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姑娘,多谢你!”
牛大当家总算还是有些靠谱。
萧谣矜持地点头,“好说,好说!”
若是能将那满山的牛柑果和满地的牛肝菌随她采摘,就比什么都强。
“萧姑娘,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应允。”
要说这背锅老头也算是好运道,不过是偶然间的一次播种,就收获了这么好的大白鹅儿子,还这么的知情识趣。
萧谣双手环抱等着他说话。
“能不能将炖生敲的手艺告之我父亲。”
萧谣....
这真不愧是亲父子啊!说话都这么欠!
“大当家和老伯父子才相认,定有许多话要说,告辞,告辞!”
冷着脸,在大白鹅羞赧的眼神和背锅老头遗憾的目光下萧谣踏得路上松枝吱呀作响往前走。
行至路边,萧谣随手一拍,一棵小树应声倒地。
背锅老头甩了甩被鸟不宿刺得发疼发痒的手,看着被萧谣随手拍到在地的一棵鸟不宿,头疼地拦住要上前的大白鹅,又对他冲着窝窝头的方向使了使眼色。
这二人不愧是亲父子,大白鹅果然会意,乐颠儿地奔向了金灿灿的(满头金发)窝窝头。
“萧姑娘您等一等!”
这又是那个窝窝头的声音!
这一群人还有完没完了?
萧谣倒吸口气,暗中甩了甩手,这树脾气这么爆,浑身长刺啊!
听见窝窝头又喊一声,萧谣这才疑惑地看了眼窝窝头,端看他想做甚动作。
这炖生敲是从丁桂兰那本悠游杂俎的古书上学看来的,上头说这是失传已久的菜谱。萧谣想,若是不让他们多给些银子什么的,大约也对不起悠游杂俎的古老。
最好让他们多给些牛柑菌....
萧谣眼睛一亮,方才怎么就没想到呢!也幸好这窝窝头是个蠢的!
理了理衣袂,拂了拂明月珰,萧谣在萧诏疑惑不解的目光中收了脸上灿若朝阳的奸笑...微笑。
背手,等着。
漫天要价,就地还钱。
在前世的漫漫逃生路上,萧谣可没少学。
“萧姑娘,总算追到你了!”
“有事?”
萧谣心中窃喜,回转身时却是一脸的不耐。这样的变脸直让萧诏看得乐不可支,直到萧谣白了他一眼,萧诏这才以手抵唇轻咳出声,收回了目光。
但在心底,对于眼前的萧谣,萧诏越发觉得有趣得紧。
没想到,这趟枯燥的招安之旅,居然还有萧谣这个大惊喜,真是可喜可贺!
眼看人到跟前,窝窝头却开始支支吾吾哼哈起来。
“嗯,额.”如此半天也不见他说出句囫囵话。见萧谣一脸不耐烦,窝窝头也尴尬。
毕竟让他替宿敌说话,他的心胸还没那么大。
可是,他也很想知道那炖生敲是什么味道能让阿睐恋恋不忘。
“萧姑娘!”
牛大当家和背锅老头终于姗姗来迟,气没喘匀就开口。
因为他们父子之事,出尔反尔不说。还让人家等了许久,牛大当家颇有几分过意不去。
“咳,”
他竖起大白脖转了转后,还是坚持着问道:“姑娘说说看,只要您将炖生敲的单子说出来,凭您什么条件我都应允。”
萧谣眼看着猎物要往洞里钻,面上愈发绷紧。所谓成大事者沉得住气,萧谣在此道上很有几分的无师自通。
她揣着明白装着糊涂并答非所问:“恭喜牛大当家找到了亲人、认下了爹。这可真是件大好事!对了,我收留了老伯这么久,还不知道他尊姓大名呢。”
牛大当家伸出白鹅般优雅的脖颈,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得环眼弯弯:“不瞒姑娘说,在下也还没来得及问。”
这可真是一对神父子。
萧谣心里暗忖,若是自己见到亲生父母...
呸!
一想到前世今生都不知是何人的亲生父母,萧谣立刻没了好心情。
话也说得有些冷然:
“那么你们慢慢聊。”
这姑娘将关子卖得那叫一个炉火纯青。
窝窝头看得那叫一个窝火,却也无可奈何。
想到这姑娘不言不语地就将他悉心栽的牛肝菌和牛柑果弄走了大半,窝窝头这气就不顺。
...那可是阿睐的最爱啊!
舍不得说牛大当家败家,窝窝头便将所有的错都算到萧谣身上。
“留步!”
牛大当家果然摇头苦笑走到萧谣前头,挡住了她的去路。
“我妹妹要走,谁也不能拦着。”
萧诏终于找到了做哥哥的感觉,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他一双清秀的脸上难得露出威严,心里却在遗憾,若能将他爹那柄宝剑握在手里岂不是让萧谣看了更有哥哥样儿?
“嗬嗬,萧公子,在下没有恶意。”
萧诏看了眼萧谣,忙说道:“您随便提,只要我们能做到。银子、金子,您尽管提。”
想到自家爹身上的金锅还是人家打的,牛大当家只觉得自己无法理直气壮。
萧谣本就是个爽快人,吊吊胃口、难为难为都是为了坐地起价。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她便不再故弄玄虚,只说:“好,我应了!”
“不过,我要你们山上长的果子和菌菇。”
萧谣将果子和菌菇两样,咬得尤其的重。
萧诏目光微闪,脸上的肃穆神色有些绷不住了。
“银钱不行么?”
牛大当家显然有些犹豫。
“那就算了!”
萧谣转身走得那叫一个干脆。
“等等,我同意!”
“阿牛小子!”
窝窝头不干了,那些可都是他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攒下来的,怎么就这么草率送人了?
他就说这世间除却阿睐,别的女人都是坏水!
这个萧谣别看长得好,更坏!
这一来,就要将他的果子和菌菇费了大半!
“窝叔不用再说了,我娘最后的心愿就是想吃一回炖生敲。”
白鹅大当家显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说了出来:“其实,我...我也想尝尝。”
感情这是人家几代人的夙愿。
萧谣觉得自己有些趁火打劫。
虽说她也是为了丁婆婆,
嗯,也为了她的嘴。
可就这么空手套白狼换了人家的大半,会否有些说不过去?
萧妖女难得地良心不安了一回。
“算了,不用换了!”
萧谣深深地看了眼窝窝头,只觉得这老头即便是缈了一目也顺眼得很。
唉,也是个可怜人,想他等了阿睐一辈子也没等到。
感情就是这么不公平,并非你足够痴情、足够多金、足够好看就能换来足够的回应。
一切,总要讲究个缘法。
“别呀!”
许是看出萧谣眼中的决绝,牛大当家有些慌神。
不禁口不择言怒斥窝窝头:“这牛柑山我说了算,容不得你一个外人在此插嘴!”
外人?
窝窝头自嘲一笑,是了,人家一家三口团聚于这牛柑山。可不就是外人!
虽如此,窝窝头还是跟着一道求情,倒是弄了白鹅大当家一个没脸儿。
“姑娘,方才我说的没用。”
“不用说了!”
萧谣葡萄般的水灵灵的眼睛一眨,态度十分坚决!
萧诏兴味地挑起了大眼睛,他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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