来,难免又想起了她,想起了她和别的男人动情亲吻的画面,那璀璨的路灯足以烧伤我的眼睛,我真的不知该如何忘记她......
我抬头望着闪烁星辰的夜空,停下了步伐,手掌插兜,抖擞着身子喃喃的说道:“能够杀死爱情的方式有三种,时间,距离,第三者,而我现在仅仅只触及到了距离,或许得慢慢来了,等待时间和洱海边的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