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姜子牙抬头问敖顺。
敖顺接到姜子牙的目光,刚想解释,突然又看见姜子牙竖起手掌。
敖顺:嗯?
姜子牙:“你靠不住,还是别说话了。”
说完不再理会敖顺不服气的目光,转身示意陆压,“老陆,你是见过世面的,怎么看?”
“外面的网友有时确实很无聊。”陆压点点头,
“他们甚至可以无聊到关注一个谁结婚了,然后悄悄离婚了,在二婚了,孩子有了但是又离婚了。”
敖顺点点头,“我刚才就想说这个嘛,老姜你有色的眼镜已经一千度了。”
姜子牙别了他一眼,开始默默的刷手机。
过来好半天,一直没有说话的祝融突然抬起头,
“看着上面的评论我好气哦。”
陆压点点头,浑身散发着低气压,“我也是。”
最后还是张福德拍拍手,“好了,人生路上总是不会一帆风顺,现在不是流行挫折教育吗?孩子不能总是被家长护着,要锻炼他们独立解决事情的能力。”
常婶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对张福德的话表示赞同。
“时间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所有人停下看手机,沉默的回到了房间。
今天破天荒的没有下午运动操和欢乐中老年麻将活动。
整个村子陷入了完全的寂静,就连九只大鹅都悄悄的蹲在门口,长长的脖子弯曲藏在羽毛充盈的翅膀下。
天空快速亮了一秒,然后暗淡了下去,可惜没有人像往常一样训斥……
第二天
岐山村家长们比平时起的都要晚。
首先是敖顺,顶着个大光头出来,遇到了同样光头的陆压。
再然后还有光头姜子牙、光头张福德、光头秦琼……和戴个了草帽的祝融。
七八个人都站在大院子里,表情有点儿丰富。
“天气太热了,我想换个发型。”敖顺最先说道。
“好巧,我也是。”姜子牙脸皮在当丞相的时候就练出来了。
“咱们可真是想到一块儿去了。”张福德笑容仍旧哪般的慈祥,看不出任何异样。
然后大家将目光转向了唯一带草帽的祝融。
祝融手一摊,很无所谓的将草帽拿下来,露出下面钢丝球般的红发。
“天热大家剃光头,我就不一样了,我连夜做了个非洲卷。”
就在祝融沉浸在自己的表演中时,所有人都看着他的后面,
常婶头上包着一块布,看了一眼锃光瓦亮、还带反光的球形大脑门。
常婶:“……大家都起来了啊。”
叔叔爷爷们:“嗯。”
常婶:“快到中午,早上的太极就不打了,大家先去忙自己的吧。”
叔叔爷爷们:“嗯。”
气氛真是尬尬的。
所有人都默了一瞬,最后总算有人开口,
“下次有人欺负当崽,咱们一人诅咒一次吧。”敖顺道。
“对,一群光头实在太蠢了。”祝融点点头。
“钢丝卷也没好到哪里去,真的好辣眼睛。”陆压不甘示弱。
“我准备买假发,你们谁要和我拼单?”姜子牙已经在淘宝上选好了假发的款式,“刚好节日搞活动,买一送一。”
“就咱俩吧,”张福德笑着说道,“他们都驾驭不了这种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