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仙 第八十章：生死道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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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蜈炮舰是李山的宝器，所有一切自然都是受他操控，想到这里郑东扭头望向李山，结果入目所及场景让他大吃一惊，连李山在内的三人，都面容痛苦扭曲，如蚯蚓一般的黑色血管覆盖他们全身上下，那不停抽搐的身体昭示着他们已经不能控制自己。

既然李山已经不能控制自己，那么是谁在操纵飞蜈炮舰？郑东心中浮现出一丝疑惑，总觉得深渊之下有着大恐怖，郑东可不想随着炮舰一起沉下去，他直接取出了飞行灵器银梭，打算先逃离这里再说，至于李山他们三人就不是他能管的了，反正跟他们也不熟！

可是下一瞬间郑东就发现了，他的银梭灵器根本就发动不了，不论他怎么驱动，下方都有一股强劲吸力扯拽着银梭，别说是飞行了，就连离开舰板悬浮都办不到，到了这一步郑东总算想明白了，炮舰之所以向下飞降，不是受什么人控制，而是失去李山控制之后，根本无法对抗下面的吸力。

事到如今郑东已经顾不得跟李山是敌非友了，他只知道一点，一旦被拉倒深渊之下不定碰到何等危险，为今之计只有将李山救醒让他操纵炮舰脱离，至于如何去救当然是用红莲业火来烧他，三人这样子一看就是被幽冥鬼发所侵。

随着郑东将一段神识点燃，一朵拳头大的火焰红莲浮现在他身前，随着他手指一点，那朵红莲呼啸的朝李山扑去，一与对方身体接触，业火立刻蹿升起几十丈，化作一道通天火柱，因为火式太为剧烈，甚至波及到了距离李山不远的赵江跟沈君怡，两人身上同样窜起几十丈高的火柱。

剧烈的惨嚎在三人嘴里发出，那种灵魂被火****的感觉，绝非一般人所能承受的，他们的反应也吓了郑东一跳，他自己用红莲业火烧掉那些幽冥鬼发时没什么感觉。

“你是业火的主人，那种灼烧灵魂的痛苦自然不会加持你身上，再一个你身上的幽冥鬼发刚有多少不足他们身上的十分之一，红莲业火是伤人魂魄的神通不是救人的，这三人被你业火一烧，纵使能挺过不死，也要变成白痴了。”牢灵有些幸灾乐祸的传声道。

“既然你早知道是这样，刚才为什么不阻止我。”郑东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为什么要阻止你，他们又不是你什么人，这样不是挺好吗，如果真让他们被幽冥鬼发控制，你就等于多出三个敌人。”牢灵满不在乎的回道。

“李山跟赵江也就算了，那个沈君怡为人没什么心机，若是因为我的原因仙道夭折，心中难免有所愧疚，若是有挽回的办法，你最好还是告诉我。”郑东叹了口气说道。

“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是作为业火的主人你能替受术者承受大半这种灵魂燃烧的痛苦，但是你确定这么做吗，要知道灵魂的痛可不是单凭意志就能忍受的，一旦你承受不足意志崩溃，到时候遭受毁灭的人就是你了，当然了，如果你能挺过去，就会有莫大好处，佛家有种说法叫做涅槃就是通过红莲业火来完成的。”牢灵直接将利弊对郑东说清楚。

“我必须如此做，这个沈君怡给人观感还不错，真要是因我而陨，道心必定出现裂痕，从此与大道无缘，无论怎样我都要全力一救以求问心无愧，该怎么做告诉我。”意念中时间流逝很快，郑东与牢灵一番交流，现实中那三人承受业火灼烤刚过了一息而已。

按照牢灵的指示，郑东来到了沈君怡身边，直接将手掌抵在她额头上，随着一股意念传递，本来冲天而起的火柱突然倾斜像郑东狂冲过去，直接将郑东包裹在内，一股无法形容的剧痛瞬间加持道郑东身上。

在业火剧痛加身那一刻，郑东才算体会到牢灵所说的无法凭意志对抗的痛是什么意思，如果再给郑东一次选择的机会，郑东估计自己绝对没勇气做出同样选择，那种灵魂被切分成千万份，每一份都被烈火全方位包裹灼烤的滋味，让人只想速死，很快郑东就连后悔的感觉也没了，他的意识沉底**，能体会的就只剩下了一个痛字。

随着郑东分去了百分之九十九的痛苦，沈君怡的情况有所好转，虽然百分之一的痛苦依然强的让她痛不欲生，但是她的思考能力却已经回答身体中，睁眼看到郑东那痛苦扭曲的面容，沈君怡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沈君怡只是善良单纯并不傻，她知道自己被诡异能量入侵操控，郑东显然是在救她，如今又把痛苦替她承担，只有经历过红莲业火烧灼，才知道那个滋味有多么让人绝望，也知道郑东为她承受的是什么，两行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淌下来。

沈君怡本就是九阶练气士，因为心灵纯粹精神力比一般练气大圆满也不弱多少，如今被红莲业火一烧，在她承受痛苦的同时，精神力也开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蜕变，那些被红莲业火烧毁的幽冥鬼发剩下的灰烬也同样融入到她的精神力中，让她精神力飞速增长并向神识方向蜕变。

在巨大痛苦的伤害下，郑东很快就遭受到了跟李山、赵江两人一样的待遇，大脑中的神经血管纷纷在剧痛下断裂破碎，作为金丹以下的低阶修行者，一旦大脑被彻底破坏，死亡将是不可能逆转的事。

好在郑东除了具备红莲业火之外，还具备另外一种小神通“不死之身”，在危机来历前的最后时刻，这种小神通自行启动了，破碎毁坏的大脑直接在神通之力作用下恢复了，同样郑东的生命力也在不死之身的启动下快速消耗着。

代表神魂破死之力的红莲业火，代表重生之力的不死之身，这一死一生、一火一木两种极端力量，在郑东体内往复，让他整个人处于一种奇异状态，似死非死、似生非生，就在这种奇妙境界之下，冥冥中一股道蕴加持在郑东身上。

在道蕴加身的那一刹那，一直持续关注郑东变化的牢灵终于震惊了，什么是道，那是天地力量极致的演化，是只有达到法相巅峰才能感受到的虚无力量，能融合一条完整大道便成就地仙之身，从此窥破虚妄长生久视。

虽然郑东得到的仅是一丝道蕴加持，甚至以他如今低下的修为不会产生实质性变化，但从常远来说却等于握上了一把打开通往窥虚之境的力量，多少法相大能举手投足间已经能毁天灭地，为何还苦修大神通，所为不过就是体会得到其中那一丝道蕴。

大道三千自然有强有弱，牢灵能清楚的感受到，加持在郑东身上的道蕴分明是其中稳占前十的生死大道，世间有生便有灭，就连天地都无法挣脱，号称长生久视的仙人，虽然没有阳寿限制，也要经历各种劫难，众生所求无非就是超脱生死。

幽冥鬼发数量再多也有燃尽的一刻，就在牢灵还那里胡思乱想的时候，本来熊熊燃烧的三道火柱猛然一收，变成三朵碗大的红莲，红芒一闪之下隐入郑东身体消失不见。

红莲业火消失不见，郑东直直站在那里，整个人双目紧闭不言不动，就像是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李山、赵江二人更是头颅低垂坐在地上，其中赵江身上已经彻底失去生命气息，李山正好相反，身上生命气息比起平时强大几倍，同时一股强大的神识之力也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只是观他双眼却是一片空洞，似乎灵魂已经失去了，只剩下一个强大数倍的躯壳。

唯一还处于正常状态的就只剩下沈君怡，经历了那一番痛不欲生的苦难之后，她仿佛一下彻悟了，之前的天真稚气在她脸上再也找不到一丝，她不光精神力完全蜕变为神识，甚至本来就处于九阶瓶颈的真气都突破了，顺利的进阶到练气大圆满境界，筑基离她也仅有半步之隔。

缓缓站起身，来到郑东面前，沈君怡痴痴的望着郑东那张年轻平淡的面孔，她下意识的想要抬手触摸郑东脸颊，但马上又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将手收了回去，她不知道郑东如今处于一种什么状态也不敢打扰。

在确定郑东至少还活着之后，沈君怡算是放下一半心事，她这才用功夫打量周围环境，当她看清周围一切的时候，再也无法保持镇定，整个人傻愣在那里，一股强烈至极的恐惧充斥她的心灵。

这里首先要对存稿的阿盏以及那些等待小焱更新的读者们说一声抱歉，是小焱没有说清楚，一直跟随捕仙至今的老读者可能都清楚，小焱因为工作的原因，如果当天一更，第二天会三更补上，困累下写出的文章质量肯定是不过关的，所以通常小焱会写完大半章节，剩下小半留待第二天上班时抽空码出。

在这里请容小焱说一句心里话，小焱很想把工作辞了做一名全职写手，但那是要上架保证订阅的前提下，毕竟小焱上有老下有小，首先必须做的就是维持一家人的温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