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轮战斗已经打响,徐当当小手一摊——
算了,这可能是叔叔们之间表达感情的独特方式。
……
原本计划三天后才来的陆叔在第二天就到了。
白单作为徐当当新收的弟子,被拉着也来接机。
大概下午四点过的样子,陆压到了车站,提着包从满是人流的大门挤出来。
陆压是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又高又瘦,同样穿着大汗衫和黄胶鞋,由于常年板着个脸看起来有些阴郁。
挤出大厅后,看到徐当当好不容易嘴角微微勾起,但看到旁边给徐当当打伞扇风的白单后,脸色更阴郁了。
“当当。”陆压朝着徐当当挥挥手。
徐当当看见陆压立刻跑了过去,将陆压手中的大包接过来,“叔,你路上吃东西了吗?口渴不渴?”
陆压摇摇头,目光一直盯着白单,配上那阴郁的气质,将白单吓得像个鹌鹑。
半天,陆压才将目光收回,白单很肯定自己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浓浓的嫌弃。
传说中的是师叔公好可怕!
“当当,这玩意儿是谁?”陆压下巴指了指白单,明确的表示出了自己的不喜,“他身上怎么会有狗蛋儿、狗剩儿、黑丫儿的气味?”
白单被吓得一抖。
徐当当慈爱的拍了拍白单的肩,“我之前给你的当康布偶就是用狗蛋儿、狗剩儿,黑丫儿的毛做的,那是你师叔公的小宝贝儿们。”
狗蛋儿?狗剩儿?黑丫儿?这是什么名字?白单感觉这个师叔公有点怪,名字还叫陆压,上古的大能三足金乌。
师叔公?听到徐当当的话,陆压的情绪总算缓和了许多,但阴郁的气质没有改变,从头到脚的审视了白单一遍,又开始嫌弃了,
“当崽,这是你徒弟?”
徐当当点点头,“陆叔您别看小白跟脚不行,但为人善良用功,又与我有缘,是个好徒弟勒。小白,快向你师叔公问好。”
“师叔公好!”小白急于表现自己,立刻给陆压聚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礼,脑袋都杵到膝盖上了,引起过路人注视的目光。
有徐当当的夸奖,再有白单鞍前马后的孝顺样,陆压很勉强的接受了白单的身份,手臂往背后伸去顺便问道,
“什么时候认的师傅?”
见陆压语气软下来了,白单松了口气,“启禀师叔公,我这才认的师傅没几天,虽然还只是实习弟子,但是我会好好努力,争取早日转正的!”
听到白单的话,陆压原本拿见面礼的手又重新缩了回来。
才认没几天啊……
还是实习的啊……
有可能被逐出师门啊……
那还送啥见面礼啊!
白单完全不知道,以为自己的多嘴,失去了什么。
甚至还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去给徐当当和陆压买了两瓶水,“师傅、师叔公,你们先在这人等一下,我马上去把车开来。”
看着白单远去的身影,徐当当指了指,“陆叔,您觉得我这徒弟咋样?”
陆压忧郁的拧开瓶盖,忧郁的喝了一口,然后忧郁的看了徐当当一眼——
“你常婶哪儿自己摆平,我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